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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三只怨鬼

十七岁之后,未名辍了学,离开了他往日的学校,以及往日的生活。/

在家人的葬礼过后,他整理了家里面的东西。有亲戚说让他搬过去住,以免触景伤情,被未名拒绝了。

他要呆在这个家里,在这个家人遇害的客厅里。

只有一直呆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这件事情还没有过去。

闭上眼睛时,他仿佛还在现场。

妈妈的肚子是如何被剖开的,为何她的前腹如爆破的球体一样炸裂开来,而她的身后却完好无损。

爸爸的头上,那深入骨头的凹痕是什么东西敲出来的,是不是一击毙命?不,不像是一击毙命,因为那里的边沿也是坑坑洼洼的。

但爸爸死的时候,应该很快吧。毕竟是大脑,一下子砸了下去,就算之后还有几次,可是他应该在第一次了之后,就不会再感觉到疼痛了。

姐姐的尸体是缩在角落里的,这证明她是后一个遇害的人。她应该是看到父母遭遇了杀害,害怕了才会缩到了角落里。她紧紧的抱着妹妹的上半身,妹妹的头则埋在她的怀里。

是姐姐先死,还是妹妹先死?

妹妹的下半身在厨房的门背后被找到,从客厅的角落到厨房的门后,有一道清晰的血痕,那是妹妹的身体被拦腰截断之后,在地上拖拽而形成的。

每当去思及这些细节的时候,未名就感到头痛。可是越是头痛,他却也越是镇定。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已经由最初的愤怒怨恨改变了。

他变得冷酷,变得无情。

一次次的思考,推测,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减少了痛楚。不是他不痛了,而是他渐渐的转变了角度。他不再去思考妈妈的肚子爆开之时她有多痛,姐姐看到家人的遭遇时她有多怕。他更加不会去思考,假若那天他带了妹妹一起出去,会不会就能使她逃过一劫。

他的思考角度开始转变。他开始想得更多的是,杀人的凶手是如何进到他的家里来的。进来之后,他第一件事是做了什么,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下手杀死的第一个人是谁……

思考,假设,推翻。一遍又一遍的如此重复着。当未名一个人呆在他的家里面不知道窝了多久之后,最后他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结论。

这个结论一开始很模糊,还不清晰。可是当未名其他的假设都被他自己一一推翻之后,唯一剩下来的那个结论,哪怕再模糊,再不清晰,也有可能是最后的真相了。

未名惶恐至极。

这个结论解释了为何那天晚上村子里会如此的平静,解释了为何他的家人,四个人里没有一个人逃到外面求救,甚至叫一声救命。

这个结论很可怕,是警察就算找到了线索,也不可能去采用的答案。那就是……

“我的父母姐妹,不是被人杀死的。”

未名说。

因为,没有人能够办到,使他的母亲肚子从内而外的爆开,没有人能够办到,用钝器敲打死他的父亲,却还能让他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伏桌而亡。没有人能做到,将他的姐姐的头割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还紧紧的抱着妹妹。妹妹伏在她的怀中,面容却是安详的闭着眼睛。

没有人做到,用钝器切割开她妹妹的身体,拖进了厨房的门后,满地的血迹,却连一个外来的脚印也没有。

没有进来的脚印,也没有离开的脚印。

这些,一个又一个的不合理之处,警方都忽略了。甚至,他们是刻意的忽略掉了。

精神病患者杀人是无需要偿命的。虽然隔村的那名患者被做为替罪羊带走了,不过带走他并不是要关进牢房里,而是将他送去指定的精神病院机构。这样的机构,平常人要进去还需要交纳昂贵的费用。农村人交不起,这一下倒好,可以免费进去吃住等死了。

对于那名精神病患者的家人来说,除开名声不好听之外,这个结果对他们倒是挺好。

未名在有下一步的动作之前,他想去见见那名代罪的精神病。是说声抱歉也好,是去看看他是否真的过得好也好,未名总觉得,看了以后他才会安心。

若是对方过得不好,他就想想办法替对方脱罪。但他也知道,警方已经定性了的案子,是很难再翻案的。

脱罪并不容易。所以,看望一下也是最后能做的了。

于是未名便整理了父母留下来的钱财之后,坐上了长途车,找到了代罪的精神病患者所在的医疗机构。

说明来意,谎报了一个身份,未名见到了被关在小房间里,正处于观察期的精神病患者。

说起来,未名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曾仔细的打听过,他只知道他也姓黄,今年五十岁了。

未名叫他黄伯。

精神病院里的工作人员说黄伯通过他们初步的观察,并不像是一个极具攻击性的病人,因此,再过一段时间,如果还没有发现他有暴力倾向的话,就不用再对他严加的看守了。

也是因为黄伯的表现好,未名请求之后,获得了与黄伯在同一个房间里面谈的机会。

工作人员安排了一名护士一名看守在门外等着,护士的手里随时拿着镇定剂,声明了有什么不对,让未名立刻喊。

“黄伯,你现在怎么样?”

未名不知道黄伯的精神状态如何,但是当他自己推断出黄伯不具备有杀害他家人的能力之后,未名对于这名老人,便只有同情。

他原以为,黄伯是听不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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