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顿时怒了,惊了,呆了。
这一怒一惊一呆之后,他就忘了要保持自己那种既神秘又深不可测的慑人威严了。他往前踏出一步,一把拽住了徐亚镜的衣袖。
“你给我站住!居然还想跑?”
没人敢这么对他之后还能活着出去这个房门的。春绵只不过是个丫环,就是她死在这个房间里,也不会有人敢对他怎么样。
岂知徐亚镜又怎么会任人宰割?这小王爷是十二岁的年龄,春绵与他也是差不多大小,王爷虽然从小吃的营养丰富,可也是养尊处优的人,连衣服也不自己穿,心肠虽然够硬,够冷,够狠,可是这两手臂的力道,却大大不如从小便习惯于粗活的丫头。
徐亚镜只是觉得很烦,这人怎么老是自持高贵,鼻子朝天的拽得二五八万的,现在居然还敢拦着她。
于是徐亚镜就顺手抓住了小王爷的肩头,学着电视里柔道摔人的动作,身子一弯,后背一挺,手一用力,顺势就摔了出去。
不得不说,春绵的力道真是大好。徐亚镜丝毫不费力气,就将一个体重比自己还重一些的少年给摔了出去。
咚的一声,小王爷四脚朝天的仰面躺在地上。
这小王爷是摔在徐亚镜的前面的,挡了徐亚镜的路。于是徐亚镜踏步上前,毫不在乎的一脚踏在了小王爷的胸口上。
“嗷喔……”小王爷摔得七荤八素的还未醒,就被徐亚镜的重量压得嚎叫了出来。
幸亏春绵不是个大胖姑娘,不然小王爷得把胃里的东西都给挤吐出来了。
徐亚镜施施然的拉开房间门就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了周掌柜的声音。“春绵,你在里面啊?出了什么事了?我好像听到了小王爷的声音。”
然后是徐亚镜回答:“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被重脚踏平的小王爷屈着身子倒在地上,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一张脸皱成了团。
糟了一点点,这事,要怎么善后?
……
对于小王爷来说,春绵这一个向来听话又识礼的丫环突然间性情大变,全然是因为他的责任。
虽然凭着他胸口上的“罪证”他可以立刻把徐亚镜处死,可是这样一来,未名有些太可惜了。
香贵妃的寒魂已经被他注入了春绵的体内,虽然香贵妃败于这个“女人”的手下,没能占据对春绵身体的主控权。可是若就这样把春绵杀了,那香贵妃的寒魂便又得再一次无依。
香贵妃并不是多福之人,这般三番两次的被害,她的寒魂只怕会灵气大损。再说了,再再说了,若是小王爷直接把现在这个春绵给杀了,岂不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多年来所学会的邪灵异术,全都输给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了?
不知道是怎么的想到了这一层。总之,当这个念头冒起来的时候,小王爷是万万不甘心的。
他答应过香贵妃助她复活一事,虽然他可以轻易的反悔许诺,可是,若让他承认自己输给了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灵魂,他是万万不肯的。于是,小王爷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带着胸品上的脚印,紧跟着徐亚镜冲出了房间。“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