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情天恨海鸳鸯梦>红颜(二)(184)

“现在我真后悔,当初咋就没跟爹多学些文化!梅子,我们已经失去了爹,不能再没有娘了!”

“我知道你是个大孝子,这一点上我很尊重你。”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头。羊羔跑母,乌鸦反哺,为人儿女的,若是不孝?,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当陶振坤说到了“淫”字时,心还是颤栗了一下,难道他和吴荷的不正常的暧昧关系不就是牵扯到了淫吗?他几次三番下决心要与她断绝这种藕断丝连,可每次见到不肯再另嫁他人的吴荷时,他都狠不下心来!倘若自己要是无情无义,对她该是怎样的伤害,她在他的身上所寄存的希望也只是种依赖,并没有任何的奢望。

“那我们就尽力去做吧,起码不会让别人笑话的。”

“我今生能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知足的一件事。”

“你知道就好!”

“我又不是好坏不知香臭不分的人。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养儿不知道父母恩,我们现在虽然说是还没有儿女,但我却能从爹娘身上感受到了这一点!”

“要是我们有了儿女,你相信自己能做个好父亲吗?”谈到了儿女,柳杏梅的心里有种悠然神往的期盼和幸福感觉。

“你不觉得我俩都很优秀吗?在我们的教育下孩子也一定是赖不了的。”

“你的脸皮可是真够厚的!”

“哈哈――”

陶振坤的笑声里却充满了凄然苦涩的味道!倥偬岁月,似乎不应该让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尝试这些不愿面对的事情,可是命运里给安排的情节就是这么无法预料地出现了,不能逃避,只能承受!

晚霞恰似灿烂的烟花在西边的苍穹燃放,天上的浮云筛落下了稀稀寥寥的雨滴,有两滴如露珠悬挂在了柳杏梅鬓边发丝上。陶振坤看后动以深情地去将其吻舐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亲昵举动,足可让柳杏梅展颜一笑了。她一抬头,惊喜地指向了天空说:“快看,燕子!”

陶振坤瞧去,就真的见到有四五只刚从南北回的燕子翩翩起舞于仙女河面上在捕食昆虫。一年一度的穿山跃水长途迁徙,在它们仍然敏捷嬉戏的翅膀上丝毫看不到疲倦之态来,开始忙碌着重新衔泥修缮着自己搁置几月的破损巢穴。这群像精灵一样的勤劳侯鸟们,一生往返于天南地北,履行着生儿育女的使命。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燕子还是似乎提前回来了。面对此情此景,不禁让柳杏梅想到了晏殊《浣溪纱》春恨一词: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回首过往,人都会自然感觉到一种无可奈何的沧桑和惆怅。不同的是,这夫妻二人不是在小园香径里,而是相依相扶着徜徉在鹊桥上,而这鹊桥又不是在天上的银河,而他们又不是牛郎和织女,而凡间的人倒像是在演绎着神话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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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春天里,故事乃在继续发生着,岁月中的日子里酝酿着属于人类的故事,故事里有喜有忧有爱有恨,所以会披上一层神秘的色彩,在好奇臆想猜测下则是对故事的一种最好诠释和解析。

陶家院中那棵杏树的花蕾含苞待放,牵牛花以其瘦小的藤蔓身躯努力地坚持着要攀爬上篱笆墙。

温暖里孕育着盎然生机,湿润的泥土芬芳融合了花草树木的馥郁。

数日的时间几乎是一眨眼之际就从容地过去了。

这一天,看似饱满的阴历十四月亮丝毫不吝啬地把皎洁光茫泼洒在了大地上,星星难与之争辉的比较黯淡了许多。

阮庆芳和孟万鹏成了陶家的座上客,桌子就摆放在了葡萄架下。埋藏在地沟里的葡萄藤蔓已被挖出牵扯到了又重新搭起的架子上,不过此时看上去却是光秃秃中缺叶少花,它的重生是需要阳光的温暖才会得以焕发新颜的。

一堆在篝火绽放着火焰,在这并不寒冷也不缺光亮的夜晚无疑它成了一种衬托的景致,也不需要驱赶蚊蝇。

那棵杏树上,密密麻麻的花瓣开始凋零,随着微风悠然飘落,让它的腿下地上铺满了如雪的洁白。

柳杏梅是个喜欢营造温馨浪漫氛围的人。

因陶振坤这天打了两只野鸡,在柳杏梅的提议下就请了两个邻居过来喝顿酒。

炖肉的香味四溢弥漫开来,其中也不乏掺杂进了酒的气息。

他们五个人喝着酒吃着肉,说着一些家常话。

一直是沉默不语的邱兰芝说:“我给人们跳个舞好吗?”

阮庆芳和孟万鹏相觑诧异。

陶振坤刚想阻拦,不料想柳杏梅却是第一个赞成道:“我娘的舞跳的可好了,是朝鲜族的。娘,你就跳一个吧,让我大爷大哥看看。”

邱兰芝起身进屋去了。

柳杏梅明白娘要做什么,也跟进了屋去。

陶振坤的心里不免有点儿尴尬,他说:“我娘的病还没好呢,你们别见怪!”

“我倒是想看看婶子跳的舞,这些年也不见到过,听说朝鲜族都是能歌善舞的。”孟万鹏说。

“大妹子想跳,就让她跳吧,只要她高兴就好!”阮庆芳轻叹了声。

等邱兰芝出来时,她煞有其事的穿上了朝鲜族的裙装。

跟在身旁的柳杏梅就说:“娘,你跳吧。”

于是,邱兰芝先是摆了个造型,然后就翩翩起舞了直起来,轻盈的看上去宛如花丛里的一只白蝴蝶。

可是,这只蝴蝶是再也飞不进自己男人的眼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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