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坤听完她的话,也是即同情又难过!他知道,或许吴荷并不是真心喜欢上自己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根本无法和苗运昌相比,她之所以投怀送抱,大概是想用他来填补一下对丈夫思念的空虚,或者说是有着女人之间的那种嫉妒心理存在的原因,争风吃醋,才让他有机会一享艳福的。/有关吴荷的身世,他也曾是略有耳闻,但这时才都知道了。他搂紧了吴荷,因为在他心里确实对这个娇媚女子是有所垂青的,也泪眼朦胧地说:“万般皆由命,半点儿不由人!人情冷暖,世太炎凉。你们的故事,让我感动!”

他想问她你也爱我吗?可到了嘴边的话他却说不出口来,他有自知之明,无一是处的自己怎么能和秀优的苗运昌比呢?这让他有些自惭形秽了!

吴荷把头依在陶振坤的胸前,幽幽地说着:“我永远会记得,那天他拿起猎枪,临走时他对旺旺说:‘儿子,过年了,爹去给你打只梅花鹿回来!’可是他去了再也回不来了!那天,他没有带‘追风’(猎犬)去,因为揣了崽子的追风就要生了,只带了那只鹰。在只有那只鹰飞回来,却不见他人的踪影,才会让人想到是出事了!”

“也是跟着那只鹰去寻找,我是第一个发现运昌哥骨架的。”

“是呀!”

“那天他没叫上我,要是我也跟他去了,也许就不会发生——现在说这些已没用了!也不知道这山里究竟有没有梅花鹿,凡正我是一次也没见过,只是运昌哥说是有,他见过,那就大概是有吧。以前曾听说是老伍家的先人追一只梅花鹿到了这里,见这里风水好,才在这里定居的,随着后来人来的越来越多,才形成了这个和平村的。荷儿,记得那时我也就跟旺旺那么大吧,听说村里来新媳妇了,就跟一些小伙伴争着抢着去看,那是在你家的大门口看见了你,还记得当时我看到你时还忍不住喊了句话呢!是——好像是——”

“是‘新娘子好美呀’!”

陶振坤愕然道:“当年的话你还记得?”

吴荷苦笑了下说:“我想,一个女人听到被赞美的话她是不会忘记的!也是那时,你是我第一个被认识并且会记住的孩子。”

陶振坤真是感慨万千,说:“也许正是因为你的美丽在吸引着我,等我慢慢地长大了,就试探着去接近运昌哥,理由是要跟他学习怎么打猎,同时更想看到你。”

“这我能看得出来。那时我也早听说你订下娃娃亲了,而且那姑娘长得水灵灵的。”

“只有见到了你,我就会想起她的。”

“也许正因为是这样吧,我才会把运昌当宝贝一样的那猎枪给了你!”

“只是不知道他是被什么野兽给吃的,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给他报仇的。”

“快别说报仇的话了,动物也是生命,也许是他杀生太多,才遭报应的!我劝你以后也少去打猎吧,很危险的。”

陶振坤点头答应。“我会记住的。荷儿,你知道吗?和运昌哥打猎时,我们会常喊一句话。”

“啥话?”

“我们就站在高山上,面对着一望着无际的大森林常喊‘请给我翅膀,我要飞翔’,这话是他说的。”

“这话我却不知道!”

“可是——一切都变了!其实,他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个英雄,在我所熟悉的人中,他是无人可比的真正男子汉!”

吴荷擦了下眼泪,苦笑了下说:“是的,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人感到陌生!在结婚后,我发现运昌他有时骑着马出去三四天或十天半个月的才回来,他有些怪怪的,很神秘的样子,不过每次回来都会带回来一些大鱼大肉的好吃东西。只不过问他究竟是出去干什么去了他也不说实话,总是借口去打猎或出去闲逛了,这打猎还吃住在山上这些天?去去闲逛会去哪儿?连他爹娘也隐瞒着,见他行踪诡秘的,我怀疑他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就试探着问他他却一直是矢口否认。每次出门时我都送他,每次回来时多数我都是在外面等着他的!”

她在很深情地回忆着往事,却充满着一个女人的苦涩和幸福。

陶振坤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运昌哥他是那么爱你的,怎么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呢?你这么想肯定是冤枉他了!我跟他学打猎时也见过几次他像是出远门,也不带上我,一出去就是好几天,也不知道是干啥去了。不会是去打猎,不然他是不会不带上我的。究竟是干什么去了,他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谁也不知道。”

吴荷叹了声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现在他究竟是出去干什么了也随着他的死成了不解之谜了!”

“我总觉着运昌哥不会是那种人的!”

陶振坤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对神出鬼没的苗运昌也不免是疑窦重重。他不禁会想到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那是在山上找到一具不全的骨骼后的两天之后,也就是村里好多人一起把苗运昌埋葬后回来的路上,羊倌郝强很是神色慌张地跑过来说,在河的冰冰上看到了一个很大的东西。当好奇的人们奔去围观,竟然是一条撞破厚厚冰冰从窟窿里钻出的大蟒蛇,在它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的,早已死了,甚至是冻僵了。在人们惊愕不解之后,有人建议家家户户分了。那一年,村子里每人都吃到了蟒蛇肉,再穷的人家过年也是有肉吃的。

吴荷苦笑了下说:“他是哪种人现在已经是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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