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又返回到原来的地方待着了,仍在说说笑笑的,似对一场吵架没放在心上,最多也就是当作看了一场免费的戏罢了。

留下的也只是一种议论评说。

吴荷与陶振坤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正要拉着旺旺的手默默走开。

陶振坤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嫂——嫂子,那两个人是谁?”

“你问谁呀?”

“就是那个穿地花里胡哨的女人和那个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我在老伍家见过一次,他们是谁家的亲戚还是——?”

“噢,是他们俩呀,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见过他们?”

陶振坤摇头。

“他们是几个月前来的,男的叫焦恒,女的叫花蕊,现在住在李思恩家腾出的两间厢房房。来了之后,也不开荒种地,却吃的喝的穿的都比别人强,不像是什么好人,别搭理他们。”

柳杏梅就说:“要是这样的话,就把他们当两泼臭狗屎一边儿晾着去吧。”

吴荷说:“他们一来时,伍进禧还从中搭桥搓和,想把我公婆那几间闲着的房子租给他们呢,公婆都同意了,可我给拒绝了。”

“为啥,闲着也是闲着,多少还挣点儿房租钱呢?”柳杏梅问。

陶振坤就笑眯眯地望着吴荷说:“到手的钱怎么能让它打水漂了呢?!”

吴荷瞟了他一眼,俊脸微红一下,,嗔怪地说了句:“也不图意那仨瓜俩枣的,有了也不好干啥。园子可以种菜,供一年吃的,屋子可以放东西,另看日子穷,破烂货也得有个地方放的,也算是没闲着。再说自己的房子让别人住心里也不得劲儿,说不定哪天一高兴我还搬去住呢。不说这个,再有我盘算等旺旺大了好娶媳妇用呢,我们这老少三代怎么也不能挤在那三间房吧?!别人住着也不放心,不是自己的他们懂的爱护吗,要不修补损坏的地方,几年下来那房子还不得塌了呀!”

她这话听起来条条是理头头是道,以至让柳杏梅敬佩道:“还是荷姐深谋远虑,想得周到。”

只有陶振坤的心里却在暗自好笑,尽管这些话吴荷花没对他说过,但他却能明白,吴荷这话是一半真一半假,大概主要的是那几间空房子有几次竟然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偷情淫乐秘密所在。自从两个人苟合于玉米地一回,就开始保持了亲密关系。

在这一点上,两个人是心照不宣罢了,不知内情的人怎么能想到。

“杏梅,用我帮忙吗?”吴荷看着柳杏梅问。

柳杏梅笑道:“不用了荷姐,没多少东西,就不用麻烦了,不然还得把衣裳弄脏了。”

因吴荷是寡妇,她就以姐称呼,不叫嫂子。自从陶其盛生病以来,她隔三差五的就去陶探望,几乎是成了常客。在她看来,吴荷也是个热心肠又苦命的女人,这让她很同情。也从陶振坤的嘴里听说过当年他和吴荷的丈夫苗运昌有交情,有了这层关系,所以她也并不多想什么。

“那我就回去了。”吴荷说完这话,转身拉着旺旺走开了。

自从陶其盛病后,吴荷就有了去陶家的理由,隔三差五的就登门探望,也跟柳杏梅混热了。在数次接触下,她发现柳杏梅是个热情开朗的人,比较容易交流。而在今天,当她亲眼目睹了柳杏梅泼辣的一面后,就有了敬畏的感觉。心中有了忐忑不安,若是她和陶振坤的私通关系一旦被察觉,或者是被发现,醋意大发的柳杏梅,必不会轻易放过的,那时真是不堪想象!

柳杏梅对陶振宗说:“振宗,你歇歇,还是让你哥来推吧。”

陶振宗冲着她一笑,说:“不用,我自己来吧。像王三那种人,洋风乍冒的,今天算是碰到钉子上了,教训他一下也解气!”

“他们这是欺人太甚,自找的!”陶振坤仍在愤愤地说,他的眼角余光却在偷偷瞄着离去的吴荷。在他的体会和认知下,老婆有老婆的好处,情人有情人的妙处,女人的身体在用着时的区别也许并不大,最重要的是给人的心情和感觉并不一样,也许这才是某些男人乐此不疲的真正原因吧。

陶振宗又说:“我跟李思恩是这墙那院,最近几天来,他们有时招耍钱的,就是平常素日里的,他们那里也是串门的不断,都是几个男人,我看那个女的不是什么正经人。”

柳杏梅就取笑道:“她没勾搭你吧?”

“嫂子,你说啥呢!”陶振宗羞红了脸,低着头就推碾子。

他倒是干劲十足,比套驴还勤快,不用鞭打吆喝,更没有懒驴上磨屎尿多的麻烦,就推的碾轱辘吱吱溜溜地转悠。只要能让他的眼睛里别离开柳杏梅的身上,他的心里就像是灌了蜂蜜一样的甜。由于是陶其盛病倒在炕上,他没法再跟着学木匠活了,这段时间里心中很是憋闷懊丧,只能是以看望师父的病情为由,每次多瞟上柳杏梅几眼,就当是过过眼瘾了,聊解满腹的相思之苦!他从见到柳杏梅第一眼之后,就是一见钟情,一厢情愿的犯了相思病,把自己变成了花痴,寝食不安,简直就快要茶饭不思了。

渐渐地,柳杏梅也感受到了他在暗恋自己,在心里只有觉得好笑,真是被陶振坤给言中了。这种事,谁也不愿挑明。无非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这个教书先生当的咋样?”

“就那几个孩子倒也认学听话,还可以吧!有时间就教教,倒也随便。”

“也不收学费,当然自由些了。”

“承蒙伍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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