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坤朝身后看了看说:“那些眼睛都粘在咱俩身上了,抖落不掉。”

柳杏梅撅起嘴巴,没言语,只是加快了步伐。

陶振坤屁颠屁颠的紧随其后,又说:“你看王三,还有花花肠子呢!”

柳杏梅还是忍不住了,就说:“管好自己得了!”

陶振坤就嘻嘻一笑说:“村子里招来了个破鞋匠,一些男人还不得像苍蝇一样呀?闻其臊味一哄而上!”

柳杏梅说:“你有本事可以跟他们去学呀?看你角瓜脑袋倭瓜腚样!”

陶振坤说:“有你这——这只虎,还不得把我给啃了呀!在者说了,那个花蕊长得还不如我老婆呢。”

柳杏梅哼了一声,看着他说:“知道就好!看你把嘴咧的,吃蛤蟆都不用掰爪儿。男人不是常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吗?”

陶振坤嘿嘿一笑说:“就是有野花我也不敢尝一尝!”

柳杏梅对他冷冰冰地撇了下嘴。

此时陶振坤不禁为自己有吴荷这个情人而暗自喜悦,就说:“看齐玉珠那样,像是原谅王三了。”

柳杏梅就忿忿不平地说:“那大概是她怕家丑外扬!出了这种事,女人往往选择的是逆来顺受,而男人呢,拈花惹草仿佛是光明正大的事,要是谁家的女人红杏出墙了,那还不得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陶振坤说:“是先有了不正经的女人之后才会有了不正经的男人的。”

柳杏梅说:“你咋不说是先有了不正经的男人之后才有了不正经的男人呢?”

陶振坤说:“你想想看,城里的妓院,是不是女人明目张胆在做的生意?”

柳杏梅被他这话问的一愣怔,然后强词夺理地说:“都是被男人逼迫的!”

陶振坤说:“这事我也没必要和你一争长短,都说两口子是床前打架床尾和,依我看呀,是地上打架被窝和。”

柳杏梅就凶霸霸地警告道:“你——你要是也敢当馋嘴猫,看我不拿刀子把你骟成了太监才怪呢!”

陶振坤吓得是一吐舌头,心中暗想:本以为就自己和吴荷有不道德的男女关系呢,没想到有了个花蕊就该更是乱套了,一块臭肉惹来满锅腥。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来看,这是在包藏祸心,不知哪日就会闹翻天。看来以后和吴荷的偷-情关系真还得格外谨慎了,也许这个泼妇说的出来就能做的出来。家有悍妇,其命苦也!

这时,柳杏梅站住了脚步,就直愣了眼睛在朝着远处山林望着。

“看到啥了?跟王八瞅蛋似的瞄!”

“一只梅花鹿。”

陶振坤就定睛去瞧,却一无所获。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那座供奉虎与鹿的小庙和无影璧的地方。那地方他熟悉,在跟苗运昌或者是自己一个人时也曾在庙里烧过几次香的。

“没有啊,是你看花眼了吧?”

“不会有错,是你眼瞎,它跑到林子里去了。”

“就你眼神儿好,好像离八百里地飞只蚊子你都能分清公母来了,别抓个虱子也能看出像牛那么大,嘁!在运昌哥活着时,也说这山里有梅花鹿的,可跟他没少跑了山,却一次也没见着,还是在‘鬼门关’那回头一次看见。”

“证明有就行了。人都死了,还运昌哥长运昌哥短的呢,叫得这个亲!”

“他人是死了,可他却永远活在了我心里。你是不知道,他可是我崇拜的英雄,小时候跟他爷爷学过武术的。”

“还英雄呢,再英雄还不也让野兽给吃了?!盲目的崇拜是愚蠢的,你会深受其害!”

“胡说,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他才是真正的男人。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柳杏梅嘲讽道:“都说好哥儿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同日生但愿同日死,那你咋不跟他去呀?”

陶振坤就说:“我也有过那心,不过一想到了你就没行动了!”

“为啥?”

“要是我死了把你撇下那岂不是便宜别人了呗!”

“换个人就比你强!”

“你是这么想,可我觉得吧把你换成别人肯定不比你强,我给你当丈夫可是没当够呢!”

“你真够臭不要脸的了,长了一张就会穷兑付的嘴!”此时的柳杏梅真不知道自己是该乐该气了。

“你说,运昌哥的猎犬叫‘追风’,也就是黑虎的娘,这名字倒好,可他驯养的一只猎鹰却叫‘安琪儿’,真是不知怎么会取这样的名字?!”

柳杏梅一愣问:“你知道安琪儿是什么意思吗?”

陶振坤摇头晃脑。

“在英语里是天使的意思。”

“还有这说道?”

“只是你无知罢了!”柳杏梅在想:看来苗运昌真的是不一般,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被人敬重之人,必定会有其优秀之处了。

她没见过苗运昌,但对其印象完全是来自陶振坤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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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兰芝是个很迷信的人,想到了丈夫突然宣布出了自己早知道得了的不治之症,她又想到了家里无缘无故中得到了那条神奇的金鱼,似乎其中隐藏着什么密切的某种关联。于是,就对那条金鱼产生了奉若神明的敬重,在给菩萨烧香时也兼顾了金鱼的一份,都在祈祷中抱有一份最虔诚的寄托和期待。

还真别说,也不知道是菩萨还是金鱼起了保佑作用,陶其盛的病情竟然好转了些。

邱兰芝不禁感激涕零,诚惶诚恐中就拉着儿子儿媳在菩萨和金鱼面前顶礼膜拜。在给人的错觉中,金鱼在与菩萨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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