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什么也不说,每当看到爹娘愁眉苦脸中叹息着向她说内疚的话,她反倒劝慰着说:“等咱家日子过好了再穿,也会不比别人差啥的,能有衣服穿冻不着就行呗,还分新的旧的干啥!”

在她心里想的是:只要是爹从今往后戒了扎大烟和赌博,相信会有把日子过好那天的!这是一种信心和期待,而让她有这种信心和期待则是柳杏梅给的,所以她一直对热心肠的柳杏梅抱有一颗感恩的心。

每一个少男少女的朦胧初恋都是纯洁而美好的。

那时流行一首童谣,唱的是:丫头爱花,小子爱炮,老头儿爱顶破毡帽,老太太爱着破裹脚儿!——

不管咋样,日子就是再穷再苦,但也阻止不了一个女孩子走上发育成熟之路的。

返回头去再讲柳杏梅,可站在那里享受温暖阳光的她还就真的看到了朱乐抢走焦恒手里东西的一幕,她也忍不住笑了。心想这两个家伙都是什么人呀?!看来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时东西两院观看的李艳萍和冯四娇也回了屋中去,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焦恒那句下流的话,冷哼了一声嘟囔道:“非撑死饿死你们这两个龟孙子不可!”

她充分相信自己的美丽力量是能够征服好色男人眼球的。无论男女,对倾慕的异性都存有意淫的想法,这是不可否认的,但并不是非想要去得到和占有,正如她对那个路上偶然相遇却又讳莫如深的对其付出了思念的美男子一样,虽然不能变为现实,但是却不能遏制想像。她回头朝院子里看了眼,见刚才出来的婆婆从房后出来了,大概是去了趟茅房。邱兰芝见儿媳妇站在大门外,东瞅西瞧的,不知是在做啥,也走了出来。

“娘!”

“你在这站着干啥?”

“没事,看看。”

“刚才狗咬啥?”

“是‘鸭屁’和焦恒来过。”

“鸭屁?”邱兰芝像是没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朱乐。”

“那焦恒呢?”

“是一个前不久新来的。”

“他们来干啥?”

“想看看爹!”

“那咋没见他俩进屋?”

“被我给撵走了。”

“为啥?”

“姓焦的洋风乍冒,贼眉鼠眼的,那个朱乐也甭提,前窜后跳的,摇头尾巴晃,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啥稳当客儿,看得出他们俩个都是没安好良心的东西!我们本分人家应该跟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别瓜扯瓜蔓扯蔓的有任何关系。本来就七不粘边八不靠沿的,犯不上搭理,所以就没让进来。”

“我们是不图意他那点儿东西,可人家毕竟是好心,犯不上得罪人。初来乍到的,也想着混个人缘,能想着来看看,就是瞧得起咱们,可你却不给面子!”

“好心?呸!好心早让狗吃了,一块臭肉弄得满锅腥,像那种人还提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在我看来都是心怀鬼胎!就是与人来往,那也得分是谁,总该有好坏之别吧?!”

“这——咋回事?”自从丈夫得病后,邱兰芝几乎是很少再走出这个大门口了,所以对外面的事开始变得孤陋寡闻起来了,所以也无心去过问最近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而陶振坤和柳杏梅也是守口如瓶,从来不爱把一些不雅之事在长辈面前拉舌头扯簸箕的。

“娘,你就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清楚,再说也不关咱家的事。与好人来往可以,与坏人来往会多是非的。咱家与那姓焦的非亲非故又是不认不识的,谁知他安的是什么心。”

邱兰芝眼露疑惑,但她没有继续追问。就是心里认为她办这事有些欠妥,但也不好责备。现在她已经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身患重病的丈夫身上了,对儿媳妇为人处事不够周详也无意计较,更是没有心情指教她待人接物之道了。

“爹呢?”

但此时有些清高自负的柳杏梅,却怎么能够意识到人与人之间是不容易划清界线的,以至后来发生了许多让她不愉快甚至是痛心疾首的事情呢!

“他睡着了。”

“这天儿多好,当让他出来晒晒太阳,这样对身体也有好处。要是死趴的躺在炕上,好人也得憋屈出病来!”

邱兰芝打了个唉声说:“要是他能出来还说啥,一天不如一天了,得了这病真是遭罪呀!你爹他病成了那个样子,像是有早晨没晚上的,我也没心情打理这个家了,恐怕这个家就由你和振坤来管了!”

说着,她就泪眼盈盈了起来。

柳杏梅见婆婆眼泪婆娑的,就忙说:“娘,你也别这么说,说不定爹他哪天就好了呢。再有,我们都年轻,还不懂过日子之道,还等着爹和娘来教导呢。今天老伍家杀牛宰羊了,咱也称它点儿好给爹炖汤喝,娘你看——?”

自从公公病后,这段日子里,婆婆终日守护在身边照料着,让她能从中看到恩爱夫妻的那份体贴和关心,使人感动。婆婆憔悴了,头发也白了许多,也见老相了几岁,都是惆怅的!摊上闹心的事,人愁易老!

“就是把御宴摆在他眼前,他也吃不下了!”邱兰芝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娘,你也别太着急了,人的命天注定,急坏了身子也没用!你照看爹,麻烦你把盆子捎回去,把袜子晾在衣竿儿上。”

“那你干啥去?”邱兰芝接过了盆子,里面放着双袜子。

“我去找振坤去,看他们咋还没回来。”

“刚走多大一屁时,离坟地的路挺远的呢,再说了又是山又是林的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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