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和那个阁老下下艾尔法西尔特有的黑白棋。
“将军的棋路甚是怪异,倒是让老夫颇觉得吃不消呀!”阁老摸着雪白的胡子,眯着眼叹道。
凌轩暗骂了一声,吃不消?到现在还不是连赢了凌轩十八盘,凌轩就不信这第十九盘还是输,现在的盘面明显是凌轩居上风,黑子虽只占有少少地盘,但一支奇兵直逼白子的中宫,如果一举攻下的话,当可定势。
“只可惜将军太喜欢用奇兵了,若是别人,或许会不加留意,不过老夫阅历甚丰,岂能上当。”阁老轻笑了一下,点了一子,弥补了空门,凌轩的黑子一下陷入了合围之态,长叹了一声后,凌轩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左右突击,虽逞一时之勇态,但随着合围力量的加大,不得不弃子认输,第十九盘……
“阁老果然是黑白棋的高手呀!”
“哪里,比起将军的天生才智来,老夫差远了,昨日将军的奇兵还没到达老夫中宫,就被老夫看破,今日,当到边缘时,尚才领悟,若慢了一拍,局势就不一样了。”
“如果这是战争的话,慢一拍就是失败,没什么好说的。”
“将军带兵出身,连玩这个黑白棋也隐含战事呀!”
“只是偶尔念及,推演之下,感觉与战局颇像,就依着去思考了。”
“呵呵,不过老夫观将军棋路,剑走偏锋,占据一地后,就用奇兵突袭,虽然可以逞一时之能,但缺乏后继之力,若遇棋风严谨之人,十战九败,还望将军切记。”
凌轩拍了拍脑袋,如醍醐灌顶,眼界顿时开阔起来,阁老所言甚是,长久以来,凌轩以兰帝诺维亚一地为战,面对强敌,自然就想到奇兵突袭之法。一旦南下,对着贵族军那么鼎盛的战力,光用突袭,恐怕就和这棋一样,落个?d惨下场。
不能将视野局限一地,把整个战场看成一盘棋,凌轩下子的地方可不只一块呀!
“阁老大人,凌轩们再来一盘。”
“好呀,将军有此雅兴,老夫当然奉陪。”
窗外的树枝已经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在沙沙的细音中,凌轩们开始了第二十盘的较量……
“大人,有消息了。”一名卫兵疾步走进书斋,跪伏在地上大声道。
“哦,是吗?”凌轩轻轻点下一颗棋子,然后起身:“是哪里的?”
“城中的密探刚刚探听到,第二王子在婚礼中受到袭击,现在伤重,正急需医生诊治。不过,听闻几个御医诊断,凶多吉少,不日可能归西,到时候难免会大摆丧礼,防御力量必定单薄,突围出去的话,希望颇大。夏尔克大人已经秘密联络城中的仆兵,一旦时机成熟,当立刻举兵,保护大人突围。”
“让夏尔克停止动作,还有,凌轩需要一个最好的易容师。”
“啊,大人,这个是机会呀!”
“凌轩知道,所以凌轩会把握,先去办理凌轩要求的事情。”
“是!”卫兵磕了一下头,退下。
“哎呀,输了……”身后的阁老长叹了一声,扔下了棋子:“四面围困,无处逃身呀……”
凌轩转过身去,跪在了他的面前,向他磕了一个头:“阁老提点之大恩,法普他日必定回报。”
“啊,将军言重呀,老夫只是就棋论棋而已,如果有兴,大人可以和老夫再下一盘。”
“不了,这个棋盘太小了,从现在开始,凌轩走天下的棋。”凌轩笑了一下,对着阁老道。
阁老眨了一下眼,拍了拍大腿,长叹道:“德科斯果然没说错,老夫这棋走的是平生最好的一子。”
两人对笑了一下,凌轩走出了书斋,深吸了一口外面那裹着春意的空气,让清凉的感觉直达凌轩的心扉,现在就在这艾尔法西尔走下兰帝诺维亚外的第一颗棋子吧!凌轩如是想,加快了脚步……
“嘶!”凌轩扯下了黄榜,在一旁的卫兵吃惊的打量凌轩。
现在的凌轩一身行医打扮,黑色的头发用特殊的染料熏成了灰白色,加上刻意化装,使得凌轩比原来的年龄大上二十岁不只,当然黑色的瞳仁仍然透露着凌轩是一个闪族人。
“你认识字吗?”卫兵充满疑惑的问道,在艾尔法西尔人的眼里,闪族人和其他野蛮人没什么两样,缺少教养,没有礼仪,不过正因为不?t解,才添上神秘的色彩,或许凌轩们也象征着奇特的力量吧!
“凡能医治萨姆丁王子伤病者,重赏金币千枚,这个凌轩没有看错吧!”凌轩笑了笑。
卫兵哼了一声,道:“最好再看看下面,若不是看你年迈,也由你去送死。”
凌轩扫了一眼,将黄榜递给了那个卫兵:“下面与凌轩无关,这个世上没有凌轩治不好的伤病,带路吧!”
卫兵略显出震惊的神色,很快就在行止上恭敬了起来,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后,迳自在前面带路。
越过小桥,走过厚重的大殿门,然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换过三波侍从后,凌轩来到了一间房子的前面。
“拉出去斩了,这种庸医只会延误凌轩王儿的病。”
只听见从里面传来高调的女声,在另一个声音的竭力辩解后,门豁然打开,一名五十上下的老者被两名侍从倒拖着带了出来,“饶命”的喊声久久回荡在长廊里。
这时候,凌轩才看清里面的情景,巨大的床摆在中间,十几名侍从满脸恐慌的站在旁边,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