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苦笑了一下:“两年了,我们离开z市后,生活陷入困境,我妈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很快就病了。”
“我爸这些年来,一直很辛苦,两年前他一直咳嗽不停,去医院检查,才发现已是癌症晚期。”
“他病程很快,不过二个月的时间,就……”季晴眼泪又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沐纤纤看着,有些心疼,抬手帮她抚干眼泪。
季晴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我爸走了之后,我妈非常伤心,她非常受打击,精神也开始不好,直到上个月,她也……”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沐纤纤叹息一声,默默的揽过季晴的肩膀,轻轻拍着。
她本还以为自己就够倒霉的,没想到季晴这几年比她过得更惨。
“没事,以后会好的。”她红了眼眶,轻声安慰道。
季晴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却更不好受了。
这么些年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没一个人可以帮她,也没有任何人像沐纤纤一样听她倾诉。
她心里的苦楚一下子有了宣泄口,她噙着眼泪不停摇头,喃喃道:“不会好了……不会好了……”
七年的时间,已将她对生活的热情全部消耗怠尽。
这七年来,她东躲西藏,只要她一想起当年,被自己深爱的男人强势赶出z市,她就心疼如绞。
“季晴,你振作一点好不好?就算你现在跌落谷底,那最坏的也不过如此啊,你不要这样。”
沐纤纤拉着她的手,又问:“你实话告诉我,当初你突然离开z市,到底有什么隐情?”
她盯着季晴,她早觉得这件事非比寻常。
季晴一家常年生活在z市,为什么要突然背井离乡?
这一切太不合常理。
“没……没什么隐情。”季晴眼光躲闪,她早已相通,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当年,要不是她忌妒自己的好闺蜜,不听他人劝告,执意要借她人之手教训沐纤纤,之后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季晴,你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沐纤纤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她用手指着季晴,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当年你和那个人同住一间……是殷特助对不对?”
当年季晴和席朗特助殷浩的乌龙事,至今她仍记忆犹新。
“你别猜了,不一定是他。”季晴咬了咬唇,和殷特助那次她可是吃药了,孩子是他的可能顶多只有百分之五十。
最可疑的应该是七年前那场同学聚会,她喝了好多酒,早早的醉倒在包厢里,等她醒来时,才发现不知道是被哪个男人占了便宜。
她只记得迷糊中,她唤那个男人为“慕”。
至于是不是韩慕,她是真的记不清了。
“我知道了。”沐纤纤点了点头,她心中已经认定孩子肯定是那个男人的。
她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怒气,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连他的特助都这么不负责任,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