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瑕骨子里认定了，既然要杀，就杀个彻底，敌人就是敌人，不值得自己半点的手软。
这件事在自己看来，是她杀敌的原则。
不留余地，斩尽杀绝！
“我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心里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你这样，会害死你自己。”
墨无翎听到明无瑕的话，眉头更加皱起了，看着她脸上那种深仇大恨的神色，看着她言语间的偏执，他觉得，今天晚上的这一课，真的是比起任务武技，任何东西来都重要。
因为，明无瑕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自己，那个心怀仇恨，想要一心变强的他。
不过那些往事，已经随着时间，快要在他的记忆里消失了，但给他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影响，却是一直到了现在。
明无瑕没有说话，她相信，不管是谁，只要是经历了一次前世的生死的话，对于敌人，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她承认，在面对那些害死她的人的时候，她内心里的确是偏执的，但那种痛，那种切肤之痛，那种心痛，经历过那些，她怎么样才能够再游刃有余，张弛有度。
她有些学不来。
“师傅，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我学不来。”
明无瑕的声音淡淡的，那双精致的眼睛，看着墨无翎，上面像是蒙上了一层灰一样，将眼睛里的亮光遮掩了过去，令她的眼睛，有些无神。
“你必须要学会。”
墨无翎斩钉截铁，眼神严厉又冰冷的看着明无瑕，好像，若是明无瑕没有学会的话，将会有什么重大的惩罚在等着她。
“你若是学不会，你这一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没了。”
墨无翎很认真，他也是经历过半死的人，他知道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但是却是更希望明无瑕在还没经历的时候，就有防范措施。
“师傅，你今天要教我的，就是这个么？”
明无瑕的声音淡淡的，有些失落，回避了墨无翎的话。
“我所要教的你，是能够在上层世界里游刃有余的应对所有事情，而不是将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扛在自己身上，相信我，这样的你，坚持不了多久，高手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实力高。”
墨无翎拍了拍明无瑕的肩膀，“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的话，等哪一天想通了，来找我，我会教你第二趟课。”
他的声音难得得柔和了下来，看着明无瑕，目光温和，月光有一半镀在了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整个人都变得亮堂了起来。
“嗯。”
明无瑕点头之后，墨无翎一脸高冷的转了身，直接离开，很快，整个人影都是消失在了黑暗里面，原地只剩下了明无瑕一个人。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光，看着周围空荡荡，就只有她一个人，忽然是十分想念历练的时候，周围有很多人，大家在一起，共同度过难关的时候。
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后，明无瑕踩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回了十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