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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元后,多为深蓝色,绝不是电视中的金黄色,因为在那时非皇家不可穿金黄色的衣服,违者可是大罪。
而在现在,入门弟子其辈份较低的道士也穿淡蓝色,嫡传弟子为深蓝色,做法事时穿的法衣才是金黄色,因此色一直为皇家所用,代表龙气,可镇压邪魔。最高级别的法衣则是七彩色的,在道门中无崇高地位者断不敢穿,且只有在重大场合,高功大宗师们才会穿着。
像我身边的道士,则是个异类,亦或者说他已经不在乎道袍阶层问题了。
道士拉着我到了个没人的地方,取出两张拇指大小的符箓,用舌头舔了一下,一张贴在我额间,另一张给自己贴上,他贴上之后,我便看不到他的模样,再看看自己的双手,已然化作虚无,虽然对他这种贴服法有些恶寒,但还承受的了。
这隐身符可真是个好东西,若是有心思坏的人得到了这玩意,那肯定要翻了天。可惜据我所知,此符,早已因为某种原因消失于道门,能画出来的人寥寥无几,连《司命太极玄真经》上都没有。
但我二人看不到彼此,怎么联系又是一个难事,正当我想问他的时候,就觉得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掌,然后塞了个东西在我手中,耳边传来道士的声音:“将它贴在眉毛上”
我看到手中的是两片指甲盖大小的黄符,想必是破隐身符用的,道士真是个全能高手,自己能隐也能破,流弊轰轰的。
我贴上了那小符,就能看到眼前有一个人形的轮廓,具体模样还是看不清楚的,这种符到底太小,能刻上的符咒有限,但已经足够侦测隐形了。
我跟道士,不,应该是复盈真人,前边老孙曾提过,老是叫他道士,显得我太不尊重。沿着那几个小道士离去的方向追去,不多时就看到了他们,跟着他们一直到了玄奘寺中,场面一下就变的火爆了。
在玄奘殿前有一座大fa坛,这附近聚集了至少数百位道士,除了浅蓝道袍之外,也有的深蓝,但大多数还是穿着金色法衣,没有穿法衣的那些人,应该还是道行不够,没有资格穿着法衣。
这些人三五聚在一起,应该都是为了超度魂魄而来,既然准备超度,那另外两处设下的局也应该被林锋他们破掉了,这里唯有一点让我奇怪,就是寺庙中竟然看不到一个和尚,全是道士。
道佛之间有两说,一说原本是一家,一说二者之间道统相争,最终还是佛家获胜了,当年佛家传入中土,便是借助道教,才兴盛起来。两家虽一直讲普度众生,不为名利,可人怎么可能完全抛得开七情六欲?如果能全抛开,那他们早就该飞升的飞升,该成佛的成佛,谁还在凡俗中混?
我俩在数百人中任意穿梭,正大光明的走进玄奘寺上了二层,向下看着这么多道士,又看了看即将黑下来的天空,我问复盈老道:“为何超度要选在晚上?这样不是对超度很不利?”
老道嘿嘿一笑说:“你这娃娃还算学的不错,但你要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如果超度一只或者数百只鬼魂,在百日当然最好,但这是十余万只,则就不同了,若阳气太过浓郁,求生的渴望,极有可能造成鬼魂的暴luan,到那时场面就难以控制咯。”
“你再看今日,月无圆,阴气衰,是个好日子。”
我明白了一些,又道;“你可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老道答道:“再过半个时辰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入了夜,也会有些麻烦。”
半个时辰在我们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小时,我们等了半个小时后,下面的道士们开始各就各位,分立两边,人数相当。
四十分钟后,道士们有些骚动,借着灯光我隐隐看到十余位身着七彩法衣的宗师们来到此处,等他们走上了法坛前,我才隐隐看清,这十余人中有张培山等五位真人,另外几位则不知什么来头,从七彩法衣来看,应是与他们平起平坐的道家高人。
我心里寻思着正一派系中能有资格穿这法衣的人除了这五位几乎没有了,那剩下的这几个会是谁?
仔细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是十位,他们在法坛前站定之后,张培山与另一外陌生的道门高人,并排在最前,其余八位在他们身后依次并列。
张培山真人与那人谦让了一阵后,最终由那人先开口道:“今日,天下道门共聚首,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我们到此只为一件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知道。贫道代宣“传戒律师朝阳真人”法旨所有全真弟子,务必竭尽全力,与正一携手超度此处冤魂,还此地一个祥和。”
“无量天尊”立于左侧的那些道士们,竖起单掌微微躬身念着道号,便代表听从此法旨。
接着就是张培山真人开口,他比较简短只是道:“天师托付,吾等自当尽力而为,为苍生拜谢众道友。”说罢,张培山双手虚托弯腰一礼。
受此等高人一礼,下面那些道长们受宠若惊,赶忙还礼,齐声道:“吾等,必不负天师厚望,魂魄不度,誓不回山。”
见到这一幕,复盈老道在我身边嘿嘿的笑,我问他笑什么,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是谁在那里?”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叱,我与老道立刻闭嘴,转身看去一个穿着僧衣的小沙弥,正朝我们走来,满脸的疑惑。
在四处都没有发现什么后,他挠了挠脑袋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喃喃自语道:“明明听到有人说话,怎么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