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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雷凝聚在手,我本可以一掌打过去。可我又怎能这样做,他死了还不算,还要再作践他的尸体,让他死无全尸吗?
失去了神智的他,此时完全就是一个傀儡,不知疲倦的向我攻击,虽然我很轻易就躲了过去,但这么下去真不是办法。
思忖间,我沟通吏字,趁机在他额头抹了一下,想要收走他的魂魄,以免被打烂尸身之后,落个孤魂野鬼的下场,谁知这一下却没有发现他魂魄所在,竟然被人提前收走了。
收他的魂魄用来做什么?我怒意又生,莫非还要将他炼成鬼仆吗?竟然连投胎的机会都不给他。
“大侄子,给镇尸符。”老孙那边发现了我的异常,扔过来几张符,我扭了个身顺手接过,取出一张,趁机踢在他额头上,本想着这样会让他安稳下来,谁知他只是顿了顿又再度动了起来。
镇尸符无用,那只有一种可能,他身体里有蛊虫,是蛊虫在操控着他的身体。普通的符箓依然无用,现在只有将他完全烧掉,或者捆起来。
好在我们进山的时候带了这些东西,包包就在不远处的地上,我躲过衣波那的攻击后,拿到包包,迅速找到里面的绳子,就要掏出来。
“啊!”
手指传来的剧烈疼痛,虽然只有一下,但真的痛入灵魂。我抽出手之后,发现手旁边的绳子上面趴着一个有指甲盖大小,如小蝎子一般的虫子,而且尾巴还粘在我的手指上。
买了个表的,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应该是想着反正都被蛰了,也不怕了,直接将它捏起,狠狠的摔在地上,仍觉得不解气,又抬起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噗嗤一声,这黑虫子就死于非命,没有时间再去管它,因为我被蛰的手指处开始发麻,变得没有知觉,我开始恐慌,这东西八成也是个蛊虫,被它咬了,我还能活着离开吗?
一旁衣波那又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我想动的时候,又发现整条手臂都没有知觉了,而且身体开始发冷,精神恍惚。
嗖,正在这关键时刻,一个人来到我身前,抓住我的肩膀,拖着我就向外走容不得我反抗,我努力摇了摇头,看清那人,发现是林锋后,才松了口气。
本能的走了一段路程,我就失去了知觉,再往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唯一感觉的到的就是无尽的痛楚,就算在昏睡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两股东西在不停的争斗,在搅乱我的五脏六腑,我疼的死去活来,却无法去阻止。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一片黑暗的地方,我撑起身子看了看四周,发现林锋正盘坐在我身旁,老孙蜷缩在三米外。
我起身的时候惊醒了林锋,他看到站起来,忙过来扶我,并关切问道:“好点了吗?”
我虽然身子发软,却没有别的迹象,就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们在哪?那两个人如何了?
林锋说这是雾寨北面约莫三十里的地方,我们出来时,你就昏迷了,那二人并没有继续追赶,你是不是中蛊了?
我点了点头说:“被一个黑虫子给阴了,草,真特么疼。”林锋皱了皱眉说;“方才我替你号脉,发现两股相似的力量正在你体内争夺,但又彼此相克,我想应该是qing蛊的原因。”
“嗯?你是说,qing蛊反而救了我一命?”
林锋若有所思,道:“应该是这样,不然以这这两股力量,任何一股都足以立即致命,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中了qing蛊的人一般的蛊则对其无用,这也是出于苗女对情郎的保护。”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好处:“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等于百毒不侵了?看来凡事果然都有好坏两面,果然不假啊。”
林锋道:“你不要太大意,也并非所有的蛊都无效,若是遇到十三毒蛊,就算qing蛊也无法克制。”
说完了这事,我们开始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此时老孙竟然到现在都没被我们的说话声给吵醒,这让我有些意外,而且他今天睡觉竟也不打呼,平常时候早已如同雷声了。
出于对他的异常,我们去查看了一下,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老孙的命魂竟然不在了,林锋诊断后,对我说他这是被下了巫术,命魂被拜去了。
失去命魂的人不会死,但会成为植物人一般的活死人,没人命魂也就是人魂的话,是不能新过来的,或许有些人体质特殊,变得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智力如同三五岁孩童,那也是极少部分的。
在巫术之中,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人魂魄弄走的术法有很多,其中最常见的一个就是拜魂。这种法子并不难,只需要那人的一些随身之物,由巫法高深的巫者在供奉的邪神像前念咒祭拜,命魂便会以此为引,不由自主的离体。
一般来说没有生辰八字与鲜血,不可能将地魂给弄走,而命魂与身体相连,多半都是将它给拜走。这与当初耿明中的锁魂术有些相似,只是这次更加麻烦,命魂在人家手上,现在是不是被炼了都不知道,要是他们再做点别的手脚,那老孙这辈子都甭想醒过来了。
说起来老孙这货也是太大意,他的道行也算深厚,一般对有道行的人来说只要稍加注意,就不会中这种术法,应是他道心不够坚定,亦或者对方过于精通此术才会如此。
此术虽然是惯用的手法,但我却它束手无策,只得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林锋身上,期望他有办法能将老孙的命魂给夺回来。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