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当时吓坏了,都不敢回头去看。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王哲身边,王哲身体僵硬的斜眼去瞧,看清后,不由深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子豪,子豪用食指竖在嘴边,作了个嘘的动作。
王哲回头一看,用手搭在他肩上的是李伯。
“你们怕什么?外面不过是动物!”
见王哲出声,李伯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像是生怕他惊动了外面的家伙,李伯与子豪两个人合力把王哲往后拖了两步。
子豪又作了一个嘘的动作,面色十分紧张,王哲点头表示明白,李伯他们这才松开手。这次王哲学了个乖,没有作声。
子豪用极轻的声音说:“别开门,是……鬼!”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王哲仍然听出了声音中的颤抖,王哲看见李婶紧挨着自己站着,身体都在发抖,抖的更厉害的是她手中拿着的那一大把黄符。
看见他们这个样子,王哲疑惑地想:他们怎么这样肯定是鬼,难倒他们见过?
正要问,门外的吱嘎声忽然停止,传来两声低沉的嘶吼,还不待他们反应,紧接着传过来巨大的砰!砰!声!
长桌和厚重木门板一阵巨晃,李伯大喝一声:“快!”
他和子豪两个人快速跑到桌边,把王哲卸下的重物快速的往上放,王哲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也跑过去帮忙。
三个人动作极快,不出一分钟就把所有的重物全放在了上面,砰砰声还在继续,门板、长桌扔在摇晃,只是幅度降了下来。/
这是外面的家伙失去了耐心,开始用身体撞门了。
碰撞声越来越急,说明外面的家伙急不可耐,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它的力量执久性很强。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碰撞声消失了,外面只剩下风的声音。
他们谁都没说话,又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实除了风声,再无其他,每个人都呼出一口气。
“外面究竟是什么?别和我说是鬼!”
“那是……”
砰!
这一声安静片刻后突然出现的巨响将子豪的话生生打断,这一次的撞击明显比刚才的要强烈的多,长桌子剧烈摇晃,以至于一个装满了谷米的袋子都从桌子掉了下来。
砰!又是一次巨力的撞击,长桌巨晃,门板向后抑了下,又重新回到原位。
李婶吓哭了:今是躲不过了,躲不过了……
李伯和子豪虽然脸色白的厉害,但还算反应迅速,两人用脚蹬着地,双手死死抵住长桌的边,王哲也有样学样,用力抵挡。
刚刚摆好架势,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就来了,手上传来的力道大的吓人。
这还是经过房门、厚重木板、长桌、重物,李伯、子豪、王哲三人均摊之后传到手上的力量,仍然让王哲感觉双手发麻。
它的力量令王哲感到骇然,王哲敢肯定这不是狼。难道真的是鬼?
想到这,王哲侧头看了看子豪,子豪正死命地抵着桌子,一脸的惊恐,现在也不是开口问他的时候,一开口,就泄了气,怕是这门就抵不住了。
外面的东西一旦进来,不管它是什么,王哲保证自己几个人绝对会很惨。
只能低着头,使劲抵住长桌,猛烈的撞击接连不断的传来,双手麻的越来越厉害,王哲已经没有心思去探究那是什么了,王哲只担心他们倒底能不能挡住它。
好在,那家伙在坚持了半个多小时的强力撞击后,停了下来,可能是终于累了。
王哲他们三个人也借机喘口气,全身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全是汗。
外面的风不知在何时住了,耳边只能听到三个人大口的喘息声。
又过了好一会儿,再没传来撞击或者是吱嘎声,天也透出一丝光亮。
“走了!”李伯说道。
听到这句话,四个人全都瘫坐在地,王哲三个人是连累带吓,李婶是完全被吓瘫的。
直到他们缓过来,天也蒙蒙亮,他们才一起撤去重物,长桌,收拾起糯米,搬开厚重门板,打开房门。
王哲第一反应就是去查看房门的破损程度,结果房门好好的,一点破损都没有。
我听到王哲说到这,忍不住问他:
“咋可能呢?按你所说,当晚那吱嘎声是那样刺耳,撞击的是那么猛烈,怎么可能一点破损都没有,最少应该有几道划痕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仔细查看过了,房门上真的什么都没有!”
王哲当时心里暗骂邪门!有心开口询问李伯、子豪,但看他们的苍白模样,只怕现在一个字也不会说。
只好先和他们一起收拾一大堆乱东西,先把重物各归原位,抬走长桌,最后是把那块挡在房门后的厚重木板抬到外面去。
当王哲和李伯将它放到外面靠墙放立时,王哲一下子被木板另一侧的景象吓了一跳。
木板原本向里的一侧是贴满黄符纸的,而另一面是紧挨着房门,是没贴黄符纸的。
正是这一面却布满了深深的划痕,不均匀地布满在高达近2米的厚重木板上,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地,很是惊心。
王哲贴近木板仔细查看,这些划痕都很深,划痕是五道为一组,旧痕居多,新痕要少些,集中在木板的中间部位。
很明显新痕是昨晚新出现的,而旧痕则是以往的旧伤。
在外的房门完好无毁,在内的木门板反倒是伤痕累累,是什么东西能够隔着一道房门,把里面的木板挠成这样。
这太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