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鱼里,一条红烧,一条炖了,最后两条烤了,跟龙战留了一条烤的,做好后又等了一会儿,见龙战没有在天黑之前打算回来,四个人也就先吃了。
受家里人饮食习惯的影响,龙鸣做的菜味道都挺重,炖的时间也久,鱼肉完全入了滋味,吃到嘴里又香又滑,味道可真是不错。红烧鱼的汁做的也是想当的地道,让人吃了了就挺不住,凌菲是放开了吃,可惜胃口有限,最后的烤鱼没吃几口,龙天和龙阵在吃好吃的时候也是不嘴软,一句话不说闷头就是吃,最后放下筷子,兄弟俩齐齐的打了个饱嗝,龙鸣眼角浮现出了淡淡的笑纹。
吃完饭,收拾好,凌菲就在这住下了,龙战不在,她一个人想回去龙鸣也不会答应的,再说这里有空闲的房子,都是准备好的,回去反而让龙鸣感觉不放心。
小屋子不大,靠着窗台搭建的炕,两个人躺在上面几乎就满了,从这房子盖好这屋子就是留给她和龙战的,前几天还在这里住过,凌菲躺下几乎都可以清晰的嗅到龙战残留下来的味道。
脚下冲着窗台的方向,因为现在肚子大了只能侧着躺,凌菲微微闭着眼睛用手轻轻抚摸着球一样的肚子,抚摸的节奏就好像是在敲击摇篮曲一样,拍子确实是按照那个拍子敲的,不知道肚子里的小家伙是真的听懂了还是感觉到了他阿母的想法,“练武功”的拳脚慢慢的收敛了下来,最后好像在里面睡着了一样安静下来。
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再折腾了,凌菲伸手捏了捏酸痛的腰,天天被这样折腾也不习惯,小家伙的力度是不是又大了点?
跟所有等着肚子里新生命的父母一样,凌菲也想过小家伙出生之后的事情,如果是男孩的话一定会像他的阿父一样厉害,到时候会跟着他阿父学习狩猎和生存的技巧,如果是女孩的话,自己一定会把她教导成一个坚强又能干的······
要说世界上的父母担心的事情都差不多,凌菲也是一样。如果是男孩的话,担心会不会因为太调皮而受她们家族长大人的皮肉之苦,到时候她要怎么充当父子两个人之间的润滑剂,如果是女孩的话恐怕要操的心就更多了,成年以前担心安全问题,长大以后还要担心能不能顺利的找到她的归宿,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从有了这个生命,三个人的生命就捆绑在了一起,其中一个或者两个人的喜怒哀乐完全可以撼动另外一个或者整体,这种陌生的感觉只有快要当了父母的人才能清晰的感觉到,凌菲现在正处于这个阶段,还在努力适应着。
天早就黑了下来,风也大了。躺在床上听到外面呼呼刮着的寒风,听到声音几乎就可以想象到外面雪花被吹的凌乱的样子,温度较白天不知道要降多少度,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龙战有没有跟雪狼一起躲避风雨,虽然知道在自己还在朝九晚五的上着班的时候比现在更稚嫩的龙战就跟雪狼们在一起生活,那个时候比现在要严峻的多,但明白归明白凌菲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担心着担心着,她发现自己好像失眠了······
是的,没错,失眠了,每天的这个时候早就睡着了,今天却完全没有困意,对于凌菲这种睡觉质量一大堆加号的人来说,失眠,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新奇归新奇,她明白自己睡不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龙战,向来把自己视为地盘范围之内的天然火炉不在,她的身体透露出了不习惯的信号,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凌菲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着。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闪过很多念头,想要逐一扯过来看清楚,身体累的动作有点迟缓,然后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在入睡前一刻,凌菲还在想冰下捕的鱼好像比之前的味道要好点,等龙战回来一定要他也尝尝······
就在她进入了香甜的梦里的时候,牵挂的另一头的人并没有躲避风雪,而是艰难的想着一处悬崖峭壁爬去,在距离部落不近的山顶,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龙战在强风雪的袭击下转过头向部落的方向看了一眼,当然了,粗了雪片什么都看不到,但男人的嘴角完成了一个柔软的弧度。
思念是有重量的,牵挂的另外一边能感觉到沉甸甸的,暖暖的。
白天,不管是捕鱼的还是玩的都挺高兴,晚饭吃的也是相当的尽兴,不过等到晚上有些人可就笑不起来了,尤其是那些白天玩的太嗨没有怎么注意保暖的,躺在温暖的被窝却根本没法入睡,不是因为兴奋劲没过,身体很累,但是手脚痒的很,根本睡不着。
白天冻着了!
灯光下的手脚果然红肿的很明显,只能爬起来穿好衣服,大人拿出了冻伤膏,剜出来一点在掌心揉化了揉热了,然后使劲揉搓手和脚红肿的地方,那里被轻微冻伤本来就很敏感,一点都觉得痛,毫不留情的揉搓简直像是把皮肉从骨头上剥离,一个个叫的比杀野猪还难听,在漆黑的夜里十分的扎耳。
风也是痛的嗷嗷叫的其中的一员,他的守卫刚好昨天完事,没有被安排捕鱼还挺气闷的,后来跑绪就完全没有了,如果不是幸一直强硬的推他回来他还想在滑一会儿呢,以前从来没玩过,滑冰真是太有意思了,回部落的时候顺便去雪屋看龙野,表达了一下他在守卫没去玩有多“遗憾”,可惜,他的高兴劲还没过这个晚上,因为脚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然后被幸无情的掀开被窝,被迫接受强硬的按摩,看着幸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