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又巡了一圈,没啥动静。
回来,踢了乔布什和沙发两脚,把他们叫醒,两个家伙起来道声谢,回棚子里继续睡。
天渐渐亮了,古风出棚,对廖化说:你回去休息一会,我来替你。
廖化客气两句,回棚躺了一会,眯瞪了半小时,还真管用,再次随大家起身,精神振奋。
六个兽兵也起了身,大家赶紧洗漱,棚里有热水,真方便。连梨禅都跑来,洗完脸,才和古风一起去开会。
王大眼压着张小辫来了,看棚里收拾得很干净,很满意,表示今天晚上还可以来。
野地里,小队长们招呼大家起身,拆帐篷,把东西还回车站。大家一边拆,一边发牢骚:拆啥,晚上还得再装!
一会,古风和马前虎就回来了,带着大家跑步,扛着家伙跑圈。等大家微微出了汗,就停下了。
陈校长带着人,送早饭来了,马队的人也回来了。
大家吃饭。
老胡命令马队恢复斥候任务,轮番远探二十里,不能再远了,再二十里,到塘沽城了。每半个小时,一人出发。一人回来向管三豹报平安。
大家吃罢饭,集合听训。
老胡倒是没啥废话,就一句:好好干!野外训练结束,全校会餐。不听话的,砍头!谁不服,出来,先砍一个,给大家做个榜样。有吗?没有!继续训练!
大家垂头丧气,分队训练,好在大家基本适应了,教官们也不用像昨天,老拿棍子纠正了。
大家伙耍开了,吼吼哈哈!很快就忘了烦恼。
茶棚里,王大眼教训张小辫:想娶憨丫!你是能文还是能武啊?
可惜现在天下太平,你想拼命,挣个功名的机会都没有?
你小子好好听着了,憨丫还小,要是五年之内,她对你还不变心,我就收你做养老女婿。
不过这五年你得给老子当牛做马,老子管吃管住,没有工钱。
张小辫还没答应呢,外边有人接茬了;大眼你太过分,你咋能欺负老实孩子呢?你养奴隶呢?
王大眼一看,是他姑父桥上,有点生气:我正要找您老人家呢?你有没有正点,咋说不来就不来?以后你别来我这说相声了。
老桥上立马软了:这不是你姑姑不放我出门吗?今天,京西关门,没生意,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我这就上台。
王大眼:别了!喝口茶吧,就我爷俩。
老桥上端上茶:就说给你们两听,人一多你就不让我上。那回我都没说完一段。我编了大段连篇,叫左传!臭着没人,先练练。
张小辫托着帅帮:我喜欢听姑爷爷讲故事!
老桥上开讲。
人慢慢地上了,章大力,胡琴师和胖员外海小鲸进门了,一个卖甘蔗的老头也进来喝茶,人少,甘蔗放了进来,王大眼也不介意。西凉河站扛活的德康老头伶着棍子绳子也进来了,一点生意没有。
倒是常来的路警老高没来,张小辫说看见他当骑兵拿着把长枪,参加京西的野外训练呢。
又进来两人,一问也是没生意,都叫京西的这帮子给搅了。
再也不上人了,王大眼破口大骂京西这帮王八蛋。有人递过钱来,他也不收,今天都是老客,他请,连张小辫都坐下了,听老桥上说书。
西凉河站外,西河茶馆一进门,黑三站在老铁的柜台前,一边研究橡树春留下的小银块,一边给老铁讲亲眼所见的还有余温的黄金流星雨。
西厢散人,也就是和郡王和官事部老邵坐一块。
老邵觉得奇怪:今天人这么少?
和郡王说:这几天京西独立团野战演练,京兆站按规矩不卖西凉河站的票,自然人少。你我都是贵宾专用票,不受限制。黑三是例行公务,可不就咱们几个吗。
接着又说:其实也好,老铁什么人都往里放,现在这有乱哄哄的,前几天京华时报的小爱,就是自称不爱出声的那位,邀我去他在天桥办的茶会,好家伙真给天桥差不多了,不过位置好,京里的老几位在哪安家了。
老邵笑笑:我还是喜欢僻静点的地。奥,对了!我们完颜部长想约你吃个饭。你高升了,庆贺一下。
和郡王苦笑了一声:你说笑了!我这次被人当猴耍了。
老邵说:不可能吧?别看你是王爷,论消息,你可不如我。
和郡王解释:吴相叫我给皇上建言,推荐安王和相王入军机处。以大义压我,我不得不说。你知道的,我喜欢说话,在宗室里人缘很差,别说圣亲王了,就是几个大宗正相王安王也不大喜欢我,也就皇上和定郡王对我好点。
老邵笑了:你错了!吴相和黄枢密对你也不错,据说他们两个主张你进军机处,让你推荐的两位,其实都不中皇上的意。
和郡王一脸苦涩:这不就是耍我吗?皇上真要用了我,我还如何出门见那两位。圣亲王见了我得更烦我。
老邵笑他:这是好事,你要真干了,上杆子巴结人一多,就没这些事了。到时,只怕再也没空与你喝茶了。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我们部长明天问我话呢?
和郡王:专门见面就不必了,找个时间,去庙里礼佛,一块吃顿素斋吧。
老邵点头:这个主意好,找个高僧主持个****,多叫几个人,我也去,这个不怕密保局记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