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大会在当日下午三时许举行。
地点就在温泉山庄一间宽阔的大房间里面举行。大会开始之前,大会议房间里已经坐满了形形**的社团人物,大都是各个堂口的大哥及主要负责人。一个个看上去精神饱满,眼中无人的样子。
俊杰看到三里头码头堂口的南哥,就坐在离铜锤不远的地方,但是他似乎眼睛并不往铜锤、东哥这边看过来,虽然同处一室,但相互之间却没有要打招呼的样子。
东哥跟俊杰坐在铜锤的身后,东哥小声的跟俊杰介绍着房间里的人物,这里,八大堂口的堂主都齐聚一堂,每个堂主的身后,都带至少1到3名的副手、跟班。
主桌上,除了八大堂主之外,还有社团里的元老人物,这些老人家由于身体或其它原因,不能再带着弟兄们打打杀杀,冲锋陷阵,从管理位置上退下来,但是社团里遇到什么大事,都会请他们过来参与,发表点意见,以示尊重。这些长老级的人物,都是在坐的这些当权的人曾经的老大,所以他们说话也有一点的影响力。
由于社长陈兆华还没有到,所以大家都找着自己熟悉的人闲聊着。
八大堂口的堂主,除了铜锤,俊杰只知道一个南哥,现在余下的六个堂主,现在在东哥的介绍下,其它六大堂主俊杰也都一一认识:联义社在尚东区的地盘,分为北区和南区,北区堂主叫狄峰,是个壮硕的四十来岁的精壮汉子;南区堂主叫作肖俊豪,左脸从眼角下方到嘴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目光冷厉,让整张脸看上去有些杀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要命的狠角色。
清水湾堂主风火轮,染着一头火红的头发,向个火焰似的向空中竖起,再配上一张满是皱巴的脸,整个人跟他的号一样不伦不类;观堂区堂主沙二毛,一只光头上纹满了龙凤图样,俊杰想,还好吃午饭的时候没遇到他,不然看着他那头五颜六色的龙凤图案,哪还有胃口吃得下饭来,比较起前面两位来,沙家咀堂主就逊色了很多,沙家咀堂主叫作许杰辉,矮矮的个子,貌不惊人,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看他的表情,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似的,最后一个是竹岛堂主于飞飞,他估计是这八大堂主里年轻最轻的人,穿着也最时尚、嬉皮,就像一个街舞少年一般,顶着一头时尚乱发就跑来开会了,不过看他的表情,倒是一幅自信满满的样子,丝毫不因为他的年轻而畏缩畏尾。
俊杰正在打量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忽听得有人高声叫了一句:“社长来了!”
所有的人眼睛都往门口望去,果然大门开处,一群人缓缓的走了进来,房间里的人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一起走进房间来的有三当家、许久不见的毛律师,还有上午见到过的四大金刚里的杜先生和钟期天,和几位并不认识的人。但是俊杰一眼就看出,走在前面一个瘦高长者肯定便是陈兆华无疑。
瘦高长者虽然面色祥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让人感觉既亲切,又不敢轻易亲近,这人虽然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具有一种天生领导者的气质。
果然这人径直走到主桌正中心的位置前,房间里所有的人都高声道:“社长好!”
陈兆华抬起手来轻点两下,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说道:“呃,大伙都到了,很好,很好。”自己先坐下来,大伙儿这才坐下。
俊杰听他说话,语音清越,就像有金属碰击之声,心想,陈兆华果然气度不凡。
陈兆华坐下后,眼光扫视在场众人,不疾不徐的说道:“好几位兄弟,有阵子都没见到了,阿南,听说你前段时间脚上出了点毛病,现在可恢复了?”
南哥立即站起身来,向陈兆华躬身行礼说道:“多谢社长您老人家关心,我这脚是老毛病,找了个江湖郎中,给我做了一段时间的针灸,现在情况好多了。”
“你坐下来说话,”陈兆华向南哥用手示意,南哥这才又躬身行了个礼,这才坐下来。
“如果我记得没错,”陈兆华继续说道,“你脚上的毛病,还是那年我们为三里头码头争地盘的时候你脚上被人捅了一刀,这才落下的后遗症。”
“社长记性真好,那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了,那一场架我们联义社可是出尽了风头,我们在您老的带领下,十几个人,最后将当地100多个小混混全都打跑了,记得当时我们人人身上都挂了彩,我还记得周兄弟,杀得眼睛都红了,人也不认识了,等小混混们都跑光了,他还提出刀乱砍,要不是社长您手快把刀给他夺了,他估计都要往我们自己人身上招呼了。”南哥一提到他们昔日的光辉事迹,整个人脸上都焕发出不一样了神采,当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神情却又转向黯淡,“只可惜周兄弟,却在两年前无端端的被人给害死,到现在连凶手都没有找到,亏我跟他还是拜过把子的兄弟,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不起他啊。”说到这里,竟然有些不能自持,声音有些哽咽,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却拿眼睛往铜锤东哥这边看过来。
“是啊,周福生走了都有两年多了,阿南,你也不要太过自责,我们在座的,包括我在内,有一半都是跟周兄弟拜过把子的,为周兄弟报仇不是你阿南一个人的事,是我们联义社所有人的事情。到今天周兄弟走得都不安心,我们在坐的都有责任。”陈兆华自责的说。
俊杰看在场所有人,包括身旁的东哥在内,都是神情凝重,似乎悲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