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我知道您老人家对我的关心,不过我是周大哥带出来的,我如果连这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到,我铜锤确实也没有面目再活下去了,所以,我铜锤再重申一遍,我刚才发的誓绝对有效,我铜锤对周大哥的一片真心,相信到半年之后,大家都能够见证到。”
陈兆华见铜锤态度如此坚决,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心想此人今天是钻定了牛角尖,也只有日后慢慢进行开导。因此不再就此事继续深入下去。
这时候,坐在陈兆华身边的三当家袁刚清清嗓子,说道:“今天我们还是老规矩,由我们各大堂口的堂主们介绍一下各个堂口的情况,有什么需要我们总部帮忙解决的,也都提出来,现在能解决我们就现场解决,现场解决不了的,我们再会后商议解决。”俊杰听东哥说过,在袁刚之上,社团还有一名二当家,本名叫凤鸣秋,跟袁刚一起,组成了社长陈兆华的左臂右膀,二人共同为陈兆华处理社团事务,只不过近年来,凤鸣秋被陈兆华安排到海外拓展社团业务,已经多年没有回港,东哥的讲述极为简单,似乎对这个二当家凤鸣秋不愿多谈。
八大堂口里面,实力最强的是尚东区的两个堂口,两个堂主分别坐在主桌两边的首席位置,其次的坐次分别是清水湾、三里头码头、沙家咀、烟霞街、观堂区,最后到竹岛。烟霞处在八个堂口里中间偏后的位置。俊杰想看这个坐次,也基本上划分出了每个堂口的等级实力出来。
俊杰听着每个堂主汇报自己堂口的事情,大都是今天跟哪个帮派打架,明天跟哪个社团抢地盘的汇报,在汇报不中,袁刚会对某些事情,提出一些看法和意见,比如跟哪个帮派这关系应该是什么样,哪些地盘可以抢,哪些地盘不可以抢之类的,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很起劲,不时还发起一些全场讨论,整个过程都是由袁刚在主导,而陈兆华很少讲话。
俊杰听着这些人和事都非常陌生,而且每个堂主一讲起来,就是长篇大论,讲得俊杰都快要听得打瞌睡了。忽然听得会议室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似的,把俊杰从昏沉之中惊醒过来,茫然四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仔细一听,原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家的讨论仍在继续,只不过一个话题引起了普遍性的关注,一些人嗓门过大,使得会议室里像是吵闹了起来。
俊杰认真听他们讲了一会儿,似乎跟别派引起了什么冲突,而且还有人受伤,现在两个社团闹得不可开交,而现在在坐的堂主们都对对方社团十分不满,主张用强硬的办法来应对,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俊杰只听得一个粗豪的声音,愤激的说:“现在是他们先到我们的场子来卖药丸,害得我们被查,现在被我们逮到了,我们就算揍了他,这也算不得是我们的错,这样的人就是该揍,欠揍。”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附和道:“就是,港兴会的人就是他妈的就是欠揍,河南道上本来就该我们收的保护费,结果他们也来插一脚,我们的人去理论,结果还给他们揍了,这帮狗娘养的,我带人去他们的堂口要交人,他们还集聚起来想跟我们对峙,要不是你三当家打电话过来,那天我沙二毛就要他那个堂口血流成河。”
“就是该给他们点教训,不让这帮够娘养的一点不长记性。”又有人附和着。
“也不想想,他们手里那些地盘,还不是咱们送还给他们的。”
“就是!”
“操这群白眼狼的十八代祖宗!”
会议室里顿时骂声一片。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激动。”等大家骂过一阵之后,袁刚这才出声阻止,“咱们在这里骂,他们一点损失也不会有。现在大家听我说两句,关于港兴会的事,现在大家对他们都不满意,不关关是我们联义社一家,可以说,我们只要挑个头,要跟他们过不去的帮派大有人在,甚至都不需要我们动手,姓杜的那小子都会麻烦不断。”袁刚顿了一顿,“不过话又说回来,帮会之间的小摩小擦总会有的,谁也避免不了。我刚才听了几位堂主的介绍,总体来说,我们跟港兴会之间的摩擦,虽然几乎都是对方挑起,但是我们也没有吃到什么亏,只不过是心里憋屈点而已。大家都知道,杜家琪这次回来振兴港兴会,我们联义社全力支持,要地盘给地盘,有人给人,我们做了这么多,完全是看在社长老人家念着跟杜万亭之间的旧情,我相信我们联义社的义气,整个星港帮派,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可是这帮王八蛋,忘恩负义,我们也用不着跟他们客气了。”说话的是红头发的风火轮,他领导的清水湾堂口,最近跟港兴会也暗斗得十分厉害。
“风老弟一向快人快语,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一点我袁刚一直都很佩服,按理说以牙还牙是最直接的做法,但是却未必是目前最妥当的应对方法。大家想一想,之前我们让地盘,出钱出力的帮人家,可是有点小摩擦之后,我们再去跟人家干架,去把送出去的东西抢回来,虽然我们有我们的道理,但是这样做事情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还给外界落下口实,说我们是假仁假义,不能看到别人做大做强。”
“难道我们就这样一味的忍让下去?只挨打不还手?”尚东南区堂主肖俊豪也忍不住不满的问道。好几个堂主都附和着抱怨道:“说啊,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