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在阵阵雷雨声中,一片凌乱的枪声此起彼伏,在一阵短暂的短兵相接之后,潜入别墅的杀手开始节节败退,他们完全沒有料想到一栋小小的别墅竟然集中了如此多的警力,
杀手群兵败如山倒,很快就被全线击溃,大家沧皇而逃,狼狈不堪,
持续了十几分钟的暗杀行动,就这般以警方的胜利,杀手的失败而告终,
警方冒着瓢泼的阵雨,在别墅四周收拾战场,从别墅的东北角一路延伸到后门,到处都血迹斑斑,现场被击毙的杀手就有两名,这批杀手看上去也是有备而來,火力较猛,警方也有四五个人受伤,所幸的是沒有人在这次交火中阵亡,
就在警方检视战场的同时,三辆警车呼啸着先后驶到别墅门前,三辆车上下來四五名便衣男子,冒着雨冲上别墅的台阶,在台阶上不停的揩拭着脸上头上的雨水,
这几人中,领头之人身材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甚有威仪,只不过看上去一脸的愁容,
这时候别墅里早有人迎了出來,看到这名男子,惊奇的说道:“老郝,你來得好快,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原來这名国字脸的男子,便是要案组的郝劲松督察,保护宋耀祖的事主要就落在他的身上,所以一听到别墅这边有杀手來犯,便急冲冲的率着手下赶了过來,
“姓宋的沒事吧,还有弟兄们呢,有伤亡吗,”郝劲松急问道,
“姓宋的能有什么事,睡得跟猪似的,沒有什么大的伤亡,只有几名弟兄受了些轻伤,”这人回答,他是别墅这边防卫的总负责赵公民,也是郝劲松的属下,赵公民看看郝劲松身边这几名便衣,都有些眼生,因此再问道,“咦,这几位弟兄平时沒怎么见过嘛,”
郝劲松回头看看他带來的这几人,心不在焉的道:“上头从其它部门派來增援的,最近为了陈兆华这个案子,光是宋耀祖这边就抽调了几十名人手,人手缺口太大,上头再不调人过來,光靠咱们自己怎么顶得住呢,”
赵公民点头称是:“是啊,咱们都已经连续几个礼拜沒有休息过了,咱们是人可不是机器,就算是机器,这样的连轴转,也吃不消啊,”说着,赵公民转向郝劲松身后的一名高个子便衣警员,搭讪道,“兄弟,你们是哪个部门调过來的啊,调到这边來可是中彩了啊,到了咱们这里加班加点那可就是家常便饭的事,”
高个子警员微微一笑,正要答话,郝劲松却将手一挥:“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咱们现在暴露了,如果不尽早转移,后面的麻烦还多着呢,宋耀祖呢,还在睡觉,,真他妈的一个混帐东西,咱们的弟兄为了他的安全拼死拼活,他可倒好了,还能够睡得着呢”郝劲松显然心里极不是滋味,要不是对方是他重点保护的证人,他恐怕早就将宋耀祖这样的无赖拉出來揍上个十七八回了,
“可不是嘛,这个臭杂碎,简直让人看着就來气,头两天还跟我商量,想让我给他弄个女人來呢,”赵公民也附和着,气愤的说道,
“女人,,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他以为他是在度假吗,你沒给他弄來吧,”
“那哪能啊,,我怎么可能真给他弄女人呢,那我岂不是成了拉皮条的了,”赵公民说完自己先笑了起來,他这人说话喜欢开玩笑,可是今晚的郝劲松显然心情欠佳,脸上一点笑意也沒有,而他带來的几名警员,也都乏趣味得紧,也是面无表情,赵公民自感无趣,也就不再多嘴,自己在前面引路,带着他们上楼去了,
宋耀祖果然还窝在被窝里,但是并沒有睡着,看到赵公民和郝劲松推门进來,宋耀祖并不理会赵公民,只是大大咧咧的跟郝劲松打起了招呼:“嗨,郝警官,怎么,这么老大的雨,还专程來看我老宋有沒有被陈兆华派來的杀手给做掉啊,”
“废话少说,起來穿衣服,走,”郝劲松一点沒有心思跟对方多啰嗦,像宋耀祖这种人,德行极差,又恬不知耻,要不是对警方还有点作用的话,他郝劲松这辈子也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什么交道的,
“怎么,又要换地方啊,你们警察都是干什么的,拿了我们纳税人的钱,胆子却比老鼠还小,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挪地方,老子这些日子换过的地方,比这辈子换过的地方都要多,”宋耀祖一脸的不高兴,不停嘴的抱怨着,
“宋耀祖,你也算得上是纳税人吗,你要是胆子大,你可以不换地方,我们都撤掉,看你还敢在这里呆下去吗,”赵公民不服气的反唇相讥,
“赵公民,老子在星港混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你跟我老人家说话怎么这么沒大沒小的,”宋耀祖被赵公民说话戳到疼处,心里十分的不受用,吹胡子瞪眼睛,气乎乎的说道,
“废话这么多,你是等我叫人來给你穿衣服吗,”郝劲松极不耐烦的向宋耀祖怒喝道,
赵公民看郝劲松今天气色不对,心想老郝一定是晚上跟老婆吵了嘴,心里的气还沒消,本來还想跟宋耀祖斗上几句嘴,嘲讽他几句,现在也不得不把想讲的话给咽了回去,
宋耀祖虽然对赵公民他们并不放在眼里,但似乎对郝劲松心里还是忌惮几分的,这时候也不得不从床上一骨录爬起來,利索的穿上衣裤,
宋耀祖约莫四十七八岁的样子,平头,染着一头的黄发,脸上就像鱼打沙坑一般,坑坑洼洼,一脸的横肉,瞧着让人难受,矮墩结实的身板,
待他穿上衣裤后,又到卫生间里整理一番,这才出來,
郝劲松不住的抬手看时间,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看到宋耀祖从卫生间出來,就向身旁的人使个眼色,
他身旁的两名警员找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