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是我是谁?”吕双双没好气的呛声道,艰难的站起来。
“可是你刚才还是这样……”牛禄似乎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用手摸摸自己头发,意思是吕双双之前还是短发,怎么忽然间头发就变长了。
吕双双也懒得去跟他纠结,郑重其事说道:“我刚才说的什么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牛禄神情有些茫然:“你刚才说了好几句话,我不知道你指的哪一句。”
“那我就再讲一遍给你听,牛禄,你要是敢动俊杰一根汗毛,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双双,我听明白了。”牛禄看看俊杰,再看看自己紧握的拳头,“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吕双双秀眉一蹙。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牛禄赶紧双手直摆,“这辈子我都不会动他一要汗毛,哪怕半根毛也不会动他的。”
牛占军在一旁看得又可笑又可气又可叹,要是儿子能够像他对待吕双双一半的态度对待自己,那可是多大的福气啊。儿子对吕双双一直一往情深,矢志不渝,对别的女人却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否则他也没必要动用帮派的力量去胁迫吕继首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吗?
牛占军是个粗人,对感情的事从来不在意,女人对他来讲不过是衣服,只要不破不烂,谁穿过都可以穿,穿过谁都可以穿。唯独他在乎的就一件事,就是这个宝贝儿子。
看着儿子在吕双双面前那副怂样,而且吕双双这个女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心里只有这个俊杰,想到这里,他那心里啊,就像千万根针同时在扎似的。
“丫头,这里不是你掺和的地方,赶快出去,还有你——”转头对头儿子牛禄,“什么热闹都少不了你,你跑来干什么!你们俩都给我出去!”牛占军话语虽然严厉,却哪里有半点责怪儿子的意思,只希望牛禄和吕双双这对小麻烦赶紧在包厢里消失。
包厢里众人看着牛占军父子,那些下属倒还罢了,平常斯空见惯,早不以为奇,蒋正伟等一干人却看得心里暗暗摇头,哭笑不得。
如果牛占军是叫牛禄一个人出去,他是打死也不会理会的,听到叫他跟双双一起出去,顿时心花怒放,早将要痛扁俊杰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凑到双双跟前,就要去拉她的手:“双双,走,我带你去看我新买的一部车去。”
双双早有防备:“干什么拉我?你去你的,我对你的新车可没什么兴趣。我要留在这里。”
“咦,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老爸不是叫你跟我一起出去吗?”牛禄一副无邪的表情,对双双的拒绝很不能理解。
“叫你出去的是你爸,又不是我爸,话说回来,就算是我爸又怎么样?我干什么要听?”双双冷哼道。想起自己的父亲竟然将亲生母亲还活着的事实隐瞒到现在,不由得悲从衷起,眼圈泛红,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俊杰在一旁看着双双悲伤的表情,心里也不禁难过,想到她遭受如此打击,还不管不顾想方设法来救自己,心里既是愧疚又有一丝丝暖意,想着她对自己的恩情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回报啊。
牛禄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句话,竟惹得美人落泪,心里那个怜惜可更不得了,伸出衣袖就要去给双双揩拭,看着双双恶狠狠瞪他一眼,只能尴尬的手臂抬在空中,傻傻的望着心爱的人落泪,抓耳挠腮,无所适从。
掠在一边看了半天家庭亲情剧的蒋正伟终于有些奈不住性子,心想,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这剧要演到什么时候,干咳一声:“咳,牛帮主,你看要不我们先……”
牛占军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尴尬的向蒋正伟摆摆手,意思似乎是你不要多说,交给他来处理,然后转头向手下大手一挥:“你没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两小家伙给我轰出去!尽在这里瞎闹,成何体统!”
手下得令,都知道牛禄是以吕双双马首是瞻的,而且牛禄毕竟是少主,谁敢去轰他,都一窝蜂冲着双双而来,即便如此,大家都知道双双是少主的至爱,也没人认真上去拉拽,只是想着上前推推搡搡把她给推出去了事。
俊杰在一旁看得心急,生怕双双受到什么伤害,但苦于全身失力,连坐起来的力量也没有,根本无法上前驰援。
忽然听到双双一声娇叱:“你们都不要过来,不然我的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只见她手中忽然已经多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正围上来的牛占军的手下一时都停下来,都互相望望不知所措。
“双双,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扔掉,”牛禄立马也紧张起来,就欲上前夺刀。
吕双双将刀一挥,冷冷斥道:“你也别动!”
牛禄站在原地一脸惊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牛占军见牛禄距双双如此之近,一心只为吕双双担忧,却一点没有防范的意识,心中大急,就欲上前。
吕双双却抢先一步,挡在牛禄身前,匕首横在胸前,向牛占军道:“牛叔叔,你最好不要过来,我这刀刃上可是淬过药水的,刀刃不长眼睛,万一伤到你老人家可不好。”
吕双双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我这刀刃上可是淬过药水的”,牛占军听后却神色大变,吕家在大圈帮以专攻毒术闻名,她作为吕家最厉害的传人,料定这药水必不一般,万一被匕首划一下,刀伤倒还罢了,这刀上的毒素进入体内,那可非同寻常。
“咳咳——”牛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