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立即就来到夏远清的屋中,反手将门给合上,道:“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你不是和禾儿一向十分要好吗,她今日做了如何伤天害理之事,惹你如此生气。”
夏远清看着秦氏,她如今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秦氏,略微思考,道:“那该死的小蹄子方才竟然来和我说,说是小五重伤,想要让我允了她,让她带着小五下山。”
秦氏微微一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那丫头与小五儿女情长,你就不要在意那么许多。”
可是夏远清却拍拍桌子,继续道:“禾儿一向都是我的贴身丫鬟,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小五,就敢如此不听从我的话,我看她是胆子肥了,若是不好好教训一番,今后定然会翻了天去!”
秦氏赶紧安慰道:“他们方才定下终身,定然蜜里调油,如今禾儿定然心心念念都是小五,这个时候,自然脑袋犯晕,你就不要与她计较了。”
夏远清这才气呼呼地不说话,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夏远清并不是真的想要将禾儿赶走,秦氏当即笑道:“好了,待会儿我就去劝劝禾儿。”
瞧着夏远清一脸菜色,秦氏不由得道:“你说你一个堂堂临王妃,竟然去和小五争风吃醋,若是被人知晓,你丢不丢脸。”
夏远清面色一红,转过身来,对着秦氏道:“秦夫人,你就不要再来调笑我了,如今白马寺正值多事之秋,你还是好生在屋中呆着,否则那歹人来了可是不好。”
夏远清又悄悄说道:“既然已经知晓那人是肖剑安的人,那么他便想要将我置于死地,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速速离开。”
秦氏本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但是没过多久,就直接被夏远清给送了出去,她无奈,道:“你好生在屋中呆着,我去劝劝禾儿,待会儿就让她回来伺候你。”
夏远清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躺在**榻之上,如今她的脑袋当中恍若有一团乱麻,若是不及时清除,她将失去方向。
她甩甩脑袋,喃喃道:“如今就让我来理理线索。”
她一条一条的在脑中罗列出来,首先,是肖剑安的刺客,这一点她不用担心秦氏说谎,只要将那暗器拿出来一验就明白。
然后就是死的人,死的人是许氏,兵部尚书之妻,肖剑安的人。
奇怪之处是坛子当中竟然没有那人的身影,想来那坛子定然不是第一个坛子,真正的坛子在其他地方。
再然后便是李钰勇,他的表现十分奇怪,可是终究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这就是目前所知道的线索,夏远清闭上双眼,总觉得自己还忘记了什么,可是想破脑子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
她转了一个身,面朝里,如今的情况当真是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究竟是如何。
时间恍若流水,不过多久,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对于白马寺当中的女眷来说,黑夜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下一刻不知道又要吃掉谁。
夏远清坐在屋子当中,禾儿在一边伺候,今日她已经将消息告诉小五,一切都水到渠成,如今只有三人知道李钰勇不对劲。
禾儿拿起剪子,为夏远清剪剪烛火,道:“夫人,夜深了,要不要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