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驭硕看到陈炳怀的表现更加气愤,不断地挣扎,想要上前去将对方给撕裂。
只可惜他的腿被钳子困住,不能动弹,夏远清瞧着如此模样,对着狱卒吩咐道:“将那呼延驭硕给绑了,打开陈炳怀的门,将呼延驭硕给扔进去。”
狱卒一愣,吞吞吐吐道:“夫人,这,这不好吧。”这两人若是关在一起,按照之前他们争斗的激烈程度来看,定然会死一人。
夏远清声音一沉,直接就用一边的鞭子将那说话的狱卒的脖子给捆住,一勒,斥道:“你难道要违抗本夫人?你还想不想要脑袋!”
“奴才知错,奴才如今就去办!”被憋得满脸紫红的狱卒赶紧说道,夏远清这才放开他,盯着他将不反抗的呼延驭硕给弄到陈炳怀的牢房当中去。
呼延驭硕正盼着能够进入其中,如今被松开之后直接就向陈炳怀扑去。但是他双手都已经断掉,战力大大降低,陈炳怀一下就溜到另外一个角落,他双眼如钩,寻找时机,想要将对方杀死。
夏远清懒懒看了牢狱一眼,厌恶道:“这种血腥场景,本夫人不想看,你,盯着他们,我要留陈炳怀一条性命,不许让他死了,至于那呼延驭硕,无所谓。”
说罢,夏远清就一扭一扭地走回隔间当中,笑意盈盈地看着肖简意,娇嗔道:“王爷,你不会怪我吧。”
“怎会。”肖简意笑笑,欢妃的那些手段他都知晓,一对比,夏远清可是小家子气了。并且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个花瓶,夏远清正好。
两人继续看向牢狱,如今双方在对峙,没有人有进一步动作。呼延驭硕强迫自己深呼吸,道:“等等,我们如此狂暴,实在不好,这会不会是夏远清的计谋?”
陈炳怀亦是停下来想着这个问题,但是他随即否定,他才不相信夏远清的鬼眼之说,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所以认定眼前的呼延驭硕就是背叛他的人。
“呵!她的计谋?”陈炳怀哼笑道:“知晓这个最高秘密的人在这次行动之中只有三人,你,我,还有呼延建泽。她只是一个深闺女子,没有去过匈奴,所以就只能够在我们三人当中得知秘密。”
听到这话的时候,夏远清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肖简意,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陈炳怀继续说道:“我自然不会说,呼延建泽她见都没见过,她碰到的第一个人只有你,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泄露秘密!”
“我?”呼延驭硕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的脸都因为这个“笑话”而扭曲:“我堂堂匈奴王族,战功赫赫,为什么要将这事说出,这不是自找败仗吗?”
陈炳怀眯起双眼,指着呼延驭硕:“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呼延建泽相争已久,这次王本来只让呼延建泽领兵前来,但是你执意跟来,为的就是抢夺战功。”
“呼延驭硕啊呼延驭硕,就算你想争夺王位,也不至于不堪至此。”陈炳怀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并且深信不疑。
两人都没有怀疑到夏远清的身上来,这让她松了一口气。肖简意看着这一幕,温柔地对她说:“清儿,这一次你立下大功,本王定然要好好嘉奖你。”
一墙之外的两人还在争吵,呼延驭硕瞪大双眼看着他,不肯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斥道:“我明白了,你只是掩饰,你早就投靠中原人,你当初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迷惑我们匈奴人,你想帮助他们踏平匈奴!”
陈炳怀亦是气上心头,想起自己的种种委屈,还有他对养父母的不孝,此时更是懊恼,他在这个时候终于完全背叛匈奴:“我就是投靠中原人,你又如何?”
“我杀了你!”呼延驭硕的两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直接就向着陈炳怀冲过去。后者也不躲不闪,像是一匹悍马一般迎着呼延驭硕而去。
看到如此,夏远清才坐到红木凳子之上,惬意地喝茶,道:“过不了多久,他们两人就能够决一胜负了,呼延驭硕虽然勇猛,但是已经失去双手。并且陈炳怀自小在军营当中长大,定然不好惹。”
肖简意坐在她的身边,一直盯着她看,弄得她有一些不好意思,面色羞红,将头埋得更低。
但是肖简意还在看着她,眼中尽是情意,她就要别过头去:“王爷……”还未曾转过去,他骨节分明的手就握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双眼。
“此次若是没有你,本王定然还有一场苦战,损失的兵力更是不少。”肖简意的声音极其温柔,让夏远清像是水中的青荇,随波摇摆,她感觉自己心中的甜蜜不断地渗出,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王爷……”夏远清只能够如此无力说道,肖简意笑意盈盈:“我要如何嘉奖你呢,正好,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他的薄唇覆在她的上面,然后就抱着她往离开牢狱,往屋中而去。
天已经大亮,夏远清起身,想起昨夜的激情,她面色微微发红。肖简意早就起床,如今正在领兵四处探查敌情。
夏远清看着床头的衣裳,虽然只是普通的男装,但是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其上的温度,这是肖简意亲手为她准备的,从小衣到外面结实的麻布外裳,都极好。
她独自兴奋了一番,然后就去往牢狱。一进入狱中,狱卒就跑出来,道:“参见夫人!”
夏远清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看到其中一人脖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