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麟淡淡道。
他装作淡然平静,其实眼睛早就已经花了……
面前的季修,直接分身成了五个。
“以深叫我哥,你不就是我妹夫?”
“呵。”
白天麟冷笑了道,“我以为这天下谁都可能和我攀亲戚,唯独你不可能。”
这两年,他们之间明里暗里斗成了什么样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现在是季修主动和白天麟攀起了亲戚,怎能不让人感到诧异?
“这话你说的不对,为什么我不可能?”
“……”
“我喜欢以深这丫头,也欣赏以深的才能,做她的哥哥,是我赚了,就像你娶了她,是你赚了一样。”
季修拿起酒瓶又往白天麟跟前的酒杯里倒满了酒,而后举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他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继续道,“那时候在巴黎,她就凭着一把铁锅铲,把自己身后的狂澜蛇纹毁的干干净净。恐怕现在那酒店已经不敢再在厨房里放铁制的东西了吧?”
“这丫头的性子说软,软的像水一样……”就像他们的母亲。
“说硬……又比金刚石更硬。”也像他们的母亲。
季修看着白天麟,问道,“你心里有没有恨过什么人?”
“……”
“据我所知,白天麟你……是出了名的丧心病狂,凡是真得罪到你头上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白天麟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好对以深。”
“……”
季修起身,“她是个好女孩儿。”
“这个不用你说。”
“行,你们玩吧,我要去看看我儿子了……”
白天麟看着季修起身离开,看着五个身影同时在动的感觉并不好,相反的,会引起胃里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感,让人想吐!
“白天麟!”
季修刚走,欧阳玺整个人便趴到了白天麟身上,他勾着白天麟的肩膀,一身酒气熏的白天麟很不舒服。
“你丫的是走了狗屎运知不知道?”
“就你这脾气!就你这性格!这世上除了那没骨气的小白没人能忍的了!知道不?”
“要不是小白,你这辈子肯定孤独终老!”
“诶……就你这样的……就你这样的……竟然比爷先结婚了……”
“阿桑!你说咱两比他到底差在哪儿了?这世道不公平啊……”
“不公平,不公平……”
“大白,喝点,再喝点!”
“你看他……阿桑……你看他,明明都醉的神志不清了,还得装的一副清高样儿,哈哈!大白,你说你累不累?”
白天麟瞥了欧阳玺一眼……
容桑笑了笑,
“我倒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有什么奇妙的?”
欧阳玺打了个嗝,“我告诉你,容桑,对于白天麟这号人物来说,发生的所有一切都不奇妙,那都是他一手掌控的!这家伙,你以为他不说话,一副不与人亲近的样子,就真的不与人亲近么?这家伙……狡猾得很!他就是吃透了人心……”
“妈的!他和我妹妹去法国留学的时候,一去就是五年啊!他就把小白放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胆子真***大!”
“他就是吃准了我不会碰小白……”
“那五年也就算了,毕竟小白太小……可是他把小白留在巴黎那两年呢?妈的!他依旧有胆子把小白放在我眼皮子底下!不对,不仅是我,还有你,容桑,他也小瞧你!”
“他是吃透了你和我的性子……就是吃透了小白的性子……”
“大白……我真的想采访采访你,你怎么就这么有把握?怎么就这么有把握小白不会离开你?恩?”
“……我没把握。”
白天麟淡淡道。
“呵呵!看到没,阿桑,他又开始装了!你没把握你敢这么做?”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只能这么做。”
“……”
“欧阳玺,这就像你明明很想占有她,却始终没有一样。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无奈的……能与不能。”
“……”
容桑沉着眸子,轻笑道,“说的高深,其实还不就是你先下手为强,得了先机。”
“……”白天麟也笑了出来。
或许……这样说也没错。
他占了先机,所以他比别人更敢赌。
欧阳玺冲白天麟翻了个白眼,“你说……这辈子有没有什么东西真能唬住你?”
“……”
“那天,那疯丫头问我,有没有什么东西真的能唬住我……我还真想不到,不过我倒是真想问问你,大白……你有没有真心害怕过什么人?害怕过什么东西?”
“干嘛告诉你?”
“这就是说……有了?”
欧阳玺眼睛一亮,虽然醉的一塌糊涂,但理智尚存。
听白天麟这么说,不由起了兴致。
“你说不说?”
白天麟瞥了他一眼,“欧阳玺,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偏不!我得知道你害怕什么,将来你要是欺负小白,我就有威慑你的东西了!”
“……”
“你不说是不是?”
欧阳玺眸子眯起。
白天麟脑袋嗡嗡的,他最怕什么……
怎么会告诉欧阳玺?
“好!你不说!好!大白!你有骨气!容桑,反正我们是得不到小白了,不如要了大白!”
“……”
“……”
容桑以为欧阳玺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