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关于我家庭的事情,潇潇应该也告诉你了。”
“……”
以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吸了吸鼻子……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因为……她并没有死。
“潇潇是说了不少,一边说……一边哭。”白以深看向季修,“她说,如果你早告诉她这些,很多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可现在想想,你说的这些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以深轻笑了一下……
“兴许只是又一个欺骗潇潇感情的谎言……”
“她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也没有骗她什么,将来也不打算骗她什么,当然,除了你这件事。”
季修拿过床头的纸巾盒递给她,“你要是心里真的难受,哭也不要紧。”
以深抬手就把纸巾盒拍掉,“我才不哭呢!”
季修弯腰将纸巾盒捡起来就放在床边,“行,那这个……就准备给我用好了。”
以深眉头轻蹙。
“我的父亲叫季涵,母亲叫夏侯绮,原名……顾绮。”
“顾……”
“对,她原是顾氏集团的二小姐,也就是现任顾氏董事长顾翰的胞妹。”
以深错愕的看向季修。
“说起我父母的事情,那也算是有些惊天动地的。在设计学院的时候,我父亲便是出了名的天才珠宝设计师,论设计才能,在当时的各大学院里,找不出可与之相媲的,只是他出身清贫。母亲与他相识,而后相恋。母亲与一般的千金小姐不同,比起那些富甲一方的公子爷,她始终笃信一句话……男人,是靠本质取胜的。”
“显然,父亲身上的本质便是母亲所看中的,父亲踏实,真诚,有梦想有追求,与母亲相恋之后,更是发奋。他们惺惺相惜。当初在学院里便是一段佳话。”
“当时,父亲和母亲有一个共同的挚友,三人常常凑在一块儿聊天说地,临到三人毕业,父亲想和母亲定下来,可母亲是家世显赫的顾家二小姐,顾家是怎么也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的,相反的,他们已经为母亲觅得了一个好的丈夫人选,你猜,是谁?”
白以深也不知怎么的,突地就听了进去……
直到季修这么问,她才恍然回神,瞥了季修一眼,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是啊,你确实不知道……”
六七岁的年纪……能知道什么?
“那人正是父亲母亲最好的朋友。”
“……”
白以深抿紧了唇,她看向季修,“那后来呢?”
季修突地轻笑一下,白以深忙撇开视线,嘟着嘴,她快被自己蠢哭了!这时候难道是听故事的时候么?!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
季修抽过纸巾,给以深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以深不自在的拽过他手上的纸巾,自己擦了两把。
“母亲的性子……说起来真是和你完全不同,那性子烈的……”
白以深心“咯噔”一下……
为什么……要和她作比较?
“她爱的人是季涵,又怎会嫁给别人?所以她换姓,和顾氏家族完全脱离了关系。”
“没有人看好父母的这段感情,直到父亲在珠宝设计界声名大噪,尤其是在取得le设计大赛金奖之后。”
“父母恩爱,育有一双儿女,家庭和睦……至少我的童年还算幸福。”
季修看向白以深,眼圈有些红,“但我那年幼的妹妹可就没我那么幸福了……”
白以深察觉到季修的视线,一时间却愣是不敢抬头看他……
她心下莫名的在害怕些什么。
“她七岁的时候,父亲被人诬陷剽窃他人作品。当时,父亲是eiracle设计大赛的时候,他的作品被欧阳敖窃取,作为他妻子钟岚的设计交予大赛设计组委会。欧阳敖和组委会的大赛评委勾结,诬陷父亲,以此来成就钟岚的名声。”
“父亲性子耿直,根本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却不料欧阳敖下手既快又狠,堆砌了一堆伪证,上门就要抓人。父亲和欧阳敖相识多年,自是知道一旦被警察抓住,欧阳敖便有一百种方法给他定罪。父亲是靠自己的实力和才能才成就了当时的一切,自是比不上欧阳一家,背景雄厚。要论手段,他怎么比的上欧阳敖?”
“所以……他拒捕,逃了。当时母亲带着妹妹去看病,不在家,父亲就带着我先走了。”
“后来的事情……潇潇应该也和你说了。”
“你和我说这么多……我并没有听出和你现在对我做的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你是个慢性子,现在……好像有点急了。”
“谁被人从婚礼上劫走,都不可能淡定的。”
季修轻笑了一下,
“恩……说的也是。”
“……”
“母亲和妹妹一直在家等,却怎么也料不到当初没有得到母亲的那个……挚友会趁虚而入,强占母亲,逼得母亲跳江自杀……”
以深的视线变得模糊,脑中突地就出现一道模糊的声音……
“今天妈妈带你去游乐场玩!”
“妈妈……你身体不舒服……我们不出门了……万一爸爸和哥哥今天回来了呢……”
“可你不是想去游乐场玩儿么?前几天妈妈都没有空,今天天气也不错,真的不去?”
“我想等爸爸和哥哥回来,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玩!”
“唔……那也行!那我们就攒着,等爸爸和哥哥回来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