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文话音一落,大家均是一愣,都已经放松了警惕,但狐疑的目光告诉别人,他们并不是很相信。曹叔叔冷笑道:“救他?你会那么好心?别花言巧语的骗我们了。”气氛又紧张起来。
贾思文摇头叹道:“这年月,做好事都要被人误会。难怪师父说过:使毒就要有一颗比毒还毒的心,因为没人相信你会有一颗善心。我本不信,现在信了。你们只看见他吐血了,难道看不见他吐出一口浓痰吗?他是被痰迷了心窍,才会如此疯疯癫癫的,若是任这痰堵着,早晚一命呜呼。现在痰被我拍了出来,一时有些虚弱才会昏过去,躺一会就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玄伯伯看了看郎白岩吐出的血水,说道:“果然有一口浓痰。”
却还是带着几分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贾思文笑道:“不信?那你们找个大夫去给他瞧瞧,看我是不是在撒谎。”
原来是这样啊,他不仅解了我的围,还治好郎白岩的疯病,他日若这郎白岩真的一命呜呼了,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的。我感激地看着贾思文,“谢谢你!”
贾思文笑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谢我!”
寒银杨第道:“我来看看。”杨叔叔的武功在几个镖头中不算最好,医术却是最好的。杨第抓着郎白岩的手腕,好一会才放下道:“不错,他的心脉并没有任何损伤。这位贾公子,此番没有伤到他,反而让他吐出了堵住心窍已久的浓痰。”他顿了一下又道:“但是他内里空虚,身体极差。以后若是不注意,恐怕……”
玄伯伯问道:“恐怕什么?”
杨第道:“恐怕,活不了几年了!”
玄伯伯奇道:“这是为何?”
杨第摇头,低声叹道:“还不是他之前太过放纵所致,身体早就外强中干了。这位贾公子虽然治好了他的疯病,但他的身体早就空了,此前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无疑是雪上加霜。”
玄伯伯沉吟一下,“哦,原来如此。本来这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如今他在我镇海镖局,若是有什么差池,对我们镇海镖局的名声不好。杨兄弟,你有办法救他吗?”
“不好说呀!毕竟这事……”杨第摇头道:“真的不好说!不知这位贾公子,可有办法?”
贾思文冷笑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虽然这郎白岩不是什么好人,此番受了不少罪,想必会有所改变,何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谁让我倒霉,非要去惹他呢。以后要记住了,有些人千万不能惹!
我问贾思文,“你有办法吗?正所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你要有办法,就救救他吧?”
贾思文看了看我,道:“这种人本来我不会救的。既然,小月都这么说了。好吧,我给他开个方子,照此抓药,吃上一个月,就会有好转。以后就只能靠他自己了,若是他还是那么不要命,我也没办法了。”
有人立刻拿来纸,贾思文洋洋洒洒写了一会,将药方交给了一个小伙计,小伙计将药方拿给杨第。杨第看了看道:“这能行吗?”
“不信,那就算了!”贾思文又在杨第耳边道:“还有一点,就是一年之内不能近女色。言尽于此,吃不吃随他,要不要命也随他。这事还得看他自己,你说是吧?”
杨第点头道:“嗯,说的不错!”
玄伯伯抱拳对贾思文道:“玄某错怪了贾公子,请贾公子多多海涵!想不到贾公子圣手仁心,可见江湖传闻多有不实之处。”
贾思文回礼道:“玄总镖头不必如此,在下只是为了朋友之义。江湖传言有不实之处,也有夸张之处,但也不是空穴来风,我从来不自认自己是什么好人,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告辞了,诸位。小月,我们走吧?”
我早就等不及了,忙道:“对,我们快走!”
玄伯伯却道:“贾公子,请等一下。”
贾思文停了下来看着玄伯伯,玄伯伯则紧紧地盯着贾思文,周围似乎有刀光剑影在闪。
玄伯伯首先开口道:“多谢二位照顾犬子和小月。有二位在他们身边,我也放心了。他们二人还是个孩子,倘有得罪之处,希望二位能够多多担待。”
贾思文脸色凝重,抱拳道:“玄总镖头大可放心,我们和他们二人有缘,只是欣赏他们,愿意和他们交个朋友而已。我们没有恶意,也绝对不会伤害他们。”
玄伯伯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希望二人说到做到!玄某在此谢过二位。”
我听了头疼不已,他们要是再这么客套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走,我忙道:“玄伯伯,既然没什么误会了,那我们这就走了!我真的很担心我娘!”
玄伯伯点点头,“走吧!”又拍拍玄飞轮的肩膀,“走吧,照顾好小月,照顾好自己。出外在外,小心行事,凡事要多看多思考,不要被表面上的东西所迷惑。快走吧!”
我们四个和众人一一告别,上了马,马儿才刚跑了两步,只听有人叫道:“飞轮、小月。你们怎么刚回来就要走啊?”
我一听是唐心,只得停住了马,他们三人一看我停了,也停住了马。
我也来不及下马,就对她道:“唐心,我们有急事,没时间和你叙旧了。等我回来再和你说,再见!”说着就要扬鞭而去。
唐心忙道:“等一下!等一下!一会就好!”
我只好道:“你有什么事啊?”
“你们等我一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