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头上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吓的汗,担忧地看着他。(..)
秦意畅却不理我,任鲜血渗透布条,仍是满不在意,就像根本感觉不到疼似的,神色自若地道:“孟修齐,是十几年前,公主在路边捡到的一个孤儿,公主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他,后来他们看他懂事,知恩图报,有上进心,便收为义子。孟修齐,我见过他几次,说过几次话,交往不深。倒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对公主驸马很是孝顺,行事又低调,还经常去施粥、救穷,据说名声不错,基本上赞扬居多,极少有批评之声。只是性格有些孤僻,不善与人交谈。至于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来,看样子不像这样的人。而公主和驸马,在我受到诬陷的时候,曾帮我说过话,又经常救济穷人,看样子也不像是这样的人。不过人不可貌相,人心实在难测,到底是谁,真的不好说。若轮动机,似乎都有动机,我也没有头绪。”
我心中冷笑,原来是个孤儿,他们倒真是大善人了,连孤儿都这样善待,为什么却不肯善待我们?错了,根本不是善心使然,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子嗣罢了。
我忙收回思绪,“好,我知道了。你别说了,现在可以去了吗?”
秦意畅依旧不理我,反而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去公主府?”
我叹了口气,只好回道:“我本来想的是,你先派人去公主府送信,说我要去公主府,看一看他们会不会过来接我,如果他们以各种理由回绝了,最起码可以将孟修齐排除了。若是他们真的派人来接我,我就去将公主府闹个天翻地覆,看看他们到底能将好人装到什么时候?可是,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这点小伤算了什么?你忘了在地虎崖的时候,我受的上比现在重的多,不都没事吗?”他的笑盈盈地看着我,虽然在笑,那双忧伤的眼睛,如一汪寒潭,里面似乎深藏着什么。
说起地虎崖,我更难过,那个时候他为了照顾我,差点搭上自己的命,现在又因为我自己伤了自己。我的心肠不是铁石,没办法对他不管不问。我只好硬拉了他,“你必须跟我去文文那里!快跟我走。”
“好吧,真是拧不过你。”他的口气有些无奈,眼角却露出了笑意。
看着他的笑脸,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心里不由地叹气,你这样伤害自己,真的值得吗?
我将秦意畅强行拉到了朝晖楼,贾思文正站在窗前发呆,不知在看什么。我们都走到他的身边了,他才回过头来。他看到我先是一愣,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一个东西藏在身后,可能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又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看了一眼,是一个小瓷瓶。他看到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知道现在不好问,只好将疑问暂且放下,将秦意畅推到他的面前,“他的手受伤了,你帮他看一看。”
秦意畅反而道:“她的手也受伤了,你先帮她看一看。”
贾思文奇怪地扫了我们一眼,“你们怎么都受伤了?到底先给谁看?”
“先给他看!”
“先给她看!”
“到底先给谁看?”
秦意畅还想说什么,我拉下脸来生气地道:“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秦意畅看了我一眼,笑了,“好,好,听你的。”
贾思文扫了我一眼,似乎想问什么,却没说出来。当他取下秦意畅手上的布条露出伤口时,有些意外,皱皱眉,“怎么伤口这么深,是怎么伤到的?”
秦意畅看着我微笑不语,贾思文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我,目光中有问询的神色。
我忙不好意思地道:“是我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茶杯,他帮我捡,就不小心扎到了。”
“是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啊?”贾思文边给秦意畅处理伤口,边顺口问道。
我有些着恼,“文文,你是回事?好好看你的病,哪那么多的问题?”
贾思文笑道:“得,算我多管闲事!”
我想起什么,忙又赔笑,“那有?你哪有多管闲事?你这是助人为乐,我就是欣赏你助人为乐。”
贾思文道:“少给我戴高帽子,有什么事说!”
他真是了解我,我笑道:“文文,我想去公主府,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
贾思文毫不犹豫地道:“好啊,我反正闲着没事,正好凑凑热闹。”
我忙道:“谢了!”
这时,贾思文已经给秦意畅包好了伤口,拿了一瓶药对秦意畅道:“好了,这个药给你,记得每天换一次药,不要沾水,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会好了。”
秦意畅站了起来,道:“多谢了,你快帮小月也看一下!”
贾思文看向我,“你过来吧。”
我对贾思文暗暗使了个眼色,对秦意畅道:“洛洛,你看你受伤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不用等我了,我让文文替我帮包扎好,就回明月楼了。”
秦意畅笑道:“又不是什么重病,等你一会也无妨。”
贾思文看了我一眼,笑道:“你的伤虽然不重,但失血的太多,恐怕会有些眩晕,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秦意畅看了我们一眼,神色暗淡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吧,我先走了,有事找我。”
我看着秦意畅走了出去,我才觉得自己是自己,松松肩膀,放松下来。
贾思文打量我一下,笑道:“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吵架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