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文看了秦意畅一眼,道:“我按着洛王给我的画像,暗中找了,没找到段兴。听孟修齐身边的一个小厮说,段兴一大早请了假回老家了。”
我冷笑一声,“回老家?可真巧啊!看来是有人将段兴弄走了。”
秦意畅面色沉重,摇头道:“不一定,我派在门外监视公主府的人,却没有发现段兴离开。”
我立刻警觉起来,“这么说段兴并没有走?是被人藏起来了,还是被灭口了?”
秦意畅道:“不好说,也许他半夜偷偷地走了,也许被藏起来了,也许真的被杀了。单凭猜测没有证据是没用的。我们明天再暗中找找,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我狠狠地道:“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来的,我们早晚会揪住他的尾巴的。洛洛你有什么发现吗?”
“下午我去找过孟修齐,孟修齐基本上不主动和我说话,我说一句他就低着头答一句,很客气也很谨慎,我看了他的房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后来我去了姑姑和姑丈那里,他们似乎很高兴,对我很热情,看起来不像作假,还一直谢我照顾你那么长时间,还……”秦意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
“还什么?”我问道。
秦意畅笑了笑,“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以我的感觉,还是孟修齐嫌疑比较大。你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会那样对你?”
我冷哼一声,“你是感情用事,才会这样觉得,万一是他们在演戏给我们看?我发现孟修齐似乎很怕公主和驸马,你觉得他有胆子干这样的事吗?”
秦意畅道:“人不可貌相,胆子大小可不是从脸上能看出来的。”
贾思文也道:“我也觉得孟修齐比较可疑。他总是低着头,可能是因为胆小,也可能是因为心虚。”
我想了想也是,“有道理,做贼一定会心虚,一定会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有所行为的,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发现他了。对了,洛洛,我让你打听的事呢?”
秦意畅笑道:“打听清楚了,你交代的事,我还能不办吗?姑丈最喜欢的东西,就是沁暖苑的几株墨菊、两只鹧鸪鸟、书房里挂着的一副展子虔的《游春图》、一方松竹梅古端砚,再就是书房的里的那些古书了。”
我不禁眼中放光,“好,明天我就去把他喜欢的东西全都毁了!气死他!气疯他!哈!哈!哈!”
我想象着孟少卿被气的七窍生烟,心疼的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哼,你的噩梦就要来了。
秦意畅和贾思文都无奈地摇摇头,好像看着一个幼稚的孩子。
我瞥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有意见?”
秦意畅立刻笑道:“我们现在对你唯命是从,哪敢有什么意见?”
贾思文看了秦意畅一样,笑道:“堂堂王爷都不敢,我就更不敢有意见了!”
秦意畅听了对贾思文笑了笑。
我晃晃脑袋,得意洋洋地道:“没意见最好了!明天咱们一起去大干一场。将这个公主府闹他个天翻地覆,鸡飞狗跳。”
我正说的兴高采烈,“砰砰砰!”三声敲门响起,吓了我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我看向他俩,他俩神色凝重起来,一起看向门口。门口影影绰绰站了个黑影,个子比较高大,好像是个男人。我给香蕙使了个眼色,香蕙会意,立刻提声问了一声,“谁呀?”
“是我!”
居然是孟少卿,看着门口那个黑影,怒火直往上窜,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
我压了压心里的怒火,“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孟少卿沉默了一会,语气有些犹豫,“你……你睡了吗?”
我睡了吗?本来很简单的一个问,倒难住我了。我看了看秦意畅和贾思文两人,低声道:“你们说我睡了吗?”
他俩都捂着嘴笑了,一个比一个笑的好看。看的我有些心急,“别笑了,我到底睡了吗?”
贾思文低声笑道:“你自己说呢?”
秦意畅也低声笑道:“还是睡了比较好。如果你不想睡,也可以没睡。”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提声道:“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这个时候还是不见他比较好。
“那……你睡吧,我走了。”门外的黑影站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走了,脚步声是那样的缓慢和沉重,一声叹息划破漆黑的夜空,在寂静的小院是那样的清晰。
看到黑影走了,我松了一口气。对秦意畅和贾思文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回去睡吧。”
秦意畅看了贾思文一眼,道:“好,那我们回去了。”又幽兰和香蕙道:“你们两个一刻都不要离开小月姑娘。晚上都警觉些,知道吗?”
幽兰和香蕙道:“王爷放心,我们一定会寸步不离小月姑娘的!”
看着他们两人慢慢消失在黑暗中,我心里不由的有些害怕,在黑暗中仿佛有一双邪恶的眼睛在盯着我,我吓得立刻叫幽兰和香蕙关上了门,打算洗洗睡觉。
我坐在凳子上,将脚插入热腾腾的铜盆中,水没过脚背,顿时觉得舒服极了。
这时,院子外传来秦意畅色声音,“贾思文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些意见。小月,在这里随时都可能有危险,你能不能暂时收去对我偏见,和我一起保护她?”
贾思文淡淡地回道:“洛王您想多了,我怎么敢对您有意见呢。”
“我知道你很关心小月,既然我们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