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曼妙的音律,路天音越发感觉到音色融洽,若水。 首发】乳。交融。
“将阴家传承的阴阳咏叹调的真卷送给她,果然是对的。”
太后寝殿中,阴月华听到这琴笛和鸣,却是一阵皱眉。
“一边拒我孙儿于千里之外,一边又暗通琴音,搅乱他的心思,这女人分明就是个狐媚子!”
“丑奴!”她扬起手,想叫怪人去警告紫夕一番,却是许久无人反应。
半晌她才想起,她的奴仆已经去看守紫夕。
一股困倦之意袭来,竟然连她也受到了音律影响,阴月华耐不住困意,最终还是昏昏睡去。
一曲终于结束,太极天盆第二重关的碎墙上,怪人萧然而立。
月光下,他的身影孤冷而沉重,如背负这漫天星辰。
忽然,他弯下身来,对着古皇宫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希望你早日重获记忆,离开这座牢笼。”
随后,鬼魅般的身形踏月而去。
繁星殿内,紫夕如同听到了那感谢声般,缓缓放下了玉笛。
笛声戛然而止,只留下三弦琴的独奏之声。
莫名的,眼角不自觉的湿润,那感觉,就仿佛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擦了擦眼角,转而微微一笑:“这就是离别之情,我懂了。”
长夜漫漫,一夜过去,并没有人发现怪人的离去。
而古皇宫内外,已经忙活着开始布置封后大典的各项事宜,更是没人会注意到这么一个怪人的消失。 直到数日之后,阴月华忍不住都来给紫夕找茬,才发现怪人的失踪。
只是当她要质问的时候,紫夕先声夺人的反问阴月华怎么没叫怪人好好护卫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就不见了,顿时将她堵的一阵无语。
在紫夕面前讨不到好处,阴月华也只得负气离去,口中不住的嘀咕:“不就是个丑陋的奴仆,如今七曜都是我阴家的,还缺他么!”
一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紫夕并没有如期领悟到阴阳咏叹调的第六调。
其实,她想要离开的话,原本也可以跟怪人一起,只是那黑色卷轴中关于神莲大阵的事情一直让她很在意,并不想这么快离开。
清早,紫夕又一次拿起那桃花画卷时,黑玉凑了过来。
“丫头,再不走可就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紫夕疑惑的说着,即刻就看到一群小侍女鱼贯而入。
他们一个个手上拿着金光灿灿的托盘。
碎月凤冠、红羽霞帔、乌金锦带、髓玉耳环。
紫夕一瞧,这才想起来,今日便是封后大殿!
她这几天沉浸于领悟第六调之中,竟然都忘了日子!
“神女大人,快戴上这流火凤冠,这可是陛下亲自为您挑选的,上面每一粒珠子都是楼兰沙海的碎月珠,罕有的光属性灵物!”
“神女大人,还有这流火霞帔,每一根绣线,都是炎黄谷的炎凤丝,对法力、斗气的运转有奇效,比最金贵的魔法袍都要好数倍。也是陛下亲自去炎黄谷为您求来的。”
“神女大人,这乌金锦带,是乌金古木所铸……”
小侍女们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个个目光发晕,双眼发直,对于路天音给紫夕所置的喜服无不倍加羡慕。
她们的皇帝陛下真是专情无比!这每一件服饰动辄价值连城,而且还是走遍七曜甚至四国精心得来,既有新意又有诚意!
连紫夕看到这些也是一阵咋舌。
她没想到路天音在自己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走往七曜之时,还费心收集了这样一套堪比法宝的精致喜服。
接着,不等紫夕看清,侍女们便叽叽喳喳的将喜服穿在了紫夕身上,为她精心打扮起来。
她索性收起画卷,任凭这群小麻雀摆弄自己,连黑玉都不堪这群小姑娘的烦扰,一溜烟钻进召唤书中。
“好了好了!神女大人真是天仙一般!”
梳妆镜前,精致如画的女子站在那里。
朱唇一点,若雪中红梅,睥睨的丹凤眸上轻涂一点薄红,同小扇般的墨色睫毛相映成辉。
平日不施粉黛,已是天仙绝色,此时胭脂丹蔻,那副仙姿玉容,越发美的令人窒息。
紫夕却并未多看,目光一转,看到还有一个托盘上放着一卷滚着金色云边的大红卷轴。
“那是什么?”她不禁问了一句。
“神女大人,这是婚书啊,您是第一次见吗?”一个个头矮小的侍女笑着说道。
她刚说完,另一个小侍女一瞪眼:“瞧你说的,神女大人还是头一遭嫁人,当然是第一次见。”
两人瞬间又被一个高个侍女打了头:“都胡说些什么呢!什么头一遭第二遭的,呸呸呸!神女大人当然只嫁一次!”
一群小侍女立刻又叽叽喳喳起来,紫夕却是愣了一下,从包裹中取出了另一个大红色的卷轴。
轻轻打开,上面赫然写着紫夕同白佑两个名字。
她顿时糊涂了,难道原主还真不是第一次嫁人?这个白佑又是什么人?她从小和路天音不是青梅竹马吗?这到底什么鬼!?
紫夕正费心的琢磨着,乐音悠扬而起,屋外一道流光划过。
“来了来了!是陛下亲自迎接宾客的乐声!”
“七曜的宾客、大臣们来了!”
“还有七曜境内的世家强者们!”
“听说还有邻国来恭贺的皇子!”
小侍女们一阵激动,对于这场景期待无比,一个个也忘记了此刻的职责,钻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