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夙慕说完,问苏葭儿,“要吃点东西?”
“好。”苏葭儿冷淡回应,她合上书,起身下马车。
祁夙慕望着苏葭儿的背影发楞了一会,也跟着下马车。
此次随祁夙慕去雪松山的只有红潼还有六名侍卫,侍卫和红潼站在马车旁等苏葭儿和祁夙慕下马车。
苏葭儿下了马车后,看了一眼这家装修很精致的路边小店,饭菜的香味随着风阵阵送出来,看马厩和外边停靠的马车,很热闹的小店。
待祁夙慕下来后,他们才往小店里走。
店小二迎了过来,“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红潼说道,“给我们找个雅座,我们吃完饭要赶路,顺便给我们打包一些干粮。”
店小二笑应,“好咧,几位客官这边请。”
店小二把苏葭儿他们带到二楼卡座,桌子周围屏风围起,屏风上绣画精致,看起来秀气大方。
待苏葭儿他们落座后,红潼吩咐店小二上店里的招牌菜。
店小二退出去,红潼正准备到外头的桌子跟侍卫坐一桌,祁夙慕出言阻止,“不用出去,就坐这里。”
“这……”红潼看向苏葭儿。
苏葭儿感到祁夙慕和红潼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似乎在等她说话。
她说道,“我没有什么尊卑之分。”
见苏葭儿发话了,红潼这才坐下。
殿内。
皇后靠在贵妃榻上,一手拄着头,一手食指轻按着太阳穴,她闭着眼,可也难掩她的怒气。
一旁椅子上,祁子安悠闲的喝着茶。
“你还有心思喝茶,母后都快被你气死了。”皇后放下手,睁开眼看着一脸悠闲的祁子安。
祁子安冲皇后笑着,“母后,这有何可气的?”
“母后能不气?昨儿个好好的机会,让你把握把苏葭儿收为己用,你倒好,也不出来帮母后说话,白白葬送了一个好机会。如今苏葭儿离开了,浪费了这么一个人才。”皇后一收到苏葭儿离宫的消息,立马传召祁子安进宫,“如今你父皇倒是连我们母子都防着了,连这整个后宫都防着了,苏葭儿离宫一事,谁都没有告诉,就怕后宫去拉拢苏葭儿。你说你要是再不争气点,这皇位迟早都要落入十九手里。皇上现在在一步一步为十九扫清后宫障碍,你怎么就不懂这些理?”
祁子安耸了耸肩,“母后,父皇又不只是防着咱们,您何必太杞人忧天,十九弟能不能登基为帝,一切都是未知数。至于那苏葭儿,儿臣还不至于到要靠一个女儿帮儿臣夺下江山。”
皇后看着祁子安自负的语气,她气的头壳发疼,“安儿,你千万别小瞧了女人,特别是太过聪明的女人,她们同样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祁子安见皇后真的生气了,连声哄着,“成成,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如此自满。”
“唉,罢了罢了,现在追究这些没用。”皇后摆了摆手,“母后只担心这苏葭儿要是被其他人拉拢去了,这可就是给他人增添了一个强大的武器。”
祁子安笑道,“母后这就不要担心了,儿臣从来都不喜欢有威胁的东西存在,既然儿臣不要的东西,儿臣就必须要毁了,让别人也得不到。”
皇后双眸微眯,“安儿你的意思是?”
祁子安喝了一口茶,幽幽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威胁的只有死人。”
“好,很好。”皇后脸上怒气顿无,“还是安儿你考虑的周全。”
相比皇后这里的热闹,其他各宫听说苏葭儿今日离宫的消息,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似乎皇帝这样的决定都是意料之内。
钟粹宫内。
亭中,方贵妃和祁之云悠然自得的下着棋,祁之云说,“母妃,如今苏执事一走,这各宫都会有举动了。”
方贵妃笑了笑,放下黑子,“我们静观其变,如今格局不明,明哲保身最重要。至于苏执事,想拉拢她的人,若是拉拢不到,肯定会除了她。”
“又是新的风雨来临。”祁之云意味深长。
“这一次,又不知是谁了。”
方贵妃望了亭外蓝天一眼,这样算计的生活,何时才会是个尽头,何时才会真的尘埃落定。
飞霞宫。
江贵妃把玩着手把件,听着宫女弹奏小曲。
她旁边一名给她按脚的太监说道,“娘娘,这苏葭儿离宫,娘娘不打算去找她?”
江贵妃一点都不生气太监如此唐突的发问,她换了个姿势,“苏葭儿是个香饽饽,当有人吃不到这个香饽饽的时候,或是不想要这个香饽饽的时候,自然就会毁了这个香饽饽,我们何必去跟人家抢。这个香饽饽要是活下来,证明她本事够,这样她也看清了谁才是敌人,谁才能成为她的朋友。招揽人才,也要看准时机的,否则也只是自找尴尬而已。”
太监连连点头,“娘娘深思熟虑,奴才望尘莫及。”
“成了,别拍马屁,让你准备的事,你早些准备好。”
“奴才已经在着手准备。”
储秀宫。
吴贵妃在湖边漫步,享受着这惬意的时光,对于苏葭儿离宫一事,她早知会如此,皇上是在防着她们,同时也在警告她们不准打苏葭儿的主意。
皇帝特意找了祁夙慕这个杀伐无情的冷面阎王护送苏葭儿,现在就看哪个不知死活的去拔老虎的胡须了。
小店内。
店小二端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苏葭儿拿起筷子,扫了一眼桌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