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错的。”苏葭儿转移了话题,“不过我不喜欢断肠花,觉得它含义太过悲伤。”
苏葭儿说悲伤,许哲瞬间失神,但是很快就晃过神,仍是笑着,“那苏尚书喜欢什么花?”他觉得自己只是多心了,女儿家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被吸引目光很正常,苏尚书不管怎么女扮男装,都改变不了她是女子的事实。
苏葭儿没有遗漏许哲任何细微的表情,断肠花对他很重要,那是显然的,断肠花是悲伤的,他感同身受,也是显然的。
但是跟焦美人幽会的不是他,这个人跟他有着很大联系,还能进宫去见到焦美人。
那就是……许均。
这样一来……
许哲对断肠花的保护和爱惜,那是因为断肠花是焦美人对许均的思念,他知道焦美人的存在,还有断肠花的意思,更知道他是许均跟焦美人的孩子。
焦美人在宫中如空气一般,若是怀孕上了,偷偷产下孩子,再把孩子交给许均抚养那也很正常,因为她没有存在感,这样做也无人得知。
当然,这暂时只是她的推测,没有得到更多的证实之前,只能是怀疑如此。
她回到许均道:“我喜欢水生花。”
“水生花?”许哲想了跟苏尚书倒是很像。”
“孤独吗?”苏葭儿问道。
“不是,是出污泥而不染之美。”
“你这般夸奖,倒叫我不好意思了。”苏葭儿客气回应。她喜欢水生花,是因为水生花独自生活在池中,不跟任何花儿争奇斗艳,无争无求,独自妖娆绽放。
“苏尚书受的起这份夸赞。”
许哲话刚落音,就听见许均的声音,“哲儿,你在这里吗?”
“爹,我在。”许哲应完,随即站起身,姿势端正。
苏葭儿见状,可想而知许均平日里对许哲是多么严格。
许均走了进来,正要跟许哲说话,瞧见苏葭儿,他眼底一抹异色一闪而逝,他跟苏葭儿打了招呼,“苏尚书也在。”
“许大将军。”苏葭儿站起身,“正巧路过,跟许哲闲聊一下。”
“哲儿,多跟苏尚书学点道理。”许均笑道。
苏葭儿也不妨碍两父子谈话了,她说道:“许大将军,我有事忙,你们聊。”
“苏尚书慢走。”
苏葭儿撇了许哲一眼,转身离去。
待苏葭儿走远后,许均面色一沉,跟许哲说道:“不是让离她远点?你为何还跟她说话?一个女人能让皇上破了祖制,当上大晋有史以来的第一女官,你觉得她的手段简单吗?”
许哲不明,“爹,你从小就告诉我,世间没有任何捷径,没有能力者就会被淘汰,有能力者就坐任何位置。苏尚书她虽是女子,可也不能因为这点否定了她的能力。”
对于许哲的反驳,许均眉头紧皱,随即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是在吐着心中的怨气,他拍了拍许哲的肩膀,“她就是太有手段,太有能力,爹才让你离她远点。哲儿,你我处境不一样,你应该明白爹的苦心。若不是处境不一样,爹也愿意让你跟着她,她确实能把你教的更好。但是哲儿,有些东西,处境不一样了,选择也就不一样,希望你能原谅爹。”
许哲知道许均的苦处,他点点头,“爹,我以后会注意的。”他没有去深究那句原谅,到底有没有更深层的意思,只以为是许均在为之前的话道歉。
许均看着许哲,坚定的保证,“哲儿,你放心,一切都会结束的。”
苏葭儿从厅子里出来,上了二层,回房放好兔仙人后,她迟疑了一下,又转身出屋,上去三层,来到了祁夙慕的房前。
她伸手要去敲门,又收了回来,眉头微微一蹙,她似乎没有主动找过他几次。
不等她再次去敲门,门打开了,正要出门的祁夙慕见到站在门外的苏葭儿,他看着她,她站在这里多久了?
苏葭儿也看着祁夙慕,心底有种被人逮个正着的窘迫,她带着解释意味的话,“我正好要敲门,有事找你。”
祁夙慕侧开身子,礼貌的询问,“你要进来还是我们出去说?”
苏葭儿扫了一眼船舱外的守卫,说道:“进去说。”
祁夙慕见苏葭儿神色有些提防,他等她进来后,立即关上们。
苏葭儿走到最中间的位置,以防周围有人偷听,她开门见山的问祁夙慕,“对于许均,你了解多少?”如今她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东西他们必须要统一战线。
“为何忽然问到他?”祁夙慕问道。
“从你的语气听来,你对他并没有过多的了解。”苏葭儿得出结论。
“他忠于玄武军营,是个不可多得人才,深受属下爱戴。”
“更多的私事呢?”
“比如什么?”祁夙慕知道她从来不问没用的事。
“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儿子。”
“他有两个侍妾,儿子是死去的妻子生的。”祁夙慕看着苏葭儿,他调查过许均,但是得到的只是这些信息,“你不会随意问这些,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葭儿确定祁夙慕没有隐瞒,看来许均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她压低了声音,“我认为到了安陵行馆后,我们要要求加多军队护送清歌公主到元国。”她提出这样的建议,是担心许均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那祁清歌将会很危险。
祁夙慕挑眉,等苏葭儿解释。
苏葭儿撇了门口一眼,“我发现许均有弱点,如果有人存心不想两国交好,或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