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绝响,绕梁三日!”
“抚琴之人,必是有着一颗压抑许久的心,又是心事重重,且还复杂之极,让人难以琢磨!”
“这般的人,性情必然清冷孤傲!”
琴音悠悠,透过南王府,这些,乃是老南王在南王府中品酒之时,无意中听到的琴曲,所感叹的话语。
只是不知道,这个琴音是从何处传来,抚琴之人又是谁。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看见南天傲回来,老南王一边听着琴声,一手举着杯盏,龇着牙叫道。
“哟,爷爷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南天傲淡定的也自倒一杯酒,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但听着这琴音,却感心中隐有暖意。
只是不知,她为何抚琴,这是他第三次听到她的琴音,琴声如人,都是那般的清冷。
“臭小子,你难道忘了南家的誓言?说吧,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跑南盛不可,居然能让你不顾边城的战火!”
老南王倒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若不是收到朝中老臣的信件,他现在或许还蒙在鼓里,要知道因为这事,朝中都乱作一团,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或许现在永康帝已将自己的孙视作逆臣了。
“自然是追媳妇去了,边城的战火固然重要,但我也不能没有媳妇不是?”南天傲自饮一杯酒后,嘴角噙着笑容,却显出一副异常淡定的模样。
“咳,咳……你是说媳妇?不愧是我孙子,快快带她来见我!”
闻言,老南王呛了一口酒,一双黑溜溜的眼眸顿时瞪圆,带有不确信的口吻问道。
反正老南王是听出来了,自家孙子是有了心上人,且听那话语似乎是有戏般,这让他笑得合不拢嘴。
“还在她家养着呢,爷爷还是说说,为了什么事而来吧!”
南天傲依然淡定,面上并无太大的神情变化,然而他却不怎么想与老南王提及这件事,当下就想转移话题。
“你个蠢货,平时见你脑子倒是灵光,现在尽想些没用的东西,这府邸也有我的份,我想来就来,倒是你连个娘子都讨不回来,你还好意思被称为宸国的战神?呸,是那个瞎了眼了给了你这个称号?”
瞧瞧南天傲这番态度,老南王一股子的气全部噌了上来,气得白花花的胡子都直斗,他现在是有些担心,自己孙子若不早些下手,媳妇让人早先瞧了去,那他岂不是又没有孙媳妇了。
“反正不是我!”
南天傲又是一杯酒下肚,但道出的话语好像被讽刺的人不是他一样。
“砰……”老南王猛一拍桌,气得两撇胡子都往上翘了起来,没好脸色的说道:“我不管,你不带媳妇来见我的话,就休怪我撵你出去!”
“爷爷,这里可是南王府,别忘了我现在才是南王,你老辞官回乡都多少年了,你不会忘了吧?”
淡然抬眼,南天傲似有挑衅之意的看向了老南王。
“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就不要爷爷了吧!”老南王抖着手站起来,悻悻然又接着说道:“老子今天话搁这里了,不娶媳妇进门,你就不要认我这个爷爷!”
说着,老南王气冲冲的跨着大步离开大厅,顿时消失在了南天傲的视线里。
无月的夜下,老南王的身影在几盏孤灯的照耀下,踩着自己的影子,怒意未消,随着自行在南王府中瞎转悠。
“老王爷,您还没有见过未来的南王妃,这相貌如何,人品如何,家境如何,您都一概不知,怎就如此下定论的让小王爷迎娶过门?”
跟随在老南王身后的一位老仆,凑了过啦,压低了声调,悠悠然的说着。
老南王咬着牙,愤愤道:“哼,我孙子的眼光肯定差不到哪去,这性子跟他爹一模一样,我若不逼他,指不定我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抱上曾孙呢!”
“咦,这里何时建了个花园,看样子规模倒还不小!”
老南王嘴里嘟囔了句,忽然止住了步伐,远眺眼前这崭新的花园。
“老王爷,您有所不知,这处花园也是前不久才建成,另一头听下人们说,似乎是通往千府,听闻小王爷与那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关系甚好,来往也甚密!”老仆垂首,立在老南王身后,立即解释起来。
其实这些,他也是今日才得知,要知道他们平日向来都呆在乡下,那里就像是与世隔绝般,京中的消息更是难以知晓,但是住在那里的平民生活得倒是愉快。
“就是那位一举拿下文武的状元?”老南王诧异的看了眼老仆,随即似乎来了兴趣,“走,随我去瞧瞧,这花园后面有何玄机!”
新科文武状元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久久都没有停歇,老南王这趟上京,倒是在途中听人述说过几回,便就记在了心里,他现下更是对此人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自己的孙子这般肆无忌惮的在家中开创一个花园,且还打通了两个府邸。
“老王爷,这不好吧!”
这乃是擅闯民宅啊,若是被人传出,岂不是有辱身份……老仆心中这番想着,只感无奈,有些迟疑之际,却见老南王坚持,他也只能跟上。
“什么好不好的,人家见了我还得敬我三分,快走,方才那琴声应该就是从这边传来的吧!”脚下一转,毫不迟疑的,老南王直接穿入花园。
果然,这里还有一处看似不小的府邸,他这个孙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琴声寥寥,老南王不请自来,且花园这里并无任何守卫,直接走过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