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南王棋艺也是不差,但若是真正的遇到高手,那也是万不可能比得上的,千云能有这等棋艺,输赢皆在掌握,想来这世上鲜有敌手了。
人常说,棋如人生,人生如棋,老南王是否可以认为,是千云参透了人生的许多他都不曾参透的事?
“王爷不也说过,她非池中之人,王爷无需过于担心!”跟在老南王身边大半辈子,阿福还是能一眼看出老南王在想些什么,这么多年来,他跟在老南王身边也算是阅人无数,且看人的能力少说也是数一数二,虽看不透千云此人,却也相信此人绝非简单之人。
“但愿如此!”
老南王没能说动千云,满脸的可惜,不过他坚信,自己所承认的孙媳妇,肯定是不同于普通人。
御书房。
永康帝面色阴沉难看,心中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棋子,本想拿来对付南天傲用的,没想到最后这两人居然就勾结在一起了,而且是何时勾结的,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群监视千云的人一个个都是废物,真是气死他了。
他忌惮南天傲没错,但千云他可不忌惮,既然靠山都走了,那么他非得给这人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就如千云所想,永康帝在这个时候召见她,并不是什么好事,谁也不知道千云到底是如何的得罪了永康帝,待她来到之后,其他人以及太监总管王祥全都被撵了出去,独独就留下了千云一人。
所有守在御书房门外的人,只听到里面隐约传来永康帝一阵阵的暴怒声,以及拍桌声。
似乎永康帝是把这几日在南天傲身上受的气,全然发在了千云的身上,而她始终不言一语,就这般跪着,就如看戏一般,看着这个闻言中的暴君发怒时的模样。
“去,给朕到殿外青石板上跪着,没有三个时辰不准起来!”
最后怒吼了一声,永康帝这才甩门离去。
三个时辰,在这般冰天雪地中跪着,对千云这般身体瘦弱的人来说,简直是要命,更何况她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且不说她,即便是身体强壮的男子跪了,那也是吃不消的。
而千云被罚跪的消息,只在顷刻之间,就被传得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帝都的人都知晓。
所有人无一不在猜测,这个备受皇恩的朝堂新贵,到底是因何原因被罚?
以永康帝如此残暴的性子,为何只是罚跪这般简单?若换做平常,按照他之前喜好的话,或许当真就直接杀了千云吧?
路过之人,有的观望,有的担忧,有的欢喜,有的冷漠,对于千云这一遭遇,在所有人眼中,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千云这个当事人,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膝下结满冰层的地面,一张漂亮而泛白的双唇紧抿着,对于别人投在她身上异样与猜测的目光,视若无睹。
君王之怒,别人都避之不及,谁又敢去为之求情!
李明轩犹然记得千云救过自己一次,在他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永康帝的寝宫外求见,然而得到的回复却是拒绝。
而这时候,意外的是,李无忧居然也出现了,但却也被拒之门外,无论是备受宠爱的李无忧,还是备受暗中宠爱明面冷漠的李明轩,都被阻挡在了皇帝的寝宫门口,没有一人能够进入那道紧闭的房门。
“皇上,这是打算将太子与公主晾在门外?”
馨妃一双美目快速的转了转,看着永康帝一脸怒意时,她却想着如何能趁机打击千云,又不能让自己受到牵连的方法。
这个千云在朝中早已打压她哥哥秦万言许久,若是把此人除了,那么哥哥在朝中又能少一个敌手不是?
馨妃想到这里,就得意的扬起了唇角。
永康帝是那般多疑之人,她又不傻,若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必然会引起永康帝的怀疑,所以她必须要挑拨离间,让永康帝对千云开始防范,而后借永康帝之手除掉这个眼中钉。
“哼,爱妃不必理会!”馨妃走神的空当,永康帝忽然睁开黑眸,冷厉而暴虐的看着她,抬起手时,毫不怜惜的扳过她那张妆容精致雍容的脸,眼底泛起了丝丝嗜血的残忍。
被这般的永康帝吓到,馨妃浑身一个激灵,颤栗的说道:“是,是……皇上请息怒,臣妾只是觉得太子这般护着千相大人,是不是他们私底下早有勾结?如若不然,千相大人何以有这般胆子顶撞皇上?皇,皇上……臣妾并非是有意议政……”
虽这般说着,但馨妃那低垂的眸子中划过了一抹得意,已显露出了她的本性。
这人哥哥不敢动,但她可不怕,如若想要在这后宫与朝堂横行,那么千云此人必除,她可不像哥哥那般胆小怕事。
其实,千云与德妃勾结一事,她早已查出一二,只不过并未有确切的证据,而德妃与五皇子的下场她都见到了,她可不愿意自己成为第二个德妃。
而服侍了永康帝这么长时间,馨妃不敢说自己有多么了解这位帝王,但却深切的认识到,这个帝王疑心病极重,是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人’之人,如此的帝王,即使是不愿意相信,可只要在他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的话,那么这个人无论是谁,斩草除根,这是必然。
而这个怀疑的种子,就在馨妃的一番话下,果真在永康帝心里缓缓种下,从以前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想来都是另有目的的行径。
忽然想起,之前就曾从探子口中得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