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劳燕王殿下费心!”南天傲懒得理会这些使臣,他的视线在远处云天梯的方向扫了一圈过后,便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告辞!”
三队人马,同时启程,在前方的岔道上,三方人马却又分道扬镳。
“云公主,今日之事,多谢!”在分道扬镳之前,南天傲拱手说道。
云鸯鸯秀丽的面容上浅淡一笑,摇头道:“不过只是举手之劳,何来谢字?你我二人一东一北,便就在此分手,南王一路保重!”
“云公主慢走!”
最后看了眼南天傲疏离笑容的俊脸,云鸯鸯不缓不慢的转开了视线,然后上了马车,示意队伍启程。
“公主难道忘了临行前皇上的话?”容轩靠近了马车,微微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们的皇上曾命令他们秘密处理千云,可如今公主所为却是与之相反,若是此番让皇上知晓,那公主该受多大的罚,且在他印象之中,云鸯鸯并非是那种多管闲事之人,今日,为何要救千云?为何要帮着宸国说话?
“如此阴损的作为,本宫实在是做不来,况且,千云对南天傲如此重要,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次的相助,日后,我们东临若有难,南天傲自然会相助我们,如此不更好?”云鸯鸯是有自知之明,东临只不过是一个偏远的小国,兵力远不及宸国,如此谈何一统四宇?父皇这梦未免也做得太远了些,与其这般的不切实际,倒不如让南天傲相助他们还来得实际。
“但我们今日之举,也等同是与祁国撕破脸皮,日后恐怕难得终了了!”容轩透过马车的窗,深深的看着坐在马车之上一脸沉静的云鸯鸯,最后叹息了一声。
这一次,云鸯鸯没有言语。
终了?
从始至终,各国之间的纷争,就从未有终了二字。
成王败寇,这四个字的意思,她从小就学会,所以,无论是东临、祁国还是南盛又或是宸国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不死不休,从来都是胜为王败为寇。
云鸯鸯本就不愿参与这些纷争,怎奈父皇膝下无子,她生为皇长女,有必要承担起这一切。
云鸯鸯清楚的知道,他们几国的权势之争才刚刚开始,而他们东临只不过是一个小国,按理说根本就没那个争夺的资本,也许有一日,东临就会被其他国给吞并,但与其被吞并,倒不如先搭上南天傲这条线,借助他之力,守护东临。
天下格局未定,一切都很难说。
风炎一直站在原地,望着那些人逐渐消失在眼前,神情变了几变,嘴角缓缓沁出一丝血丝,脸色已显得有些苍白。
好霸道的内力,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受不住了。
“殿下,我们是否要去云中宫殿看看?”就在风炎拿出帕子擦拭着嘴角的血丝之际,风连息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现在去?你让本王看什么?那里还剩什么?你何时也学会这般虚伪了?”
现在去又有何用?他当初花费了这么大的心血建造,就这么的被他们毁得干干净净。
这样想着,风炎忽然就觉得有些可笑。
他之前还自信满满的以为这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却不曾想到过,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而最后还发生了如此令他匪夷所思的事情,当真是让他意料不到。
这一局,他是彻彻底底的输了,输给了千云,这个人,果然不能让人小觑,这次是他轻敌了。
如此,他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安然的踏出祁国,他要让他们全都死在祁国境内,他要让他们知道,他风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沉思中,风连息的声音从身后再次传来,“属下不敢!”
“阿息,你去召集八将军,本王有要事吩咐!”风炎倏地转身,抛下一句话后,便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风连息垂首,“是,属下遵命!”
祁国皇宫,太后斜斜的倚坐在凤銮椅上,听闻完云天梯上的云中宫殿坍塌一事之后,她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俨然差点动怒。
“启禀太后,燕王殿下请来了!”
“让他进来!”
半响,风炎走进来,微微的躬身行礼之后,太后便挥手将太极宫中众人全都遣离出去。
话都还未说上,太后猛地就拿起手边的青瓷茶盏,狠狠地仍向了风炎。
风炎侧头一闪,避开了那正对他脑门的茶盏,“哐当”一声清脆,茶盏之中的水却还是洒了他一身。
眼底隐有一抹嘲弄的光芒划过,风炎嘴角的笑意更为森寒冰冷,却始终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眼前的母后,他的亲生母后,打从他小的时候就开始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她手心之中,也习惯性的想要掌握这一切,只要他稍稍有什么地方没有对上她的意思,她就会大发雷霆,尤其是冲着他发泄,就像现在这般。
他明明已经与母后明言了好几次,他的事情无须她去管,更不用她来插手,可她偏偏就是那般的不长记性,总是自以为是的插手他的事情,在他面前仍是端出那一副母亲的架子。
这些,他早就料到,不过没关系,他已经不是少时那个任她摆布的风炎。
面对太后的一连串怒喝,风炎却表现得十分的淡定,自顾自的掏出一块方巾,嫌弃的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却仍不言语,反而是走向了一旁的座椅,冷冷静静的坐了下去。
瞧见这一幕,太后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风炎明明是她十月怀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