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燕王,此处风寒,还请各位赶紧进城,在下已备好酒菜,恭迎各位!”
对于风炎的嘲讽,云天衣倒也不觉气恼,竟是不为所动,又款款一礼,邀着他们入城。
果然,前来之人,各个都皆不简单,云天衣自然也不敢怠慢。
城中,街道上,少有人来往,一切看似都那么的空旷,那么的平静。
在来之前,南天傲早已做足了准备,所以云天衣会亲自前去迎接他们,倒也不足为奇。
来者是客,云天衣对待他们,倒也是客客气气。
可这位看似年纪并不大的城主,似乎身患重病一般,总是柔柔弱弱的咳嗽。
在厅中,确如云天衣所言,备好了许多美酒与佳肴。
“各位,请坐吧!”
虽看不到这人隐在面具后的真容,但云天衣却仍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坐上主位,也一同邀请各位入座。
“云城主还真是客气!”
忽然,一道清冽冰冷的声音响起,一直沉默不语的千云,陡然开口了。
语毕后,千云优雅飘逸的转身,顷刻择了位置坐下,她此番竟有一副绝美风华之态。
除此之外,其他人也都择了位置,坐了下来。
“这位就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千大人吧?”
云天衣冷眸扫过众人,片刻目光落在了千云身上,随即拱手道。
千云抬眸轻笑,回答:“正是!”
“果然是少年英雄。”
此言,似是对千云的称赞,云天衣淡淡的唇轻挑,勾出一抹弯弯的弧度,还不等其他人出言,他又继续道:“在先干为敬!”
说罢,云天衣当即斟满一杯酒,端起杯盏,放置唇边,猛地饮尽。
他这等行径,众人也只能回敬一杯,都将这杯烈酒,一饮下肚。
厅内,一阵笛声奏起。
“今日在下能够一同见到祁国的燕王与南盛大名鼎鼎的宫丞相,以及东临国的公主,还有我国今年的文武状元千大人,还当真是在下的荣幸!”
云天衣放下杯盏,冷眸中泛有精光,道出的话语,竟显几分恭敬。
“哈,云城主提起这个大名鼎鼎的宫丞相,倒是让本王想起一件事。”
风炎勾唇,黑眸一扫,随即冰冷的目光落到了千云与宫冥俊的身上,似有深意的继续道:“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宫丞相三年前,也曾在南盛一举拿下文武状元吧?这与千大人相当呢!”
闻言,千云微微挑眉,幽光一闪,寒眸登时瞥向风炎,淡漠中冷冷道:“这天下有才之人多了去了!”
“千大人所言甚是!”
风炎当即敛目,隐下眼底那道邪邪的目光,点头,随即道出一句似有深意的话。
“燕王此言,却是何意?”
宫冥俊却忽然插言,他一派温润如玉的脸上微变,目光隐有复杂之意的扫过千云,最终冷冷落到风炎身上,当即问道。
“哦,没什么,本王只是突然想到,便提及罢了。”
风炎眸子微眯的搂过身旁美婢,唇角露出一抹飘忽不定的笑意,缓缓开口。
登时,宫冥俊与风炎忽然对视,两人黑眸中都似有锋芒迸射,一闪即逝,随即又哈哈一乐。
“要说这少年英雄,除了千大人外,这宫丞相也算及得上呢!来,本王敬你一杯!”
风炎端起美婢斟满酒的杯盏,举杯,示意要与宫冥俊敬酒,便一饮而尽,倒显爽快。
宫冥俊随即也举起杯盏,一口饮尽。
这风炎性格阴晴不定,让人着实摸不透他的心思。
“咳咳,在下从未离开过雪域,对别国之事更是少有耳闻,今日才知,原来宫丞相也是一位少年英雄,当真了得!”
云天衣忽然咳了两声,微微一笑中,声音略显几分虚弱的忽然出言道。
他从小,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染了怪病,这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奔波跋涉,那更是经不起的了。
所以,他此生也只能呆在这小小的雪域,哪也去不了。
国家之事,他更是毫无兴趣。
“让云城主见笑了!”
宫冥俊神情又恢复了往常,仍是一派的温润,淡淡道。
这几人,在这笛音下,你一言我一语,微醺之中,又是谈笑,又是低语。
南天傲面容冷淡,坐在千云一旁的位置,泛有精光的凤眸扫过,已将方才那一幕收入眼底,心中登时腾起一道狐疑,思索一番。
一阵笛声的环绕中,满室丝竹悠扬。
风炎带来的几位美婢,一直也不忘着伺候主人,绕在身侧,经过方才,他此时的脸色也并非很好,沉默中,仰头猛饮。
除此之外,千云仍如之前那般,淡漠之中,垂眸不语,也就是少少饮了几杯酒罢了,却已有醉意上涌。
云天衣的盛情招待,直至傍晚,方才结束。
几人中,独有南天傲与雪域城城主还未醉下,其余之人已是或坐或趴。
然而,此刻千云早已半醉趴在案间,熟睡不醒。
“王爷还如三年前那般,盛气凌人!”
夜幕已下,迎着凛冽寒风,云天衣与南天傲并肩伫立在阁楼之上,欣赏着眼前方才缓缓飘下的小雪,声音似有些飘忽。
南天傲敛目,默了半响,被云天衣一语从思绪中拉回,他语气略显严肃的忽然说道:“本王也就直言了吧,风炎此番引本王过来,无非就是想要本王的命。”
一语方落,云天衣已是了然,淡淡笑道:“在下知道怎么做了!”
“不,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