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镇北侯夫人的两个儿子都是表里不一的阴狠之辈,她唯一的女儿冯玲玲就是个性格泼辣,没什么脑子的,大该是作为镇北侯唯一的女儿,被宠坏了的缘故。这不一听说府门外来了一对乡下人给世子爷送年礼的,立马就跑过来,表示要和母亲哥哥一起去看笑话,而且脑子里怎么想的,直接就大咧咧的说出来,一点遮掩都不用,当着满屋子下人的面,当真是半点顾忌也没有。
镇北侯夫人看着这个娇养长大的女儿也很头痛,怎么就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她两个儿子都生的这般聪明,就只这个女儿,一直都这么没心没肺不用脑子做事的,还好这院子里的下人都是她的人,不然这话传出去还得了,侯爷听到也就算了,顶多就是训斥几句或者有些不高兴,要是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可就不得了了,太后本来就不喜欢她,只认前头那个是她弟媳妇,要是知道了铃儿对那孽子的态度,铁定不会轻饶,也还好那太后那老婓婆从来不过问前朝的事情,不然那个孽子怕是更有助力更嚣张了。
“铃儿,瞎说什么,母亲是怎么教你的,让你平时多长点心,别再这么大大咧咧,话是这么说的吗,那是你大哥,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表面上得尊重他,不然别说太后,就是你爹也要不高兴,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到了婆家日子可没这么好过。”
“好了好了,母亲,我都知道了,你就别念叨我了,咱们还是快点去大哥的院子里,我也很想知道那山沟沟里来的贱民能送出什么好东西。”冯玲玲对母亲的教训颇有些不耐烦,拉着镇北侯夫人往前走,一心只想着去看热闹。
“世子,夫人和二少爷,大小姐一起往咱们这边过来了,怕是知道了赵二虎家给咱们送年礼特意过来的。”虽然镇北侯府被镇北候夫人掌控,镇北侯世子还是在大院里安排了不少眼线,镇北候夫人一行人过来,立刻就有人禀告给了镇北侯世子知道。
“那女人来做什么,肯定是不安好心!”
镇北侯世子面露嘲讽“还能来干什么,无非是知道府门口有人来给我送年礼,来嘲讽笑话我一番,顺便借着这个在父亲面前抹黑我,这是她管用的伎俩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世子爷,要不然这年礼咱们就别收了,毕竟赵二虎家不过是庄户人家出身,肯定没什么好东西,不能让那女人看了咱们的笑话。”跟在镇北侯世子身边的小厮小金子听闻主子这么说,急急地说道,话里不无愤恨。
“收,为什么不收,这是赵二虎家的一番心意,人家大老远的送过来我怎么能不收,何必因为不相干的人扰了心神,何况若是我真的不收把东西退回去,怕是要让人多想了,赵二虎我还有大用呢。”
镇北候夫人带着儿女一起过来的时候,林月送去的年礼正好被下人送进了镇北侯世子的院子里,原本是镇北侯世子好奇想看的,倒是凑了巧了,也不用镇北候夫人特意提起,直接就能看到。
“哟,这都是些什么呀,摆的这一地?”镇北候夫人明知故问,装腔作势的让人看了就无好感
小金子看自己主子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并没有搭理镇北候夫人的意思,只好替主子答了“回夫人,这是赵家送来的年礼。”
“赵家,哪个赵家,是刑部尚书的那个赵家吗?他们家不是送了年礼过来吗,这怎么又独独的给世子爷备了一份,没想到世子爷跟赵尚书交情这么好呢,都单独备礼了。”镇北候夫人这是故意误解,明摆着要让世子难堪。
小金子听镇北候夫人明知故问,故意这般,心里暗恨,早知道他就说清楚,不含糊的用赵家代替,他本也只是想着赵二虎的身份到底有些上不得台面,所以才故意含糊的,哪知道被夫人抓住这一点来羞辱少爷。
“夫人误会了,奴才说的赵家并非赵尚书家,而是和世子爷生意上有合作的赵家。”小金子咬牙说道,不得不解释清楚。
“原来是世子爷手底下的人,我说要真是赵尚书的赵家,怎么会送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年礼,原来是误会了,不过世子,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说你,虽然你现在已经成年,不愿再受家里管制了,可到底还是咱们镇北侯府的世子,在外面行事得多顾及几分侯府的名声,莫要交那些低三下四上不得台面的朋友,免得辱没了侯府的声名,你父亲必然会生气的,也带累了你下面的弟弟妹妹。”
小金子虽然不知道赵二虎家送来的是什么年礼,不过这一箱一箱的东西摆在这里,根本还没有打开,镇北候夫人还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就这么说,而且还一套一套的,话里字字句句都是指责,听得他心中怒火熊熊,只是眼前的是镇北候夫人,莫说他一个奴才,就是世子爷也不好轻易顶撞,不然必然落个不孝犯上的名声。
镇北侯世子反倒没有他的贴身小厮小金子那么生气,自从他亲生母亲过世之后,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黑暗和委屈没受过,这么些年也是这样过来了,现在都已经熬出头了,这一点点言语上的指责和攻击实在算不得什么,比起前几次的刺杀更是大巫见小巫,压根没让他放在心上,最多有些心烦,觉得继母太聒噪,而他不搭理继母,也不是怕顶撞坏了名声,只不过是懒得费这功夫而已。
“打开箱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镇北侯世子无视继母的指责和控诉,命下人将几个不同的木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