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期心里却明白,在皇甫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所谓的友情就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维持下去,若是他只是个普通人,或许还有可能,对皇上无欲无求,永远不站在皇上的对立面,只做个单纯的朋友,可作为江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和皇上的关系也不可能如此简单,若是不好好维护,遵守本分,那份从小到大想出来的情分,迟早会被消磨掉。
“子期,你总是如此,我都说了,咱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分和旁人不同,不是重要场合不必如此拘礼,你就当还和以前一样,把我当成朋友就行,这样未免太生分了。”皇甫靖把手中的朱笔放下说道,神情中带了几分随意和轻松。
“既然是从小到大的情分,那么便不在这些礼节上,皇上着相了。”江子期施施然的站起来,也是很随意轻松,似乎真的回到了以前那种相处的情形。
“是,是,子期你说的是,是朕着相了,只是子期平日里无事不愿进宫,这会子进宫来,可是有什么缘由?”皇甫靖瞅着江子期是真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又在卖什么关子。
“微臣只是想着许久不曾进宫,想着以前的情分,所以特地来宫里和皇上叙叙旧,也免得皇上总是念叨微臣,觉得微臣太没情意。”江子期一本正紧的回答道,绝口不提那本珍珑棋谱的事情,虽然他明知道皇上已经清楚,毕竟他是大摇大摆的带进宫的,等着皇上先开口问询。
果然,皇甫靖在江子期面前喜欢表露自己的真情绪,既然好奇就直截了当的问,也不需要什么耐心:“朕听说你把你近来得的那本宝贝珍珑棋谱给带进宫来了,怎么不见拿出来,难道是朕的消息有错?”
“皇上的消息自然是准确,臣确实带了珍珑棋谱进宫来,想与皇上手谈几局,看看棋艺是否有所长进?”江子期仍然是一本正紧,看不出所为为何
“真是如此?”不光是江子期了解皇甫靖,皇甫靖对江子期也是了解的,会相信江子期这番话才有鬼。
“当然是如此,这本珍珑棋谱便是微臣带来的赌注,若是皇上赢了,这本珍珑棋谱便归皇上所有。”江子期说着将珍珑棋谱放置在皇上面前,表示自己所言不虚。
这本珍珑棋谱是江子期的珍爱之物,连江老爷子都没能从江子期手里要了去,可江子期却把棋谱带进了宫,还当成了赌注,皇甫靖越发觉得江子期目的不单纯:“那反之呢,朕赢了你便将珍珑棋谱奉上,若是朕输了又要应许你什么条件?”
江子期笑眯眯的“皇上果然最知臣的心思,若是皇上输了,还请皇上答应微臣一件事情。”
皇甫靖却立马答应,虽然他相信江子期所提的要求不会太过分,却不一定会让他不为难,毕竟若是寻常容易办到的事情,江子期自己就能办了,何必求到他面前,还把珍珑棋谱也给舍出来,下这么大本钱,谁知道是不是给他挖坑呢,所以他得谨慎,自然不会立马就答应了。
皇甫靖的反应早在江子期的预料当中“皇上放心,绝对不会是皇上办不到的,也不涉及朝堂,于臣而言这件事不好办,对皇上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皇上不是自诩棋力胜过微臣,这般犹豫,难道是怕输了脸面不好看。”
皇甫靖听江子期这么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当朕是傻呢,这么光明正大的用激将法,朕不应又如何?”
“说这么多,皇上还是畏战,没有面对输的勇气。”江子期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脸上的笑容让人看着越发的刺眼。
“都说了激将法对朕没用,你先说说到底想要朕答应你什么?”皇甫靖显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微臣想让皇上答应……”
也不知道江子期同皇上怎么说的,对弈棋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江子期从宫里出来之后,皇上便让人拟了一份圣旨,派人往赵家村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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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日成禄从赵家村回来,就有些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总浮现那张清丽的容颜,连府里头的美人都不怎么有兴趣了,偏偏李公公放了话在那儿,成禄不敢造次,免得他做下的荒唐事情传到京城,到时候本家又不知道会对他有如何反应,而且经那李公公提醒,林娘子怕是对他已经有了防范之意,以后即便下手,也没那么容易得手了,真是个多管闲事的阉狗,居然管其他的事情,坏了好事,当真可恨!
“大人,外边有人求见,约莫是想求大人办事情的,不知道大人是否想见见?”全安从外头进来,面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很明显是收了人好处到成禄面前说项来了。
“不见不见,本官这会子心里正烦着,没工夫搭理这些有的没的,你让他打哪儿来的打哪儿回去!”成禄没好气的说道,想也不想的回绝了,便是全安在他面前多有脸面都没用。
全安见成禄拒绝,脸色不明显的垮了一下,却没有气馁,随即又堆了更灿烂的笑容“大人,要不还是见一见?这次求见的不是一般人,可是咱们新安城的大富户,很有几分家底,出手绝对不会小气,而且这人还很识趣,知道大人的喜好,特地派人天南地北的搜寻,给大人寻了几个异域美人回来,想献给大人享用,属下见了,那几个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还带着异域风情,当真是漂亮!”
“真的?”成禄听了有些犹豫,果真动了几分心思
“当然,属下怎敢欺骗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