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野外采摘的草药,据说药效更猛更好些。
可是,毕竟要花费的人力太大,能够收到的成品又太少。
保不齐生长环境的偏差,影响了草药的成份。
就像她上一回去采摘核桃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那一颗毒蘑菇。
弄得不巧,因为这一棵的剧毒物,四周所有的草药也都被沾染了毒性。
采药的人兴许还知道,收药的就肯定一无所知了。
所以,有规划,有规模的大面积种植常用草药,是很有必要性的。
白棠能想到的,圣手白家怎么能想不到。
“你注意好身体,别为了到我跟前报功,哄我开心,连自己的好歹都顾不上了。”
老夫人还是承认,如今剩下的三个儿子里头,还是老三最聪明能干的。
只要野心没这么大,兴许作为还能更上一层楼。
“母亲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做得更好。”
白旗山想要再多说几句话,听到外头传来哭声。
老夫人的耳朵不够好,白棠和桔梗是听得清清楚楚。
桔梗看一眼白棠,又看了看白旗山。
这一下,老夫人也听到了。
“桔梗,外头是谁在哭?”
“好像是连翘。”
“我不是才派她去送了金盏回去,怎么她又哭开了?”
“老夫人,我先过去看看。”
白棠在屋子里坐得怪闷气的,总觉得三叔提防着她。
刚才老夫人不过多说了一句,三叔差点就没原地跳起来。
她是去了朱府,也是替阿昭治了一次眼睛。
可是,朱夫人真的是因为阿昭才偏向白家的?
要白棠看来,可不一定。
就算没有阿昭的事情,朱夫人在了解她和阿澈目前的关系以后,肯定会在两家里做出抉择。
答案不言而喻,如果这个时候,再选择柳家,除非是朱夫人的脑袋进了水。
所以,三叔虽然有些苦劳,功劳还是她的。
不对,功劳是阿澈的。
难道说,阿澈还会来和三叔抢这个根本不屑一顾的功劳。
三叔,你真的想多了。
你还是想想,为什么连翘陪着金盏见了一次三婶婶,回来哭成这样。
要她说,三叔肯定没想到,三婶婶又闯祸了。
想一想,三叔还真是不容易。
算是辛辛苦苦在外头奔波,家里头,媳妇不太平,儿子不太平,据说三婶婶的娘家也不太平。
难怪,三叔要在外头养了个极其听话懂事的外室,正好用来抚平他内心的伤痛。
“祖母,我也去看看。”
“嗯,这事情,你知道始末,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老夫人半合眼,一大早同白棠说了这许多,紧接着,又和老三说了一大通话,倒是有些累了。
“母亲,连翘是去我那个院子了?”
“是,你那媳妇让自己的丫环金盏跪在庭院里头,我觉得不太好,就让连翘陪着她回去,要打要骂,在自己院子里。”
“她又是在发什么疯!”
白旗山听到凌氏的名字,心里头一阵厌恶。
“她平日里不是最喜欢金盏,前后都带着的,说翻脸就翻脸,谁也受不了。”
这话明着是说受了惩处的金盏,其实也是在说他自己。
白旗山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觉得凌氏那种娘家就培养出来的骄横,刁蛮,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凌氏在老夫人面前至少还知道有所收敛,只在他面前时,变本加厉不说,还会无事生非,无理取闹。
要不是,要不是!白旗山就差跺跺脚,直接推开房门出来了。
连翘的脸都哭肿了,白旗山走得近些,好吧,不是哭肿的,太明显一个巴掌印,五根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三爷,三夫人嫌她多管闲事,她可是奉了老夫人的口信去的。”
桔梗在老夫人身边年数多了,家里其他人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她拉下脸来说话,白旗山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
连翘和金盏没有交情,过去送金盏,都是因为老夫人的一句话。
看这架势,是凌氏一语不合,把连翘给打哭了。
打是打在连翘脸上,但是老夫人看了听了会怎么想,做儿媳妇的,给婆婆看脸色了。
在白家,还没这个道理的。
白旗山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些话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否则他今天做下的这些功夫,没准都要前功尽弃了。
“先让我看看,打在哪里,伤得怎么样?”
连翘胆子有些小,哪里敢让三爷凑近了看,捂着脸,不肯松手。
“三叔会给你做主的,你让他看看。”
白棠出声了,她同样明白三叔的心思。
既然三叔从内屋出来,就没打算让连翘到老夫人面前去说话。
“大姑娘说的是,三爷在,会替你做主的。”
白旗山的架势很好,名声也很好。
连翘小心翼翼的看看他,府里府外,提起白家三爷谁不竖大拇指,如今他给做主,那就是真做主了。
白旗山凑过去,看了两眼,微微松口气,就打了一巴掌。
本来算不得什么事情,就是老夫人面前,没法子好好交代过去。
“是三夫人动的手?”
“她说她让金盏跪着,谁来求情都不行,我说老夫人让我去的,三夫人突然就恼了,打了我一记耳光,让我滚出去。”
一听这话,连白旗山的脸色都变成锅底灰一样黑了。
凌氏的脾气,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