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澈的眉眼本来就长得好,说那些话的时候,更加添了一丝忧郁之色。
让灰鹰王身边的女人都快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别人的目光,他从来不在意,反正他眼中只有那一个人。
灰鹰王憋了会儿,忽然大掌往旁边的案桌上重重一拍。
“陵王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我倒是很想见见她长得有多倾国倾城。”
灰鹰王是知道陵王容貌出众,让一个美男子动心动情的女人,想必是个绝色的美人了。
苏子澈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灰鹰王又补了一句:“下一次,下一次,如果再见面,我就去陵王那边好了。”
“你又不怕入得大顺国境,会有杀生之祸了?”
“有什么好怕的,祝驭国与大顺国很久没有战事,难道我脸上还写着坏人,会被追杀?”
那么,你做什么每次都选这样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来碰面。
千万别说是这种地方,有情趣。
反正说了,苏子澈也不会相信的。
灰鹰王忌讳不肯入大顺国的原因很简单,当年两国也是开战过的。
先帝御驾亲征,受的最严重的一次伤,就是被灰鹰王一支强劲有力的箭羽,直接插入肩胛骨,从马背翻落在地上。
如果不是先帝命大,差点直接就交代在战场上了。
后来,先帝英年早逝,虽然没有人敢明说,却与这一次重伤息息相关。
整个人亏损以后,用了几年,都没有再重新补将回来。
所以,就算两国没有再开战,灰鹰王这个人始终是新帝眼中的一根刺。
这根刺扎得很深,很痛。
新帝隔三差五的想要把他拿出来想一想,才足够提醒自己不能都这些邻国,有任何一家掉以轻心。
所以,灰鹰王心中胆怯,不敢随意进入大顺国。
万一大顺国的皇上,想起旧怨,一个不开心,下令追捕猎杀,倒不是怕死,而是他怕人人看笑话,到时候父皇还要拿他来说事。
麻烦,真正是麻烦得紧。
他这个人最怕麻烦,所以尽量远远的避开些就好。
灰鹰王明白陵王熟知这些,没有当面揭穿,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这不是两人还要联手,做一番惊心动魄的大事。
更加不能太轻易的将行踪给暴露出来了。
“陵王还真别说,没准下一次,我就悄悄潜进来,陵王一觉睡醒,我已经在旁边候着了。”
候着做什么,难不成要给他倒洗脸水。
苏子澈嘴角一挑,这个灰鹰王摆下排场,告诉他碧逑国做的坏事。
怎么一点不怕有人追杀了,要知道黄沙漫漫中,每一个绿洲,无论大小,都是宝地,他就不信碧逑国不在这里安插眼线。
灰鹰王难得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双手击掌三下:“准备好了吗?”
苏子澈耐心等着他的解释。
“陵王请随我出账一看究竟。”
苏子澈起身,跟在灰鹰王身后,走到营帐外。
外头围了二十来个祝驭国的壮汉,却有一个双手被反绑,压着后背,跪倒在地上。
灰鹰王大踏步走到这人背后:“他是我的手下。”
苏子澈的记性极好的,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
他点了点头道:“这是你的八虎之一。”
反正就是被阿陆随手打下楼梯,后来又被困在那家客栈中的一个。
“他已经承认自己是碧逑国的奸细。”
灰鹰王大声嚷道:“这些都是他将其余七个人救回来之后,亲口告诉我的。”
苏子澈一听,才知道为什么八虎被困,还能够全身而退,原来是有人故意放行。
“这么说来,是他良知未泯,不想害死自己的兄弟。”
那人听到兄弟两个字时,猛地抬起头来。
反正一张张脸都是大胡子,高鼻深目,要苏子澈看来都长得差不多。
估计大顺人在他们眼里,也都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也都长得差不多。
“我已经不配用兄弟两个字了。”
那人特别认真的说道,像是在回答苏子澈的话。
“你如果要逃走的话,尽可以一个人逃走,不放他们回来,没有人会知道你的底细。”
“早晚都会知道的。”
那人苦笑一下又道:“若不是我有把柄抓在他们手中,我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什么把柄!”
灰鹰王又一次对陵王另眼相看,这人将另外七人放回来以后,等于彻底将自己的身份暴露。
可是,这人一直不肯说话,问来问去,就差用刑。
他虽然做了奸细,却又救了七条性命。
灰鹰王不能当着另外七个人用刑,所以有些头疼。
真没有想到,陵王三两句话,就勾着人往下说话。
灰鹰王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什么把柄,想想也是,八虎都是跟随他多年征战,火里来水里去的,没有那么容易做奸细。
“你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灰鹰王一问话,这人又把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
他脸上快没光到极点了,这是他问话没技巧,还是他的口音有问题啊。
难道审问别人的,也要看脸?
脸长得好看的,才有人肯回答!
这也不是女犯人,至于嘛,至于这么嫌弃他吗!
灰鹰王差点就直接掀桌子了,可是不行啊,不行啊,旁边你的手下都看着这里。
本来,既然是叛徒,是奸细,抓住以后直接处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