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鹰王本来就一身蛮力,这会儿心里发急,更加没有轻重。
这一脚踹得又重又猛,那人根本受不住,当场吐了一口血,还是咬着牙不肯开口。
“哈图,你这样,我就不明白了,你要么别回来,要么别把住自己的嘴,难道你非要我动用那些酷刑?”
灰鹰王要不是看在八虎都平安回来,绝对不会给三分脸面。
他性格爽直,最恨背叛,偏偏背叛的还是他身边最亲信的人。
这时候,他飞快的转身过去,看了苏子澈一眼。
“陵王请回避一下。”
分明是要用刑的节奏,自家审问自家的叛徒,所以不希望外头人凑这个热闹。
苏子澈没有要继续留下的意思,不过他很仔细观察一下哈图的神情,明明知道是要被上刑,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这人,像是回来求死的,而且就求死在灰鹰王手中。
所以,苏子澈走到了帐子门前,没回身道:“打死了也问不出什么的。”
灰鹰王一下子怒了,你的意思是我除了能打死人,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你有法子,你来啊,你怎么又跑了!
他压根忘记是自己请人家离开的。
苏子澈真的不用看,也能猜出灰鹰王的反应。
他都帮着问出,是因为有把柄在对方手中,才会参与设局来抓捕灰鹰王的。
这件事,仅仅靠哈图一个人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大顺国这边也有奸细,但是另一头没这么耿直的性子,还小心翼翼的蛰伏在他的侄子皇上身边,按兵不动。
如果,哈图死了,根本对于操控的人来说,是死不足惜。
灰鹰王如果要用刑,那么就是个十足的笨蛋。
老话说的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用在祝驭国的男人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主人怎么出来了?”
阿陆和阿大分别跟在他身后,如果是主人来审问,应该能很快问出有用的讯息,怎么轻易就给放弃了。
“有人觉着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不想我旁观。”
苏子澈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刚刚够灰鹰王听见。
他本来长得引人瞩目,到了这里,身边都是毫无忌惮的,那些女人的目光简直像牢牢贴在他的身上。
就算祝驭国的男人是以壮实,力大为美,可是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瞎了一大半的,也能看出他长得俊美异常,说话的声音还格外好听。
连灰鹰王都不明白,陵王怎么能把祝驭国的话说那么一口顺溜。
所以,这句话,灰鹰王能听见,其他人也都听见了。
阿陆站在旁边,想的却是,小白糖上街的时候,要戴个纱帽,防备有些男人的不良目光。
以后主人来祝驭国这边,最好也别把脸露出来,否则一个一个都要流口水,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来找你们的灰鹰王商量要务大事的,不是来给你们垂涎三尺的。
营帐中,先是一片静默,然后又是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这坏脾气,可真容易挑拨。
才一句话,灰鹰王就忍不住了。
可见当年两国交战,先帝在阵前随便说两句,对面的国主已经直接冲出来迎战。
这样的战事,大顺国不赢个全胜才怪。
打仗又不是只看谁力气大,脑子也很重要好吗。
灰鹰王终究挥了帐子出来:“陵王留步。”
苏子澈缓缓转头看着他,见他理直气壮的往里面一指:“还请陵王帮个小忙。”
唔,还挺会说话的,既然是小忙,那就是顺手之劳。
你这么会说,怎么不让哈图把实情说出来。
而且还一脸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苏子澈微微笑,灰鹰王也变得狡猾了。
其实,他问不出哈图的话,是因为哈图没脸对他说那些原因。
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中间人。
“好,就去试试看,能不能帮灰鹰王这个小忙。”
插身而过时,苏子澈很满意看到灰鹰王的大胡子都没有能够掩饰住脸红。
很好,很好,还知道羞耻。
祝驭国也不是那么没开化的样子。
哈图见着苏子澈折返回来,一脸的紧张,这个男人太会说话,太会诱导,他扛不住的。
还不如直接上酷刑,他要是一口气回不上来,死了一了百了。
“要死其实不难的。”
哈图一听这话,眼睛睁得老大,这男人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你要是想死,在送还有七个人回来以后,直接割了脖子,不是还简单?”
哈图一脸的警惕。
“你没有选择自杀,让我想想看是什么原因?”
苏子澈只身而来,没有带着别人,他想要给哈图压力,又不想让其有太多压力。
所以,一对一,面对面是最好的。
“你暂时不想死,因为你的把柄还在对方手中。”
“你想死在灰鹰王的手中,能够求得他原谅,然后让他解决一点事情。”
“这个把柄,应该是一个人。”
“能够让你这般牺牲,又这般念念不忘的话,只可能是一个女人。”
哈图听他将判断出来的结论,源源不断的说出来,根本不用他来说是或者非。
可见,他很有自信,知道都猜对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你放在心尖上,灰鹰王却不知道,你又是他的亲信下属,那么说来,就是最近才认识的,你确定认识不久的人,对你是真心的吗?”
哈图的脸色大变:“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