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差点就跳起来,马车里能有多大空间,哪怕这一辆布置的宽敞舒服,毕竟还是在车厢里。
她不躲还好,这过于明显的动作做出来,苏子澈的眼神一暗,整个人几乎都压了过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啊,胃口怎么这么好,明明才说着正经话的,直接就动手了。
白棠两眼发黑,大半个人被他按在底下,她能够察觉到,他恼了,而且火气很大。
领口被撕开个大口子,锁骨都露出来,嘶的吸了口气,感觉到他的指尖,升温了。
从微凉的温度,变得灼热,好像一簇小簇的火苗,在她的皮肤上点燃,有点烫,有点痒,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
“东西呢?”苏子澈沉声问道。
东西,什么东西?白棠迷迷糊糊的,他的气势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白白长得这么玉树临风的,这会儿她连挣扎的份儿都没有。
两个人的脸就差了一点点距离,白棠连呼吸都给憋住,却不敢用力去推他。
白棠只感觉到他的手指从领口探进来,在她的脖子上,摸了一圈。
她脖子上空空的,家里这么穷,根本不可能戴着首饰,能摸到好东西才怪。
正想着,下一刻,身上一松,却是他很快的放开了她,坐回了原位。
其实,一连串的动作发生的很快,所以白棠的应变能力再强,也来不及自救。
再看看对面,他还板着一张脸,好像在生气。
明明是她吃了亏,一个姑娘家家的,被人说撕衣服就撕衣服,说压在身下就压在身下,她都不敢生气,结果行凶的那个还自己气上了。
白棠手脚并用的坐起来,苏子澈转过身去,将窗帘打开了。
风吹进来,脖子凉飕飕的,她赶紧用手去捂,阿陆的脑袋都已经快从窗口伸进来了,她可不想再被多一个人看到。
领口的锁扣撕开个口子,白棠想要扣回去,发现做不到,只要她的手一松开,领子耷拉下来,又能露出一大片。
苏子澈轻声问阿陆什么,阿陆的眼神时不时往她这边瞟。
白棠恨恨的,差点抓起个东西扔过去,谁让你看了!
没想到,苏子澈却挥起手边的外衣,向着她甩过来,力道控制的正好,白棠捏住了衣袖,没顾得这么多,直接往身上裹。
阿陆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那是主人的衣服,居然就这么给送出去了。
白棠这会儿是不怕他看了,回瞪了他一眼,总觉得七公子生气的原因和这个冒失的阿陆有关。
苏子澈问过几句话,将窗帘又给放下来。
“东西,你没带在身边?”
这是他第二次询问了,白棠还是不知道问的是什么。
顾不得这么多了,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一来二去的,白棠摸到点对方的脾气,与其说些好听的谎话,他还是比较喜欢听真话。
“七公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声音要放低,放轻,带着一点儿不容易察觉出来的委屈。
毕竟还是民风保守的地方,这么被撕开衣领摸了一圈,还大大咧咧的冲人笑,简直就是该沉塘。
“上次,你临走的时候,阿陆是不是交给你一个荷包?”
“是。”一提醒,就都想起来了。
阿陆说下次还会有机会相见,然后把荷包甩了过来,她是双手牢牢接住。
阿梅很是好奇,一个劲让她打开看看。
她却不肯看,回去以后,把荷包放在暗格里面了,要不是这会儿问起来,压根就给彻底忘记了。
原来,他在找的是这个,照着方才的动作,他摸着脖子找,荷包里面难道是一块玉佩?
大小尺寸,好像也是差不多,他以为她会取出来,贴身戴着,当成保命符!
“荷包里头的东西呢?”
“没打开。”
苏子澈的眼睛一眯。
白棠赶紧又补了一句:”荷包是七公子送的,我想着一定是极其珍贵的,不敢轻易打开,先收起来,想着那一天看着是个好日子,再取出来看看的。”
苏子澈的脾气果然没发出来。
白棠见他脸色稍许好些,好话源源不断的说着:”家在村子里,每家每户都不富裕,家中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要是不小心被他们看到,拿出去显摆,被人抢了去,夺了去,骗了去,就是我的大罪过了。”
“就是说,你收藏起来了?”
白棠用力点头:”收在家里最稳妥的地方,七公子要是不信,我这就回去拿来,如果七公子还是不放心,我就不敢再收着,不如……”
“好了,既然已经送了,怎么还会要回来。”
苏子澈的手指在放置茶盏的案几上叩了两下,嘴角居然微微上挑。
白棠默默的想,这才算是雨过天晴的表现,至少这个笑容看着很是舒服,一点儿都不冷。
“那个,七公子,我能不能同你商量件事情?”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白棠知道平梁镇上的药铺是指望不上了,小丘山更不靠谱,恐怕只有眼前这一位能够解开她的燃眉之急。
“我刚才说了,为了贴补家用,我时时上山采草药。山里头采草药的不止我一个,所以通常能够到手的都是些最普通的,不值什么钱的。”
“然后呢?”
“有时候,也会有些好运气上身,会采到些特别好的。”
苏子澈没打断她,刚才还畏畏缩缩的,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说起这个话题,一双眼都亮了,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