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被自己给烦死才是。
“这一下没有漏掉要买的了。”
白棠一回到车上,好家伙,车厢一半被塞足了,她明明记得,没有买这么多的,还是说,只要她看一眼,觉得可以,过得去的,都在这里了。
阿澈,其实,你也是个败家的。
今天是来付钱过瘾了吧。
马车不紧不慢的停在了小院前,江大海大概在门外张望过几次,一见他们回家,赶紧迎上来。
“大姐儿,好几批东西送过来,都说是我买的。”
“图个方便,留了你的名字。”
“我知道,我知道,暂时按着大致的,堆放在灶房和后院了。”
江大海很自觉已经帮忙把车上的大包小包搬下来,送到卧房门前的架子上,又将送货的清单整理好,递上来给白棠过目。
白棠的记性好,看几眼就都记住了,又跑去两边一清点,和她先前买的没有差别。
苏子澈是不管这些琐事的,看白棠忙进忙出的,倒是有趣。
他自己府中的采办有个管事,至于能送到他跟前的,基本都是经过阿大和阿陆两个人的手。
白棠身边没有个可靠的人,一个年轻女子,总是不方便。
他身边图清静,图方便,也没有个丫环,总不能真让阿陆过来吧。
就算他信任阿陆,也要看阿陆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他不过说了一句,阿陆已经缩的像只鹌鹑一样,毕竟是他身边多年的人,别为了这个吓出病来,真成了笑话。
苏子澈低头看看手中白水一杯,一个家里,要是连茶叶都来不及备下,还是有些局促了。
“大姐儿,我的两个帮手要过来了。”
白棠一怔,看着江大海往苏子澈坐的位置看看,明白了,来的都是男人,是让她避嫌些。
“我们先在后院开工,不妨碍大姐儿日常起居的。”
江大海还是没好意思问,另一位是不是也住这里?
这个,这个,大姐儿还没嫁人呢,要是问得不恰当,真是得罪人了。
他一定记得以后看到白叔也要替大姐儿守口如瓶才好。
反而是白棠落落大方的样子:“你带来的人,不会有差池,我只用卧房和灶间就好。”
她把买回来的点心分装一下,每种留下尝鲜,剩下的都拿给江大海。
“你这个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说一个人一双手,忙得过来也是太辛苦了。”
苏子澈等她小蜜蜂一样忙完落座,才开口道。
“阿澈的意思是要我找个帮手?”
“你的志向不小,早晚都要帮手。”
白棠轻吐舌尖,就这么点小心思,都被阿澈看出来了。
再想到他在马车上的恶行,她又变得理直气壮,早晚赚钱,出手比你还阔绰。
苏子澈见她眉眼弯弯,分明是在想什么好事,伸手过去,在她的眉眼处一抹,手势缱绻温柔。
几乎可以溺死人。
“我把买回来的衣物整理一下。”
白棠直接把他晾在那里,不能只陪着说话,不做事,里里外外就剩下她一双手了。
总不能让阿澈帮她洗衣服,这个情景太美,根本不能想象。
苏子澈透过窗子往外看,江大海开门,进来两个人,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人。
穿一色的布衣,走近了看,两张脸一模一样,居然是双生子。
走路声音轻巧,到了后院直接开始动手整理,看起来都是勤快人,从头到尾,没有一个抬起头来东张西望,更不会多事的询问主家的任何事情。
江大海算是挑对了小徒弟,以后都是能帮手赚钱的。
白棠将一边的衣柜整理好,一回身,见到苏子澈安静的坐在那里,日光融融,从窗外照进来。
仿佛给他的头发边边,染了一圈的金色,连修长的眼睫都染了颜色。
她像是有些不习惯,双手还抱在胸前,轻声唤道:“阿澈。”
苏子澈听见,简简单单两个字,里面百转千回都是柔情。
他回以笑容,向着白棠伸出手来。
白棠的胳膊一伸,两人的指尖相触,他往后收力,已经把人拉过来,搂住腰,面对面对视。
“我有些不习惯你这么空闲。”
“难得挤出来的时间,回头一忙的话,你又要抱怨。”
“不,我以后可以和你一起的,你忙的话,我在旁边等着你。”
白棠是打定主意,既然已经受了他的承诺,那么最多三天见不到人,否则相思入骨,折磨的也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别看我没有武功,我也有一技傍身。”
白棠取出鹿皮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可不敢小瞧一个能够一针将阿陆扎倒的人。”
白棠以前听卢姐姐说,为了行医,只身走遍大江南北,还暗暗咋舌,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够做到。
如今,她学了针法,又通草药,以后带上避毒的药物,再小心谨慎些,要是真想行万里路,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目前,她只是想要留在阿澈身边。
“阿澈,我给你看一点东西。”
她拿出罗陀寺取回来的匣子:“这是罗陀寺的觉心师傅亲手交给我的。”
虽然没有参透其中的曲折,白棠却觉得应该给阿澈看看。
“觉心师傅,我见过他一次,佛法上颇有造诣。”
苏子澈边说边打开匣子,看到那些纸团,白棠没有明说,他专心的打开来,一一查看。
白棠以为他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