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这个时候,才想要服软求饶。
“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邱恩苏知道,今天到了这个份上,也是够数了。
他就是放眼看看,让他来大闹一场的白棠,还在不在了。
要是正主都走了,那么差不多就能收工回去领赏了。
“好歹,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回,对不对?”
白芍见这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更加害怕,她的父母都不在身边,跟着的丫环,也不贴心,只能靠着自己了。
“刚才不是还骂我不要脸吗?”
“我收回,我收回。”
“收回来得及吗?”
白芍拼命想要点头,可是头皮太疼,她点不下去。
邱恩苏的嘴巴才想再说两句,挑唆看热闹的再哄上一哄,好圆满散场。
白府的院子里,又出来个丫环,先给他行了个礼。
邱恩苏见对方客客气气的样子,倒是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
这些人又没得罪他,没这个必要。
香菜回过头,朝着白棠说道:“大姐儿,桔梗姐姐都出来了。”
麦冬一听桔梗的名字,又趴上去看。
白棠明白,桔梗一出现,就是说白老夫人要来收这个场了。
也是今天看门的没眼色,或者是白老夫人对白旗山的办事能力太信得过,一点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来晚了一步。
“老夫人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的事情就此结束了。”
邱恩苏还以为这个丫环要出来说什么,没想到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没了?”
桔梗点点头,表情很是严肃,一点要笑的意思都没有。
邱恩苏想了想,慢慢把绕在手臂的那团头发给松开。
“既然是白老夫人开了口,那我就给她老人家这个面子。”
邱恩苏退了一步,白芍好不容易挣脱开来,跌跌撞撞往桔梗怀里扑。
一张脸才碰到桔梗,已经放声大哭起来,知道今天这个脸是丢大了。
丢得太大,还不知道怎么捡回来。
桔梗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背,到底是常年跟随老夫人身边的,脸上一点看不出情绪。
她就是朗声说了一句:“各位,今天该看的热闹也差不多了,回头府中要出来清理,要是不想被扫到头尾,那么就先散了吧。”
这句话,听着是劝,其实是威胁。
话中有话,要是看完热闹还不知道进退,那么别怪白家不客气。
白棠让她们把车帘放下来,这个桔梗,果然还是有些厉害的。
也不知道菖蒲,如今过得还好不好。
“大姐儿,我还想再看看。”
“不用看了,已经结束了,桔梗的眼睛要比白三爷尖,我也不想她看到你们。”
敌在明,我在暗。
就算她们一百个猜测,没拿到是她策划这一场闹剧的证据,就根本没辙。
邱恩苏向着最早聚集在门口背诗的孩子挥挥手,让他们先散了。
然后,向着桔梗也回了个礼,背着手,扬长而去。
桔梗又低声朝着白芍说了两句话,把人慢慢给搀扶进去了。
白棠嘱咐赶车的,可以回去了。
马车调头的时候,香菜抽空从缝隙中,又多看了一眼,见黑压压的人群,已经慢慢散开了。
“大姐儿,今天这一场,真是不少人。”
麦冬比她仔细:“大概能有一百五六十了。”
白棠笑了笑,要说这些fēng_liú韵事,看热闹的才最多,而且后续效果最好。
如果用个苦大仇深的戏码,未必有人肯买账。
不用三天,今天的事情,肯定足以传遍荀陵郡的大街小巷。
圣手白家的二姑娘,和外头的野男人私通情书,还垂涎陵王王妃的位置。
唔,两者加起来,够白芍喝一壶的了。
至于,白家怎么来应付这一场焦头烂额,就不用白棠来多想。
有些名声,臭了就是臭了。
一辈子,想要洗白,都洗不回来的。
白棠以前做事,很留分寸。
经历了种种以后,算是看明白,不是她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回报的。
什么叫以德报怨,这个白芍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事的时候,一口一个大姐姐,没事的时候,恨不得掐着她的脖子,要她的命。
白芍为什么要来盯她的哨,为什么要闯进她的院子,试图翻看她的东西。
多半就是听到风吹草动,说是她和陵王走得近。
他们本来也不用刻意隐瞒,就是用最平常的心。
只有那些心里头有鬼的人,才会忍不下去。
“大姐儿,这件事要是真闹大了,闹到王爷面前去可怎么办?”
香菜一脸想听八卦的样子,直接蹭到白棠的脚边上。
白棠抽眼看看她:“什么怎么办?”
“要是白老夫人说二姑娘的名声坏了,要王爷负责……”
这句傻话问出来,连古婆婆都忍不住笑了。
“香菜一听这话就是年纪小,不懂事,这二姑娘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不知道,但名声坏了,还想攀高枝,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麦冬在旁边附和道:“名声不好不坏的时候,王爷都没多瞧她一眼,以后都臭成那样子,还要塞给王爷!”
“我刚听到人群里有喊的,说她给陵王提鞋都不够份。”
“本来就不够,王爷身边有丫环,提鞋的,那也是阿陆,阿大那样的高手,她还想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