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女人,贴身之间,下了杀招。
要不是石永言有些功夫底子,反应也算快,及时闪躲过要害,当场就死了。
白棠一想到,石头哥没准会死在白家的药铺里,忍不住哆嗦了下。
“她在白家好些年了。”
“一直在等待最好的机会。”
“阿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要是她以为的坏人是坏人,那么至少可以心平气和。
谁晓得,真相一层一层剥离,最不可能是坏人的这个,背负了最大的罪恶。
“那就要看应氏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人了。”
苏子澈的声音很镇定,白棠听着他说的话,心里的烦躁被慢慢抚平下来。
“不用担心,这里有你姐夫把关,蛛丝马迹一根不会遗漏,势必要抓到活口。”
“朱大人把白家给围了?”
“朱大人把白家给围了!”
卢紫莹走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她一向不喜欢那个家里头的氛围,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恨不得拍手称快。
不过,看白棠愁眉苦脸的,想一想还是算了。
“那位自以为是的老夫人,岂非要撞墙了?”
“撞墙不至于,但是肯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王爷的命令是在抓到真凶之前,白家只许进不许出。”
白棠很清楚,荀陵郡统共那么大的地方,消息传得极快的。
隔了一小会儿,其他几个大户人家一定已经都得到了消息。
柳家自不必说,明的暗的都在等机会看白家的笑话。
另外观望的几家,比如凌家,没准都在庆幸凌氏被和离回家,免得白家闹出更大的祸端,被其连坐。
此事过后,圣手白家的名号,无论是否有人洗白,一定会蒙尘很久,再记上城外的药田尽数被毁,这里面的损失根本无法一一计算。
以后,想要再三足鼎立,怕是很困难了。
“底下的子孙没一个好心肠的,做长辈的最有责任,都是宠坏的坯子,你看看阿棠,打小寄养在别人家,教的多好,所以还是这位老夫人的责任。”
卢紫莹在白家受过气,特别是老夫人还说什么,以后不欢迎她上门做客。
要不是为了看白棠,鬼才愿意去什么白家,她还能稀罕这个,白老夫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自从白旗万早逝,到白宗元又过世,白家还能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那些所谓被历任皇上交口称赞的佳绩,都已经成了过去。
偏偏白家人还双手抱着过去,不肯松开。
但凡有个能干的人,早就该把朱夫人的小儿子阿昭,双眼眼疾治愈,那么朱夫人看在这个脸面上,也不会过于为难。
结果,白家能够出手的居然只有一个初学的白棠。
说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恐怕那位去宫里做了太医的白二爷,一直就在滥竽充数,混口饭吃吃而已。
白棠见卢紫莹还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赶紧挑着简单的给她说明白。
“有人当街行凶,这还是太平盛世的世道吗!”
“还好石头哥伤势没想象的严重,算是救回来了。”
“你给他用的是你新研制出来的伤药?”
“嗯,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生肌活血,他倒是有福气了。”
卢紫莹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的,也知道这人心仪白棠,奈何白棠一颗心里只住得下陵王一个人。
她将白棠往旁边拉着走了两步。
“你不方便过去的话,明天我替你走一遭。”
“没,没什么不方便的。”
阿澈没有胡乱吃飞醋的习惯,他明白她的心意。
“那边都是些男人,就算王爷不介意,我做姐姐的也要介意,别说了,明天我肯定会过去的。”
白棠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凶手抓到了没,这些乌香应该也和此人有关,若不是这么大数量的乌香,不至于会招来杀身之祸。”
“没抓到,顺藤摸瓜找去白家,发现我们确定的目标是错的。”
“让真凶给跑了,难怪要让街头的小混混挖地三尺来找人,应该找,杀人本来就是个死罪,这些乌香要是再流落出来,就是两罪并罚你,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白棠听她说的狠辣,偷偷吐舌头。
她的本事还有胆量,和卢姐姐相比的话,实在是差得有些远。
要不然,卢姐姐一个女人家,又没给武功防身,居然敢千里迢迢去了祝驭国,办成了大事。
上官姐夫居然也是放心的!
不过,白棠知道,要是卢姐姐做下的决定,姐夫用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卢紫莹一路赶着回来,又遇到这样的大事,这会儿都问明白,整个人已经疲倦的不行。
她向苏子澈请个辞,说回去自己院子,好好睡一觉。
“姐姐连沐儿都没赶得及看一眼,就先过来这边了。”
苏子澈见大网已经尽数撒出,这会儿只等着时机到了,慢慢收网。
白家已经让朱大人牵制住,那个有点看不出毛病的季敏,至少也不能跑出去生事了。
反正不过是围一围,没有要真抄家的意思,白旗山若是还有心要办喜事,继续准备就好,大不了看热闹的人少些。
“阿澈,应氏嫁进白家,好几年了。”
“一颗棋子,如果摆放得当的话,不要说好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完全有可能。”
“她还生了两个女儿。”
“要是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