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轻功倒是日渐长进了。”
“就是脑子没长进。”
苏子澈用指腹将白棠眼角晶莹的泪珠抹去。
“好了,都过去了,双亲知道你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到最小的伤害度,一定也会欣慰的。”
“阿澈,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你只管说。”
的女人到底是谁,是碧逑国那边的吗?”
“我审过华风,他说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那么应氏呢,应氏难道也不知情?”
“应氏在朱大人那边,还没来得及问,她就死了。”
苏子澈低垂眼,见白棠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想什么,这个人早晚还是会出现的,不是吗?”
“我也这么觉得,不会只出现一次。”
真是太可惜了,这整一个局,应氏起的作用实则更大,但是知情人都死了,白旗河和应氏倒是得了个痛快,白棠想问,都没地方去问。
好像,就恰恰迟了这么一步。
不过,香菜回来,她更加心定。
“小事糊涂,大事倒是一点不含糊,她回来的日子比我预计的还要提前了一天。”
“她在这个小院,在我身边习惯了,虽然没有明说,实际她是舍不得离开太久。”
两人牵着手,往五中走。
已经习惯了好几天,虽然温度一样,至少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阿澈,我到了屋里,就昏昏沉沉想要入睡。”
“那就好好休息。”
前一阵,白棠劳心劳力的,也不完全是屋中温度的缘故。
今天,从香菜口中得了准确的消息,更加安心。
“阿澈,你才是病人,结果你精神都比我好。”
“我多少年,没这样早起早睡的日子了。”
苏子澈侧卧躺下来,他没有马上合眼,灯烛在桌上跳了两下。
“阿澈,今晚有月光的。”
他心领神会,坐起来,把灯烛吹熄。
本来,一掌风就能解决的,看起来,没有武功还是多有不便的。
烛火一灭,窗外的月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很淡很淡。
白棠几乎不能看到他的脸,但是可以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
“阿澈,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情。”
“父亲的医术虽然是从祖父手中传承下来的,但是从各方各面来看,父亲都要出色的多,不看别的,白家还有几位叔叔的医术,我是都见过的。”
老二白旗里不过是个混个不温不火,要不是有圣手白家的头衔,那样的手段,连太医院都进不去。
如今虽然进去了,几年也不能往上更进一级,估摸着这辈子都会碌碌无为下去,只是图个名声好听罢了。
至于老三白旗山,心里头放着的,更多都不是医术的事情,白旗山其实是个聪明人,用句老话来形容,聪明人没把聪明放在准确的位置上头。
所以,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想要抽身来再补救那边,这边的疏漏又冒了出来。
结果是两头都不得好。
“阿澈,我那个不争气的三叔,回白家吗?”
“哦,都忘了同你说,前天就回去了,狼狈不堪,连季敏都没跟着一起回来。”
“什么,他独自回的白家?”
“嗯,一个人,暂时不知道季敏去了哪里,能确定的就是,白旗山离了白家这个光环的庇护,肯定不能做风风光光的白三爷,一点都混不开。”
白棠几乎都能想到白旗山夹着尾巴回来的可笑样子。
这是别人给白家的脸面,他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以为白三爷就诊能代表白家全部了。
如今,直接看到真相,不能够接受,肯厚着脸皮回来的话,还不算无药可救。
倒是白芨吃一堑长一智,长大许多,变得懂事了。
至于老四白旗河,先天不足,身体状况欠佳,连应氏在妯娌和老夫人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
如今,白旗河已经死了,白棠尊重死者为大,所以不予点评他的医术到底如何。
“阿澈,要是你脱了陵王的头衔,与我一起去过平头百姓的日子,你过得来吗?”
“我有那么没出息吗,非要用那个头衔骗吃骗喝。”
“那你告诉我,要是做老百姓,你用什么谋生?”
“写字作画,替人代写家书,什么不能做。”
白棠想起他一手的好字,觉着他的话合情合理。
如果,他们当真选择避世,肯定不会在大镇上落脚,越是偏僻的地方,能读书识字的人越少。
“要么,你做个私塾先生,我继续上山采药。”
“福明山吗?”
“阿澈,你也有笨笨的时候,天底下的山川中,哪一座没有草药的,不过是开始的时候,多摸索摸索,很快就能有所门道。”
“你还能替人施针治病。”
“对,对,我还能当半个大夫。”
白棠越说越来劲,双手一拍,更加欢喜起来。
“看样子,我们两个到了哪儿都不能饿死了。”
“肯定比白旗山要强得多。”
“做什么同他比,就不能眼光再往高了去。”
“那要我说,比当今的皇上都能过得更好,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白棠从来就是的胆子大的,从来不忌讳说皇上坏话。
“满意,我也觉得皇上肯定比不上你。”
要是处处都比你强,又何必要这样忌讳你,能够盖过你一头,就应该把你留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