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换个角度来想,兴许是好消息。
白棠跟着走了很久,原来养莹殿离御书房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一路上,总有人驻足停下来,打量她。
白棠才不认识哪个是哪个,更不加理会那些指指点点。
不用耳朵听,大致都能想到在说什么。
“白大夫的名气已经传遍整个皇宫,原来皇上这些天不上朝,是龙体欠安,如今全靠白大夫的妙手医术,才得以治愈。”
白棠明明记得,皇上先前不想让这些被太皇太后知道,而为他担心,所以把遇刺的消息给封锁了。
真可笑,其实最不用瞒着的人,反而就是太皇太后。
如今,怎么一下子,皇宫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这是免费替她宣传,还是让她继续免费做义工。
两者都不像是什么好事。
白棠走得有些累,主要鞋子还不合脚,鞋底太软,根本不适合走路。
等到了御书房门口,白棠真想把鞋子宽下来,揉揉脚心。
皇上平时也要自己走那么远的路才怪,肯定是坐了龙撵的。
就没有人想到给她找个小轿,送一送。
不过,白棠没这么娇气,换一双合脚的鞋子,她打来回走几圈都没有问题。
眼前的御书房,房门紧闭,门口站着的几个,脸色很是沉重。
白棠有些手足无措,不让她进去,又急急忙忙招了她过来,又是为了哪个。
“孤不想见到你们!”
隔着门,好大的声响。
白棠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原来皇上在里面发火,难怪气氛这么古怪。
“可你们一个两个都在算计着孤,真当孤是三岁孩童,耳不聪目不明!”
紧接着,是哐当一声,什么重物被砸在地上。
能让皇上发这么大火气的人,还能活着离开吗?
白棠默默的想,要是她坚持出宫,皇上会不会也对她发火。
虽然当面的时候,白棠毫无畏惧。
这会儿隔着门听听,皇上到底很有些威严,她的小腿微微有些发颤了。
“孤的话,你们都听明白了,就给孤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御书房的门从里面被重重的一把推开。
白棠眼睁睁见着几个衣冠楚楚的中老年男人,跌跌撞撞的逃出来。
官服的样子,她是认得的,和白旗里差不多,就是更精致好看些。
原来,蓝绸说想要抢功劳的,都在这里被骂得像灰孙子一样。
骂得好,骂得妙,只是都被骂走了,谁来接替她给皇上煎药,替皇上诊脉呢?
其中有人已经认出她了。
其实,真不难相认,宫里头根本不会出现陌生年轻女子,在御书房这样的位置出现。
特别是白棠坦然的模样,深深刺激到了某些人。
居然大胆的不服从皇上的命令,不滚走,而是站定脚在她面前,用审视的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棠。
白棠本来是给皇上面子,才做出一番规矩的样子。
又凭什么要看你们的脸色。
她毫不示弱的抬起头来,与他们的目光平视。
“原来就是个小丫头。”
“我以为多厉害,多狐媚,长得也不过平平。”
“没准就是做做样子的,听说是陵王带回来的。”
白棠耐着性子听了几句,真没有一点儿好话。
什么叫做错事不承认,眼前这几个就是最好的写照。
她一没有妨碍到他们,二也从来没说过他们的坏话,怎么就不招待见到见面如冤家一样的地步。
绝对不是她的问题,而是有人年纪越大,心眼越窄小。
“看什么看!”
其中有个还大声的训斥她,仗着自己官衔大,想要压她一头。
真正是笑话,白棠是会吃这种无妄亏的人吗。
对不起,她从来都不是。
在发誓不做软包子的那天起,她只记得四个字,睚眦必报。
所以,她抬了抬手。
反正,对方几个人就能瞧见她抬抬手指。
然后,最后训斥的那人,嘴巴还在动,却发不出声响了。
“妖术!”
“不,不,她出针了。”
里面也不都是废物,至少一眼看出她出针了。
白棠没有藏掖,右手一挥,指缝中三枚金针,耀耀生光。
她咧嘴一笑道:“几位太医,想要比试比试吗?”
“施针之术只能用在医道救人上头,不是你用来肆意比较的。”
明明不是她主动挑衅的,结果他们几张嘴真会搬弄,说的就像是她堵着门求挑战。
没关系,没关系,那就当她要求挑战好了。
白棠就这样站着,右手横执,笑嘻嘻看着对方。
“我们几个太医还怕了你这么个小丫头不成!”
自然有不服气的,可还真没太医来御书房见皇上还带着金针的,双手空空先输了大半。
那个被白棠锁住喉咙的,还缓不过气来,双手握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找出解救之法,却没有半点门路。
“你快点给他解开。”
“我没带着金针啊。”
“揉穴道,把穴道揉开。”
眼见着那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无心应战,在那里束手无策的乱成一团。
白棠撇撇嘴角,太医院就这点本事,就这么难看的吃相。
她倒是要替白旗里委屈了,他和这些人比起来,丝毫不差,怎么就三年都碌碌无为,毫无长进。
所以,这才是白旗里跟着其他的高手,半途学了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