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陆虽然种种担心,却想着要帮麦冬一起去找吃的。
麦冬看看他的脚:“王妃要是见你这样,肯定不高兴。”
阿陆直接刹住了脚,麦冬太会说话,如果她说自己会不高兴,估计他压根听不进去,结果她说的是白棠不高兴。
想着白棠的个性,见他的脚受了伤,还跑来跑去,的确会念叨。
“那我在这里等,万一有什么,你喊我。”
“阿陆,我们是来帮人看病的,这里除了有点会被传染的危险,还有什么万一啊。”
麦冬一脸我听不懂的样子,摇着头,匆匆忙忙的走了。
阿陆苦笑了一下,找块地方坐下来,他是王爷的侍卫,随身都是带着外伤药的,况且白棠嫁进来以后,各种不放心。
另外配制了内服外敷的伤药,给所有的侍卫都发了一盒,檀香木的盒子上还写上每个人的名字。
阿陆的这一盒,就在他怀里揣着,其实他收到以后,到哪里都揣着,没舍得打开过。
这会儿,是到该派用处的时候了。
白棠偎在苏子澈胸前,这个人暖的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源源不断的热量,让她身上的寒气慢慢消散了。
“你运用真气了?”
“嗯,刚才还是麦冬提醒我的。”
“真舒服,以后都不用暖炉了,直接喊你抱着就好。”
苏子澈没说,真气也很珍贵,虽然以后还能慢慢补足,可是花了太多,对武功是有影响的。
有影响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绝对不会因为真气损耗了一点,就心神不宁,差点自乱阵脚的。
普天之下,能够让陵王动容的,恐怕也只有这个怀中人了。
“你要是喜欢,也是可以的。”
“阿澈,你别担心,我没事的,都好好的呢。”
苏子澈没有回答,手臂紧了一下。
“你以为我哄你啊,真没有的。”
苏子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那你怎么会晕倒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等会儿,我给自己诊诊脉。”
“要是有事,也不许瞒着我。”
“绝对不会瞒着,就算感染……唔……唔……”
白棠的话没说完,她被阿澈猛地亲吻过来的怒气,给吓到了。
好吧,好吧,她不该乱说话的,不该吓唬他的,阿澈,我错了,阿澈,我的舌头,疼……
苏子澈恶狠狠的亲了她一通,直到外面传来麦冬的脚步声,才将人放开。
麦冬撩~开门帘进来,觉得帐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和她离开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可是,看上去,又没有改变,王妃还是靠在王爷胸口,像是懒得一动不想动,而王爷的手,在她背后慢慢拂动。
“找到什么了?”
“祝驭国主的厨子在煮羊肉汤,我看着挺新鲜,就盛了一碗过来,怕吃口腻,没要羊肉,就是清汤。”
“羊肉汤可以,畏寒的时候吃,能补元气。”
苏子澈一点没有要假借麦冬之手的意思,直接接过来,要亲自喂给白棠。
“这边没事了,你是忙着在发药,就还过去,如果有需要的,我让阿陆过来喊你。”
麦冬点着头,往外退,心里还奇怪着呢,王爷又没有出去过,是怎么知道阿陆在外面了,难道说王爷的眼睛还能透过帐篷,看到外面的场景。
要真是这样,那也太厉害了吧。
结果,麦冬还没来得及走出帐篷呢。
苏子澈手中羊肉汤,才送到白棠跟前,一口没喝,她就是闻了闻汤头的味道,哇的一声吐了。
吐得还挺厉害,根本抑制不住,苏子澈把碗往旁边一放,想要帮忙,可是白棠弯着身,在原地干呕不止,他什么忙都帮不上,怎么帮。
羊肉汤难道有毒!
这是他能想到的第一答案,他自己多年来深受毒性入五脏六腑的痛楚。
所以,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白棠也吃同样的苦。
可是,白棠压根没有喝羊肉汤,连嘴唇都没有碰到过碗沿,这样也能吐了。
那喝了羊肉汤的灰鹰王,怎么半点事没有。
麦冬在那里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王爷想抱着王妃,可她不停的吐,不停的吐,明明胃里都是空的,要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吐出鲜血来了。
“王妃……”
苏子澈一听有人出声,双目如炬,直射过来,把麦冬想要一鼓作气说出来的话,又给吓回去了。
白棠难受的不行,身想伸出手,让麦冬把话说完,可是指尖发颤,实在使不上力。
幸好,她和苏子澈心意相通,他能明白她想做的。
“你要说什么?”
“我想说,王妃这样子吐,是不是,是不是……”麦冬的嗓子眼里卡了一下,像是要透不过气来。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怀了孩子。”
苏子澈的表情全部都凝结在脸上,完全不动。
白棠吐得差不多,全身脱力,想要抓着他的手,他也不动。
麦冬心说,妈呀,是不是我说错了话,也不对啊,王爷和王妃成亲也有段日子了,王妃怀了那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那就是王爷太高兴,高兴傻了。
“王爷,王爷!”麦冬也不顾规矩了,走过去帮忙推他,王妃没力气推不动。
这一推,苏子澈像是醒过来了。
“倒水,先倒水漱口。”
“王爷把王妃抱到床~上,我把这里打扫一下。”
麦冬到底熟门熟路的,先让白棠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