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到那诡异恐怖的黑大汉我的父母就想让老姨和外公留下,以防发生什么意外,但是老姨说留的人多反而会让那阴煞不敢出现,达不到除煞的目地,这样最后他们两人都离开了。
“你说这样行吗?”这一整天都在忙碌中母亲也没觉得害怕,但此刻等外公他们走后冷静下来,一想到昨晚那种恐怖的景象母亲仍然是冷汗直流。
“应该没问题,大姨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你现在是有孕之人鸿运加身,那阴煞不敢动你。记住,一会儿到了九点记住上香接老神来。”父亲此刻也不知道这些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但是此刻他也只能这样安慰母亲。
就这样,他们二人互相安慰闲聊着等待。渐渐的日已近西山,窗外暖黄色的斜阳慢慢爬入小屋,然后又悄悄渐退,将屋内二人的影子慢慢拉长。这个时候我父母两人的心情其实都已萌生畏惧,两人心不在焉的说着话,然后胡乱吃了晚饭。
当时等待的心情和氛围在母亲后来说来就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那种感觉就像是想死死不了,想活又不一定能活,特别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九点,母亲赶快点燃了三柱香然后轻轻言喻,请老神帮忙来清理阴煞。言喻完之后她又认真的磕了三个头。
其实这就相当于是一个仪式,这个时候老姨也在家上香然后告诉她的出马仙哪府的凡人请求办事,两方都上香相当于联络信号,一个送,一个请,而出马仙就是通过上的香找到需要的人家从而来办事的。当然,这一切凡人是看不到的。
上完香又闲聊了一会儿他们二人就睡觉了。说是睡觉但是谁又能睡的着呢,只不过是掩饰彼此惊慌恐惧的内心罢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不敢入睡,他们两人都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和僵硬的身体,但是两人都不敢说任何话或者有任何动作。潜在的危机与恐惧让人潜意识觉得不动不吭声是最安全的决定,但是这对精神反而是一种极其重的压迫和煎熬。
浓重的喘息声,长期不敢有任何动作僵硬的身体以及因为害怕而浑身湿黏黏的冷汗,这种气氛让母亲以后下意识的不想再回忆,可以说这就是她心中的恶梦。
在这样的气氛中人的精神会保持在高度集中的状态,但是这样的状态也仅仅能持续不久而已,尤其是在夜里,很难保持那种高度清醒的状态。正因为如此,开始我的父母二人是恐惧清醒,但是慢慢两人的思绪就开始模糊起来。虽说没可能睡着,但是精神却开始慢慢恍惚起来,整个大脑保持在一种朦胧混沌的状态。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大概到凌晨快一点的时候突然窗外就又传来了那种若有若无的冷笑声。
听到那诡异慎人的冷笑声我的父母蓦然清醒过来,母亲记得很清楚,当时听到窗外传来冷笑声时她后背一凉,原本闷出的一身汗瞬间掉落,转而精神立刻清醒万分。
这个时候父亲的状态也和母亲差不多,他们两人都不敢坑声,静静地听着窗外的诡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姨放的“镇屋”起了作用,这次虽说依旧可以听到那种诡笑,但是母亲却不像昨天一样可以看到那黑大汉了。
那笑声持续了不久以后忽然停了下来,就在我的父母觉得可能没事了的时候,母亲忽然听到外屋的木门咿呀咿呀响了起来。
要知道那个时候修房子装的木门又厚又重,一般的小孩子想推都推不动,此刻那木门的响动绝对不可能是风或者其它的什么东西造成的,听声音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推动。而此刻已经凌晨一点多,在门外推门的一定不可能是人。
就在母亲担心之时,原本在窗外戛然而止的冷笑声忽然又在门外响了起来。那笑声转移的太突然,猛然听到母亲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听到那推门声后我父母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那推门声大概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随后便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停了下来,随后又是一阵寂静。
这一次的寂静大概持续了半刻钟的时间。
“这一次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母亲小声的和父亲嘀咕。
“应该吧!”父亲也含糊的摸不清情况。
大概又等了半刻钟,外面仍然没有任何声响,这个时候我的父母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放松了警惕。但是就在他们放下心准备睡觉之时,就在挨着他们睡觉的床的窗户上忽然升起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隔着窗帘那黑色人影就这样直直的立在窗外,看起来阴森恐怖。而后那慎人的阴笑声蓦然而起,这次的阴笑声似乎和最初的不太一样,传入他们两人的耳内让他们心中忽然升腾出一种莫名的难受感。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就像是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闷的喘不上气一般。不只如此,他们的情绪也变得异常烦躁,入耳的冷笑声就像某种刮玻璃或者其它什么声音一样刺激着他们两人的大脑。在这样的状态下我母亲感觉还能受得了,但是我的父亲此刻却下了床,看那样子就要去开门向屋外走去。
这个时候尽管母亲脑袋里也是压抑恍惚,但是她心里却还有一丝清醒,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出去。于是她强撑着起来拖住了父亲大叫着问他要干什么。
被母亲这么一拦父亲一下子清醒过来,刚才听到诡谲的笑声以后他的脑子里就开始恍惚,然后下意识就要向屋外走去,此刻被母亲干扰他才算是有了一丝清醒。
“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