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适时的吹过,树叶哗哗作响,此时情景,实在适合高顺拔剑而起,将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劈为两段!
田丰暧昧的笑着看着高顺,那中年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时间显得十分尴尬!
倒是高顺,却被那人这句话呛得一口酒差点喷出来,顺了一下气才道:“虚名不虚名,在下心中有数,上阵杀敌,靠的是真本事,并非口发狂言便能将对手击败!”高顺实在想不到这时候陷阵营的名声就这么大了,就连高顺的性格都被人传扬开来,真是搞了个措手不及!
那人见高顺并未发怒,反而坦然相对,眼神中闪过一丝讶然,却又笑道:“原来阁下是个口头说大话的主,真是见识了!”
我靠!高顺心中暗骂一句,这人难道是皮痒了,居然还来挑衅,不过此时他也懒得生气,反而笑道:“在下若是说大话的主那属下兄弟们可就万幸了,只要一上战场,在下一开口,匈奴人便抱头鼠窜,岂不是省了一番厮杀?”
那人被高顺一句话说的愣在当地,半天找不到回应的话,眼看着高顺笑容满面的继续和那位中年人敬酒,又瞥见田丰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顿时脸色一红,似乎出道以来还没有人能从他口中占到便宜呢!
一口将杯中酒饮尽,那人眼珠一转,却又大声说道:“听闻并州刺史帐下吕布吕奉先乃第一猛将,就连陷阵营统帅也因非其对手而受其管制!”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种话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和轻视了!
那人这句话声音故意说的有点大,周围几桌人都听见了,嘈杂之声顿时减小许多,纷纷向这边看过来,见一个孤身瘦弱的年轻人居然在挑衅一位身高马大的武将,不禁暗自咋舌,悄悄议论着准备看好戏!
短暂的寂静之后又是喧哗,因为那员武将根本不动声色,自顾自的和对面的人喝酒呢,似乎根本就未曾听见这句话!
不说高顺坦然自若,此时压力山大的倒是他对面的中年人,这么多人盯着他们这桌,高顺倒和没事人一样,他自己反而有些局促不安,不禁叹服高顺的胸襟!
“喂,说你呢!”那年轻人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拿酒杯指着高顺叫道:“莫非你是假冒高顺不成?”神色之间有些愤急!
“如假包换!”高顺这才抬头答了一句!
“既然你是本人,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人又挑衅的问道!
高顺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杯中酒似乎是自言道:“你可见过大象和蚂蚁理论的?”
“大象是何物?”那人奇怪的问道!
忘了这时候的人还不知道大象是什么东西呢,高顺不由汗了一下,随即说道:“料你也是孤陋寡闻之辈,既然不知大象,那你可见过老虎会和一只老鼠打架吗?”
“哈哈哈!”高顺此言一出,不禁哄堂大笑,而笑得最夸张的却是一向注重形象的田丰,一口酒当时就喷在地面上上,指着那个年轻人半天喘不上气来!
那人自然听出高顺的意思,一张脸变得发红,转而有些发白,在众人笑罢之后自己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搞得酒肆里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就像看怪物一样,还以为这家伙被气疯了,酒肆里只有那人单薄的笑声!
笑罢之后那人却未对高顺说话,反而指着还在擦嘴的田丰大叫道:“田元皓啊田元皓,你害的我好苦啊,这哪里是什么率性之人,分明就是个辩士啊,奉孝自叹不如,自叹不如!”
“奉、奉孝?”高顺这次可真是失态了,酒杯掉在了地上,眼神变得有些呆滞,转瞬间便是激动!
不过此时田丰正和那人说笑,倒未曾注意高顺的反应,大家都在看着这个年轻的疯子呢!
“元溯,请恕在下冒昧之罪!”田丰这才站起身来介绍道:“这位乃在下好友,颍川人士,郭嘉郭奉孝,适才乃是戏言,还望多多海涵!”
高顺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暗想这还需要你来介绍啊,我早就知道了,不仅知道他的过去,还知道他的将来呢,也起身抱拳道:“既是先生好友,适才相戏,不提也罢!”心想幸好心情好,没乱发火,不过好像自己也没吃什么亏!
那些酒客见这些人都是相熟的,也没戏看了,差不多都休息完了,便相继结账离去,郭嘉走过来举杯对高顺言道:“元下性情豪爽,今日在此偶遇,便试探一番,果非虚言也!适才冒犯,还请见谅!”
高顺此时心情比刚才不知道更舒爽了多少,一张脸笑得快要出油了:“无妨无妨,倒是元皓不曾告知在下还有你这个好友,真是失敬了!”
田丰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也是在下在河北收到家书,知奉孝欲往洛阳,便托人写信待至洛阳一见,顺便说了元溯几句,没想到适才突然遇到,奉孝向来性情洒脱,方才乃是试探于你!”
郭嘉也有些不好意思,搔着后脑勺讪笑到:“试探是试探,好像反而是在下吃亏了!”
一句话惹得众人不禁大笑起来,就连方才那中年人也难的露出一丝笑容!
正在这时张辽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和宋宪两人又过来催促,却见场中又多出一个人来,只好拿眼看着高顺,定然以为又是他临时认识的什么人!
高顺无奈的摊摊手,指了指田丰,田丰又对张辽他们引荐一番,眼看时辰不早,便要准备出发!
高顺回头对那中年大汉言道:“这位大哥,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