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狗来了啊?”胡才这才慢慢的坐起身来,陈二狗已经走到了堂下!
“咳咳!”陈二狗眉头皱了一下,瞪着那人低喝道:“你先出去!”
“是,是!”那人急忙走了!
陈二狗这才抬头对胡才说道:“咳,这个大哥啊,俺早就给你说了,俺现在是有名有字的人,你就不要老在属下面前二狗二狗的叫了!”
“哦,对了对了!”胡才笑着拍拍自己的额头:“你的名字叫啥来着?让我想想,哦,对,骟了,陈骟了?哈哈哈!”说到这个名字,胡才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骟了!是山乐!”陈二狗无奈的翻着白眼,却又不敢发火,再次重申了自己的名字:“陈游,字山乐!”
“陈游?还老醋呢!”胡才斜眼看着他,别人不了解陈二狗,他可是知根知底的,当年便是他们一起跟着杨奉厮混的,这小子仗着读过半年私塾,便自称有学问的人,常常摆出一副高人的模样!
到了如今,用陈二狗的话说,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要有名有字,琢磨了三天,才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却闹了个大笑话!
“算了!”陈二狗无奈的摇摇头,对胡才说道:“俺来找你,是有事商量!”
胡才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事?”
“应该是好事!”陈二狗答道:“韩暹派人来找你了!”
“什么?”胡才的眼睛瞪大了,盯着陈二狗:“韩暹?”
陈二狗知道胡才和韩暹的过节,点头答道:“就是他,派来的人就在外面!”
胡才站起身来,抓住了破风刀刀柄,似是自言自语:“这个野木头撞出来的,是不是又耍什么心眼?”
“俺问过了,那人说见到大哥才说,韩暹有话带给大哥!”陈二狗对胡才这种满口脏话的性格十分无奈,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说话就要注意形象,不能再像当年那样毫无遮拦了!
胡才等了一阵,才说道:“先让他进来吧!”
陈二狗闻言,走上台阶,在胡才左边站好,摆了个自认为还算满意的姿势,整整衣衫,对外面大声喊道:“带使者上堂!”
“带使者上堂!”门外也有一个声音跟着响起,不一时,两个喽啰跟着一个年轻人走进了大堂里面!
胡才看到这个人衣衫肮脏破旧,头发如同乱草,好像从未洗过头一样,满脸污垢,皱了皱眉头,韩暹怎么派了这么一个不体面的使者?
“来者报上名来!”胡才抬着下巴斜视那人,先说了一句!
“小的是韩渠帅派来的使者,叫王小二!”使者低着头答道!
陈二狗看着他,眼神中全是轻视,果然是连个正式名字都没有的窝囊废,又问:“韩暹派你来,有何事商量啊?”
“韩渠帅有礼物要献给胡渠帅,还有两句话带给渠帅!”使者倒也老实,弓着腰把背后的包袱解了下来!
“有什么屁赶紧放!”胡才忍着性子,要不是他听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早就把这个脏里吧唧的家伙给推出去杀了!
“俺们渠帅想请胡渠帅一起对抗并州军!”使者垂首说道!
“什么?”胡才眼睛一瞪,忽然哈哈一阵笑:“韩暹这个胆小鬼,是不是看到并州军出现在了安邑,心慌了?上次就被并州军给打怕了吧?”
不等使者再说,胡才挥了挥手:“你滚回去告诉韩暹,想要我帮忙,没门!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等他死了,俺会去替他收尸的!”
“渠帅息怒!”使者急忙摆摆手,有些慌张的看着胡才:“俺们渠帅说了,原来的事都是他不对,这一次大敌当前,只有大家同心,才能对付并州军!”
“他真的这么说?”胡才愣了一下,想不到韩暹会主动认错,将信将疑的看着使者!
“是真的!”使者一脸认真:“俺们渠帅说,他其实最佩服的除了已经不在的杨渠帅,就是胡渠帅你了,就连当年的胡大帅在,也只在你之后!”
胡才听得张了张嘴吧,脸上已经有了笑意,但还是绷着脸,摇头道:“韩暹这个小人俺了解,他肯定不会说这种话的!”
“这话真的是俺们渠帅亲自交代的,他还说了,早先怪他心眼太多了,只要胡渠帅这一次出兵,共同对付并州军,事成之后,可以帮助渠帅坐上大帅的位置!”那个使者眉头微皱,似乎在努力回忆着韩暹的话!
“韩暹认错了,他居然认错了?”胡才手指头敲着桌面,眉毛一跳一跳的,要不是外人在场,恐怕就要大叫出来,最后一句话却让他心中一震,手指头停在半空,问道:“大帅?”
胡才不是没有野心,他属下整日里都叫他大帅,自然是揣摩了他的心思的,胡才虽然嘴上说不要这么叫,但那些喽啰见了他都这么喊,胡才也没刻意制止过,反而任由他们叫了,韩暹抛出的这个砝码,让他真的动心了!
“韩暹向来诡计多端,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阴谋呢?”看到胡才的表情,陈二狗就知道他动心了,但自己是胡才的军师,这时候自然要站出来为他把关了,便拿着腔调问那个使者!
“这一次俺们渠帅是真心的,大敌当前,不敢有丝毫作假!”使者急忙说道:“为了表示诚意,俺们渠帅送来了他最珍贵的宝物,请胡渠帅看看!”
“什么最珍贵的?”包袱早就有人送到了案几上,胡才这时候才看向那个包袱,一只手解开,一边说道:“就韩暹那从****里抠屎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