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双臂一轻,吕布收回了兵器,对马超言道:“回去告知马腾,早日撤兵,如若不然,待某杀进阵中,片甲不留!”
虽然他爱惜马超之才,但也知两军对战,容不得丝毫情义,这一次放了马超,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马超一语不发,再次看了一眼吕布,虎头枪横于马背之上,默然回阵,吕布单人独马立于阵前,马腾的人马一语不发,看着吕布,再也无人敢上前!
吕布等了片刻,仰天一阵大笑,打马而回,这一次他主要是打击马腾军的士气,也是做给牛辅看的,你对马腾束手无策,我一人就能震慑马腾全军,让牛辅在城中不得不听他号令!
马腾被惊出一身冷汗,命人将浑身被汗水湿透的马超带回军营,让马岱带兵严密防守,生怕吕布突然杀一个回马枪,没有攻下咸阳,有碰到吕布,让马腾心头显得有些沉重!
“如今吕布前来,无人能敌,如之奈何?”中军大帐,马腾满脸忧愁,向马宇问道!
马宇言道:“将军,我等响应高顺号召勤王讨贼,顺天而为,纵使吕布勇猛,不过一人之力而已,勇而无谋,不过一莽夫而已,何足惧哉?”
他本是显示侍中,却因奉旨安抚西羌,正要遇到拜访马腾的荀悦,知道高顺有联合马腾等人诛除董卓之意,便留在马腾军中,以助一臂之力,何况在献帝身边,也整日被董卓的耳目监视,不得自由,还不如从外出力,对付董卓!
马腾忙问道:“大人有何良策?”
马宇道:“半月之前李儒中离间之计,被董卓猜忌,府宅被焚,不知死活,如今长安之中,必定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可派人在城中散发谣言,言称吕布有拥兵自重之心,董卓生疑,若派人责问吕布,可使二人有隙,再见机行事!”
马腾拍手称快,笑道:“有大人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马宇又让马腾传来郭汜,询问长安城中事宜以及董卓部下相互之间不和之人,郭汜早就对其他几位军阀十分不满,马宇所问,但凡知道的无不全盘托出,反正他已经无处可去,死心塌地跟了马腾,在军中谋一职位,暂得安身之处!
三人一同计议一番,派出奸细混入长安城中,见机行事,而马宇又提醒吕布极有可能来日再战,又和马腾商议对付吕布之事!
吕布大胜而归,虽然咸阳城中西凉军士气大振,但牛辅的脸上却无喜悦之色,他知道吕布自从跟了董卓,便对西凉军嗤之以鼻,尤其是他们这几位将领,吕布更是轻视,这一番得胜而归,恐怕又要叫嚣了!
“哈哈哈,牛将军,某家胜利而归,怎不派人设宴相迎?”果然还未等牛辅下得城来,吕布便大笑着进城呼喊!
牛辅忍着不快,快步走下城墙,抱拳笑道:“奉先果然勇猛,连败马腾两将,恐怕马腾再无大将出阵,俺这就派人设宴,为将军庆功!”
吕布点点头,没有下马见礼,在马上抱了抱拳,独自先走,头也不回的言道:“多劳牛将军了,此番功劳,还望将军如实上报太师知道!”
牛辅怔在当地,目光怨恨的看着吕布远去的身影,虽然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忍住气,命令士兵去准备酒宴!
酒宴之上吕布和手下几员副将十分自得,盛赞吕布勇猛,对牛辅和董璜、董白等人都有轻视之意,这让牛辅等人十分不爽,却又不敢惹怒吕布,还得陪着小心,但心中却早已诅咒吕布不知多少遍了!
吕布等人大醉而归,牛辅与众将商议:“吾等连日不胜,今日吕布一战震慑马腾,若报到太师处,恐被责骂,该如何应对?”
董璜言道:“将军,马腾吃了败仗,军心不振,不如乘夜劫营,若能成功,吕布之功不足为道也!”
牛辅一拍脑门,大喜道:“好,就依你之计,今夜三更时分,随本将前去劫营,大功若成,太师定有重赏!”
董白、董璜二人领命,去挑选精兵,等候牛辅军令!
三更天,月白星稀,夜风阵阵,快到中秋,天色十分清爽,咸阳城北门悄悄打开,一队人马悄然出城,饶了一个圈,往西面奔驰而去!
到了马腾大营之外,派出哨马查探,虽然营中有士兵来回巡逻,但并非严密防守,牛辅命董璜、董白二人带一部人马分居左右,悄然靠近大营,不知为何,马腾的大营居然没有箭楼,这让牛辅暗道天助我也!
眼见来回巡逻的士兵,牛辅心中热血沸腾,多年未曾有这样刺激的时刻了,他一挥手,一千人沿着草丛匍匐到了营帐之外,突起发难,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拒马、鹿角等障碍!
“什么人?”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动静,大喝着冲了过来,附近的士兵也被惊动,有呼喊声四起!
杀!
牛辅一声大喊,率领人马冲向营门,刚刚冲来的士兵见到这么多敌军杀来,愣了一下随即大喝,早有寨门一侧的士兵擂起战鼓,轰隆隆,响遍军营!
牛辅已经带领人马杀进营内,马腾的人马大多还未准备,无数火把亮起,人影都往这边涌了过来,同时埋伏两侧董白二人也率军杀进,马腾军无人指挥,顿时大乱!
这只是马腾大军左侧的一处偏营,牛辅见马腾军毫无准备,冲杀得兴起,索性向往中军冲过去,突然从斜刺里杀出一员大将,此人白马白袍,正是杀得牛辅不敢出城的大将庞德,连头盔都未来得及戴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