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点点,月明星稀,武威城中一片寂静,不是有犬吠之声,大多百姓都已准备入睡,但此时的太守府却灯火通明,大堂之中,马宇坐于一旁,刚刚捉拿的两名奸细,其中一人正跪倒在他面前,额头冷汗直冒!
“嗯?你还不肯说么?”马宇神色淡然,微笑着看着眼前冒汗的年轻人,轻描淡写的言道:“方才那位撑到了第七酷刑才招供,按说你说不说都不要紧,不过老朽心慈手软,也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接下来要说的便是第五个刑法,名曰‘人彘’,此刑乃是吕后所创,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马宇不紧不慢的说着,观察着那人的神色,好似未发现一旁的马铁却早已面色发白,额头上也有冷汗冒了出来,当年他和马超不过是偷听,便心有余悸,如今在马宇身边亲耳听来,更觉的浑身寒毛倒竖,不由自主的咽着唾沫,马宇讲得很详细,简直感同身受,刚才那名奸细还未等用刑就招供了!
“人彘呢,听起来似乎不如前几种刑法那么残酷,但为何要放在刖刑等之后呢,自然是这个刑法更加残酷,故列第五!”马宇轻轻的辍了口凉茶,整理着衣衫,慢条斯理的言道:“行此刑,先将犯人四肢剁掉,挖出双目,以铜注耳,以药灌喉,割舌切鼻……”
“俺说,俺说!”那人此时再也无法忍受,浑身颤抖,说话之时居然痛哭流涕,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俺全部都说了,你就饶了俺吧!”
那人终于听不下去了,而此时马铁也暗自长出一口气,这人终于肯交代,便不用他也跟着一起受罪了,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听了,但还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种煎熬,还不如让他在军营中厮杀一番来的畅快!
那人语无伦次,将郭汜交代之事完全说出,与方才那位一同出城之人所言大同小异,马宇知道二人并无假话,这才让人将那人搀扶了出去,一阵折磨,已经让他有些站立不稳了!
“少将军,郭汜已经全部被抓,写信之人已经带到!”那人刚送出去,派去捉拿郭汜的人便来复命!
马宇刚起身,听到又有人来,又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吩咐道:“将来人带上来!”
不多时,那名替郭汜写信的亲兵也已带到,马宇二话不说,便将原来的书信拿出来,那人一见,顿时面色发白,知道事已败露,紧张的看着马宇!
“不必紧张,要你前来,不过是重写一份书信罢了!”马宇看着那人,微笑道!
“府君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照办!”那人一开口便答应了,十分爽快,也不管马宇到底是不是太守,胡乱答应!
“啊?”马宇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如此好对付,刚准备好的一番说辞没有用上场,有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才道:“好吧,你便按照老朽所说,将书信写完!”
马铁在一旁悄悄擦了擦汗,幸好这个家伙好配合,他看老头子那样子,似乎准备还有一番长篇说辞了,不由对马宇的敬畏更深了几分,谁要是以后犯到他手里,可真是没有好下场!
马宇并未改动多少郭汜的书信,只是将书信中的城中分两批人马各自出城改成了马腾亲率兵马出城往张掖方向而去,让韩遂速带兵马前来接应!
书信写好之后,马宇又看了一遍,才将其封好,马铁找来早已准备好的亲兵,带着书信前往石城,有了联络之人,这封信自会交到韩遂之手!
收拾完了几名亲兵之后,马宇似乎也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至于郭汜等人,只让马铁关入大牢之中,等候马腾来了处理,重要的情报已经得到,郭汜已经毫无用处,马宇自然也不会再花心思!
直到五更时分,武威的北门之外突然出现一队人马,在城上等候多时的马铁知道是马腾带兵返回,打开城门,将其接了进来,大半夜的折腾,马腾从东门而出,绕过武威边防,又从北门返回!
马铁将城中之事说与马腾,马腾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说话,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眼下就等韩遂下一步的动向了,纷纷马铁下去休息,马腾也带兵回营,一夜折腾,他这几日也还不能露面,也悄然回到了府中!
马超和庞德、马岱三人带领两万精骑一路南下,往张掖而行,还在武威郡内,并无韩遂兵马的情报,所帅之兵都是马超和庞德训练的精锐,一人双骑,日行八百,虽然夜里行军多有不便,但接着月色,一夜之间已经赶到陇右!
为掩藏形迹,让韩遂相信,天亮时分,马超等人并未行军,而是在陇右休整,知道夜幕,才带兵出发,如是五日,眼看就到张掖境内,张掖太守胡元一直以来态度暧昧,既和马腾交好,又遵从韩遂将令,两面讨好,谁也不愿得罪,到了此处,马超等人便不得不小心行军!
不曾想还未到张掖城,便有人先来接应,原来张掖胡元早已得知马超出兵的消息,两万兵马毕竟不是少数,就算再小心,也难免被发现,到了此时,马超索性隐藏,就在张掖城外休整一番之后,立即出发!
胡元虽未见到马腾,但也看到马腾的帅字旗,士兵围拢中间,有一人头戴金盔,身材壮硕,身披金色大氅,虽然远处看不真切,但看马超的神情,显然那人正是马腾,马腾不见他,胡元以为是因他态度暧昧而起,也并未起疑,更何况此次出兵,不仅马超在,庞德和马岱胡元也亲眼所见,武威城中已无大将!
马超本是偷袭天水而来,一旦兵马被发现,